不管有病的是谁最终必须破财挡烦的亦只会是徐广生,父仇:“主上,那驻颜丹能不能也给我来几粒?”
徐广生:“你老哥可总算是醒了,再若不醒我都要以为你这是挺尸呢,厉害、佩服,就那么直挺挺的晕了好几天,还是人嘛。”
父仇:“我们一族生来便上不跪天下不拜地,只会站着死不会跪着活。”
徐广生:“哦,意思也就是你这两脚从来不曲。”
父仇:“对的。”
徐广生:“对你妹,滚远点,这几年凳子你可没少坐,好了,玩笑开完,顺便把这几粒补血的药丸也给吞了,你现在这样直有些神虚。”
父仇:“神虚?”
宁妙:“蠢,你搁他身前他能看得到你那脸才怪,所谓神虚说白了就是要死不活,来,姐们帮你清理身上那些矛,省得你毛手毛脚头全断里边。”
徐广生:“照我看你动手才是真恐怖…哗,手法娴熟,看样子没少干这事。”
宁妙:“对滴,因为刺绣那活本公主成天得拆开重弄,没那天分,两只眼睛要么一高一低要么直接凑一块,烦,之后我也懒去费那神,直接把所有人的绣品全给拆了,都是布一块谁也没比谁添彩,我手中的剑即能快速断线起这比针还粗的长矛又算得了什么,别乱丢,这些矛我要单独收藏,日后遇上劲敌撒在风里增加伤害。”
徐广生:“咳咳,如此恶毒的点子倒也只有你这脑子才想得出来。”
秀兰:“这种非生即死的游戏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该尽早认清现实的是你才对,如果我们接到的命令是要你小命你绝难活到现在。”
徐广生:“唉,比起神武青河镇那个名为秀兰的NPC你这秀兰实在是太暴力了。”
秀兰:“又是这些叫人全然摸不着头脑的糊话,话不在多、点到便止,若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旁人再怎么劝亦只上枉做好人,不值。”
徐广生:“照我看你们几个即便不动手拿话也能把人给说死,戒备…似乎有事即将发生。”
即便徐广生不提这醒几人亦已在戒备,这些此起彼伏的破壳之声除了诡异更有点像恶魔诞生的前戏,不过任谁亦没料到尘埃落定会是眼前这景象,宁妙:“亲,你说这些到底是蛋还是兽晶?”
徐广生:“等我看看。”
原本徐广生可只是打算抬脚前行不料他这脚才刚一抬百米距离眨眼便已眼前,徐广生:“哗,强大,难不成这就是体有诡力流淌和寻不着一丝诡力的区别?”
宁妙:“变态,刚跃境的地尊居然比我这天尊还快,不公平。”
徐广生:“世事本就没你想的那么公平,而且再怎么我也是苦尽甘来,呼…等我看看你是个啥玩意…咳咳,居然还真就是蛋,不过这蛋似乎并没有表面看得那么光滑,该不会是拼蛋吧。”
即有事可供分心宁妙自亦无闲瞎想,宁妙:“要不说说这蛋要怎么个拼法,对撞还是互顶?”
徐广生:“滚,立体拼图,把这些小蛋堆一块拼成个大蛋。”
宁妙:“确定?”
徐广生:“感觉确是如此,总没可能白忙一场吧。”
秀兰:“虽然我也是这想法但难度太大,这些蛋之间的差异凭我们怕还无能分辨。”
徐广生:“有我这专职炼术士在需要你们干的不过是收集才点事,等我先弄个结实的模方便摆放。”
与常人的思维方式不太一样,炼术士制模的基础便是以一叶断全林,有了合适的模剩下的便只需凭感觉及想像将那些碎片逐格摆放并根据新的认知不断调整其位置,最终碎片一一到位之后再将其取下由下至上一一组合,这些看到几人只觉眼花缭乱的事直将徐广生儿时便有的拼装瘾全给钓了出来,如此专注自不会考虑时间过了多久,而最后的最后留给人的从来都只有纠结,秀兰:“若是担心要不试试我们这光国的土特产,凝念绳,虽说于此事用处不大但至少亦能算是个保障。”
柳叶:“兰,这凝念绳…算了,全当我什么也没说,万一你害怕的事真要成为现实有它没它结果都一样。”
徐广生:“凝念…对,若敢对我们发难我叫你亦好受不到哪去。”
秀兰:“你这是…”
徐广生:“还能干嘛,往里边注入我的诡力呗,据说这样能令敌人很是头痛,这玩意若是头痛了我不就有机会去想那翻盘之策了嘛,呵呵,现在体内这些波动极大的诡力连我这主人都会觉着贼难受想来它只会更难熬,也许吧,至少书上是这么记载的。”
宁妙:“不好意思,你看的这本书我怎么没见过?虽然学不会但炼丹方面的书我基本都看过。”
徐广生:“呵呵,之前那世界我看过的玄幻小说,只是看那会我全当是瞎扯而眼下来回无法可试捡来试试又有何妨,大不了我给它一半诡力,那样即便制不住它亦能把它给活活撑死。”
宁妙:“野史杂文居然也敢拿出来现学现用,诶,那个什么兰,若那凝念绳不会令你立马丢命,借来绑绑呗。”
秀兰:“唉,原本简单的事又被你给弄复杂了,手拿来,与我同时发力。”
徐广生:“一块够不,要不咱再来个几块?”
