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气这天都城里谁又能比得过宁妙,虽说是几年未曾露脸但像她这种超级美女又岂是轻易能忘,无垫脚之物亦能离地数米驭风而行直令她由美女一步跃进了美神的行列,而但凡遇上行跪拜之礼的军士宁妙都会像现在这样重复此话,宁妙:“传令,正午永安大街本公主将举办一场拍卖会,各类助人跃境的丹药应有尽有,只怕他们没钱而无需担心我这缺货,差事办好了这些是赏钱,若敢只拿钱而不尽心办事,后果自负。”
众将士:“得令。”
徐广生:“你这可真会使唤人。”
宁妙:“懂什么,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这城里谁家里有钱又有谁比这些兵油子清楚,何况管他们的那些武官原本亦是肥羊,想要尽快将消息散播到城中每一角落没人比他们更适合,我这手头有些不方便无论铜币、锌币还是晶币有多少来多少,放心,绝不白拿,过不了一会我便能连本带利给你们赚回来。”
徐广生:“就你这撒法钱再多亦不够使,剩下那拍卖场地我们自个布置不就好了,何必去花那冤枉钱。”
宁妙:“唉…你这人确实不太适合做那生意,若事事亲力亲为人家只会以为你底气不足,连丹药的真伪都倍受质疑又何来疯抢热卖,该省的省不能省的再多也得掏,撒的钱越多才越多人欲捎尖了脑袋替你办事,何况若不把势给造大根本钓不到深藏于水下的大鱼,说是说水清则无鱼但水若太浊鱼儿又何以为生,平衡方为永恒。”
徐广生:“别绕了,我这脑子直要抽筋,来回也没多少,拿去便是。”
柳叶:“嗯,我这也不多,满打满算顶多也就八十晶币。”
徐广生:“…让我打死你一次好不,翻箱倒柜我亦凑不足一晶币。”
柳叶:“谁像你们呢,像我这种可怜虫即便兜里有钱亦没空去花,不是勤快而是习惯,因为唯有忙碌才能令我身心俱乏而不瞎想,想要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便也越多。”
宁妙:“有时候我倒还希望你闲着点,之前被你打烂的瓷器古玩何止八十晶币。”
柳叶:“没办法,从来没干过这类伺候人的活,往日的任务基本都是送人归西,不过现在真的好夸张,以往光是让灵器绕着我这主人转几个圈圈便会累到虚脱。”
宁妙:“凝魂又岂能与我们现在这化神相提并论,别说凝神即使天尊亦不时会有你说的那虚脱感,毕竟化神代表的是人与神之间仅隔的那层窗户纸,说是无所不能的人神亦不为过。”
即还未尝化神那滋味自没有什么发言权,但有些醒此时却是非提不可,徐广生:“妙妙,你不会打算就这样直闯宫门吧。”
宁妙:“有何不可,别忘了这是皇宫亦是我家,但今天我不闯而会自己开门。”
明明可以轻松自上飞过却偏要冲那门栓耍狠宁妙对这家有多恨可想而想,事实证明那门栓确实够硬脆的只是门板,这仅能过人的小洞宁妙即贵为公主又会去钻,而这条直可通天的黑龙卷则清晰说明宁妙已然为此动了肝火,真要任她胡来别说宫门怕连皇宫都得没影,电鬼:“公主息怒、公主息怒,您也知道要开这门需时甚久,要不您移个几步。”
宁妙:“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本公主已是化神,神启那会无奈受的闲气又岂还会受,开门麻烦是吧,那就别要了。”
再让就快吐血的柳叶帮忙宁妙再霸道亦开不了那口,而电鬼的话倒也给她提了醒,此来她确实不是为了拆谁家的房子而是为了赚别人兜里的钱,若将整座城楼夷为平地和那些失控的天术士又有何差别,自得那俩发卡她可还从未使过,不过风声过后却直连干坏事的宁妙亦有些傻眼,宁妙:“哗,好圆,呵呵,我果然厉害,接着,这钱除了修门你还得在短时间内给本公主弄出个拍卖场,否则本公主便用这…离弦让春和殿成为空中楼阁。”
电鬼:“…空中楼阁…得令。”
宁妙:“亲,别说我不给你露脸的机会。”
徐广生:“干吗?”
宁妙:“帮我劈了这门。”
徐广生:“这种脸我能不能不露?”
宁妙:“莫非忘了他们之前如何羞辱于你,若就这么陪我进去谁又会拿你当回事。”
徐广生:“其实我挺喜欢打酱油,行,我干便是了,倒霉,原本只想过来凑个数,谁知道还要大出血。”
启灵可非世间常物,干什么事需饮多少血它自比徐广生清楚,自得启灵徐广生这还是头一回没被吸到脚软,而服下回血丹伤处能自动止血倒也无需他去操心,血都给赔了进去自然得来个帅气登场,但这一跃过了城楼倒还真非事前所能预料,对自己这出乎预料的表现徐广生自是觉着心慰可惜这高度他原本打算使的单手握剑最终还是改成了双手,不过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幕无论他用多少只手亦应属于那没可能,徐广生:“别问我,因为我也不清楚中间那一整块为什么会凭空消失,还好没伤到什么人。”
关心的即非一事又岂会想到一处,宁妙:“哗…断口直能映出我的脸,你的运气真是太好了,就是启灵配你有些可惜,敞亮,我喜欢。”
出了这样的事自是有人欢喜便有人愁,电鬼:“唉,这点钱直都不知道是够修门还是够恢复城楼及地面。”
宁妙:“有话何不当面明说。”
电鬼:“未将不敢、未将不敢。”
宁妙:“不想和不敢可是两码事,但本公主今天心情不错就不跟你较真了,水国第一武士亦不过如此。”
蕴海和化神又岂可同日而语,受不受得了那都只能忍,而宁妙的狂这可只能算是开始,若在往日见着国主她离远便已曲身行礼而此时眼前这在她眼中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却显得如此不堪,宁妙:“怎么,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左相:“大胆!”
宁妙:“接着骂,若你左相想演译忠肝义胆本公主又岂有不成全那道理。”
贵为一国之主又岂能因这小事蹙眉,宁天:“你这丫头即还知道自己是公主便不该胡搅蛮缠,若你说自己是擒天阁的现任阁士自又另当别论。”
徐广生:“有点道理,妙妙,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宁妙:“不懂少吭声,哎呀,这位不是我父皇嘛,儿臣有礼,咦,左相,上边有那么好玩嘛,你居然不舍得下来。”
宁天:“好了,这次你又想从你皇兄身上榨走多少,不过,孤没听错吧,化神。”
宁妙:“能让我摔死他吗?”
宁天:“不行,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日后孤都是这话,把人放下来吧,再这么转不死亦非吐不可,成何提统。”
宁妙:“那不证明他左相太虚嘛,废话不说,有一个算一个,想要修神的举手,本公主这有从神启到人尊的齐套丹药,价高者得。”
宁天:“丫头,这话你怎么能当众说呢,他们没钱,不如咱爷俩私底下商量商量。”
宁妙:“您太瘦榨不出我想要的油水,何况,不单卖,不瞒谁,亲情价一千万兽晶。”
宁天:“没有,一百万兽晶如何?”
宁妙:“搞错了吧您,我们擒天阁俩化神一天尊来此哪能只为您这一百万,兽晶。”
宁天:“话里有话。”
宁妙:“确实有,想听不?”