秀兰:“啰嗦,即自知不懂让你干啥你便干啥,我这人心情若欠佳可是会杀人的。”
徐广生:“记得,刺榜排行第八,来吧,脑袋砍下碗大个疤。”
秀兰:“…口臭,呼…就这样,接下来我松你收让它整条进入。”
徐广生:“确定,这玩意可比世上大多数石头都要来得硬。”
秀兰:“我这根可是早无实体的凝念绳,它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到我又岂会一直以魂供养。”
徐广生:“听起来好像很强大的样子,咦,还真就进去了…没漏,接着呢,你需不需要冲它吹口仙气再胡乱念上几句没人能听懂的咒语?”
秀兰:“接着你自个看着办,别人我不想管我也管不着但至少我得有多远便躲多远。”
有神兵可使又何必跟自个那脚较劲,徐广生直等到她没了影才小心翼翼将那最后一块碎片归位,如此这足有几人高的巨蛋总算是完整了,不过和想像中可不太一样,这蛋非但没有裂开反而因此快速向内发展变得几变便成了对极其巨大的八翼火羽,都还没等几人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它刷的一下便没了影,徐广生:“没想到浪费那么多诡力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果然是该谁的便是…方向不对啊。”
秀兰:“管它对不对呢,赶紧拦着它!”
徐广生:“妙妙,这事你在行。”
宁妙:“应该吧,不好说,按理说大成这样的翅膀绝没可能有这速度。”
事实胜于雄辩而这一试几乎是人人眼镜大跌,徐广生:“玩得这么开心真就像个小孩一样,完了,我这都在想什么呢,这明明是对翅膀,诶,解释一下呗。”
秀兰:“这个嘛,凝念绳原本是光国术士捕捉与己心念相通那光兽用的,和这玩意毫无相通之处的我即对它用了凝念绳,两种结果,要么被它追上为最亲密的熊熊抱送上西天,要么大家伙联手累到它半瘫并最终收其为你我所用,原本确会如此但由于你胡乱注入的那些诡力接下来它会追谁实在不怎么好说,妙妙这风阵最多亦只能给它一时片刻的新奇,赶紧逃吧。”
若在往日逃跑这种事徐广生自会立马跟风,而此时才刚试过那转瞬百米信心可还没过那冲动期,让他逃他还偏就一头扎进了狂风里和那火一样的翅膀展开了近身肉搏,距离产生的可从来就不仅仅是那美,两边距离一拉近本为一人所有的诡力立马便出现了局部相吸局部相斥,不过这拉锯战并未持续多久,毕竟比起这大翅膀徐广生体肉还有根看不见亦摸不着的诡骨,自己体内的诡力一吸剩下的自然也就只剩对方的,不但要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更不放过对方的,摊上这吸收无上限的诡骨那翅膀再强亦弱,但即便如此翅膀徐广生亦只到了一半,而无论是他得到的这一半还是回来捡漏那秀兰得到的另一半几乎在同一时刻又幻化成了之前那对完整的翅膀,小人背着大翅膀已然够怪更何况两对翅膀的主人还同时因发呆而开始了自由落体。
若没那两对碍事的翅膀以宁妙的能耐自可将人轻松救下,不过二人这呆显然并非因为身上的伤,宁妙:“怪事了,一个热得像火炉一个冷的像冰窖凑一块不应该是常温嘛,莫非这需要中和的不是人而是翅膀。”
人能凑成对可并不代表翅膀亦能再次成双,俩翅膀一碰擦出的又岂止是火花那么简单,父仇:“…六首影魅…”
之前挨了上千支长矛亦未倒下的父仇自不会因为自己说的这四个字而跪倒在地,他之所以受惊至此皆因翅膀互碰二人立马便换了付神鬼唾弃的嘴脸,不过眼前这一切显然只是几人眼中的幻像,徐广生:“我明白了!”
他一手父仇一手宁妙居然还全不费劲,相较之下只带柳叶那么一个累赘的秀兰不但吊车尾且还有些喘不上气,事实证明她这气喘不上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紧张,徐广生:“啊。啊…我讨厌这种看不见的墙!”
即是先撞翅膀后撞人宁妙自有时间护住自己,宁妙:“咦,地上那些就是你说的六首影魅,根本就是六只丑鬼凑到一块才能吓得了人,不过它们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秀兰:“都别愣着了,到这上边来,唉,果然是物似主人形且物以类聚,傻子的翅膀再次落到傻子身后,始终离不开那傻。”
徐广生:“少来,翅膀你五对我才一对你还在那叨叨个什么劲。”
秀兰:“若拿不下正主即便得到几百对翅膀亦只会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累赘,而想要得到它们则必须毁了这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