宁天:“让孤猜猜,该不会是因为擒天阁遭灾想让孤滚蛋吧。”
宁妙:“瞧,说咱俩不是亲的都没人信,扶着,省得站不稳摔死账反倒赖我头上,怎么样,考虑一下,任何价码咱爷俩都可以私底下商量,要不我先给您提个参考方案。”
宁天:“不妨说来一听。”
宁妙:“贯穿天雨林那临海为界南北分治,您南我们擒天阁北,兽潮那麻烦由我们擒天阁负责根治,除此之外新都城将会是这天都的三倍,不亏,如此您不但无需操心兽潮那麻烦更无需重兵镇守这北地防那狼骑南侵,慢慢想,急不来的事急亦无用。”
宁天:“孤现在就能给你个准信,除了兽潮你们擒天阁还得替孤解除各地番王的私人武装。”
宁妙:“保留十万。”
宁天:“每家最多一万。”
宁妙:“别太过分啊老头,即便维持地方治安十万亦优嫌不足。”
宁天:“丫头,若两头的威胁全没了孤还养着这么多的兵干嘛呢。”
宁妙:“要不一人退一步,不愿裁军的番王仍留在北地。”
宁天:“确定你们擒天阁真能做到互不干涉?”
宁妙:“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但眼下解决兽潮那威胁才是当务之急,在场相信亦没人希望我们水国因为兽潮万劫不复,劝您最好别打事后赖账那算盘,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我们擒天阁可有五化神一天尊,光我一人便足可灭国。”
宁天:“懒什么账,自有我水国便一直都是国土面积宽广却只能塞在这豆腐干里装死狗,窝囊,要不当着众臣的面咱爷俩今天便把协议给签了。”
徐广生:“这么简单?”
宁妙:“简单,这是套,但纵然是套为擒天阁日后的长远计划我们都只能吃亏当赚,老头,协议签完之后,一百万兽晶,成交。”
宁天:“你…”
宁妙:“你什么你,穷,若日后擒天阁在北地闯出了名类丹药免费赠送又有何妨,您成天嚷嚷着让我接您的班,但您确实没说错,窝囊。”
宁天:“好奇问句,你们擒天阁才千来万人要那么大的地盘干嘛?”
宁妙:“还能干嘛,闲时试试那农耕之乐呗,何况东边有我擒天阁的旧址而西边则是心儿的生养之地,这辈子我注定无缘的事我不希望她亦错过,而执意要这天都我还有另一隐忧,天机院若大举来范肯定会以天都为跳板,无论喜不喜欢我都不想它受损,到时我们会拆掉所有城墙让它自由呼吸,这亦是母妃的遗愿,仇恨我可以放下但答应她的事则必须办到,来路我看到街上有很多无人看护的孩子,如果您没办法还望把他们集中起来交由我们擒天阁解决。”
宁天:“天都城严禁人口买卖,那些孩子再不堪亦不至于饿死,而若交给你们擒天阁怕只会被送去邪林谷生祭。”
宁妙:“过去不太好说但以后这种惨事绝对不会再发生,都说我们擒天阁眼下有五名化神,无论自那邪林谷里跑出来多少邪兽都只会成为我们笼中圈养的宠物,兽晶虽严重不足但我们擒天阁从不缺衣少粮,如何不堪那些孩子亦至少能活出个人样。”
宁天:“…七日后过来接人,唉,没办法,原本设计只住一亿人的天都城到孤继位便已塞了三亿有多,很多事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连孤这皇宫不也已经向地下发展了嘛,好孩子,不枉孤疼你一场,右相,手脚能麻利点不,太阳都快下山了。”
右相:“禀国主,起草协议这种事急不来,绝不能给对方留下一丝把柄。”
宁妙:“不急,亲,桌椅茶具。”
徐广生:“是,主子。”
宁天:“…这就是那个值得你跟孤翻面的小子?”
宁妙:“嘴巴放干净点,他可是我们擒天阁的功臣,日后我们擒天阁能否追上前人的脚步全得看他的发挥,看人您这眼光确实差了点,瞧,因为他五年不到我便已从原本的神启一跃成为现在这化神,得罪谁您也不能得罪他,这位可是天机亦会另眼相看的男人。”
宁天:“…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天机?”
宁妙:“除了那位还能有谁,瞧见他身后那启灵没,困身于天雨林居然还能得到神赐的神剑,我们这些俗人根本羡慕不来。”
徐广生:“没事好好喝你的茶,今天这废话真多。”
宁天:“这…”
宁妙:“没事,我化神他天尊心里能舒服才怪,不过他的念兽已然跃境化神,差的只是那早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