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于家长子,说起来也是,听说只是四十多岁,还在壮年,怎么会…不过天命难违,人…诶?你们不要跑这么快啊!我跟不上啊。”
眼看着两人越来越远,男子累成狗,躺在路上,“哎,不是,那还是人吗,跑这么快。”
“啊!啊!救命啊!跑不动啦!”
“主子。”
嗷嗷大喊的男子继续叫着,“啊!啊!真想得救啊。呵呵呵…怎么样了?”
声音斗转,一下子从高昂变得低迷。
“于广的尸首已经送回去了。”
“真及时。”
“主子,我们不远万里而来,为何要来对付一个商贾。”
“这你就莫问了,天命难违。”
“是,主子。”
“走,咱们进行下一步计划。那个道门的小子还在找咱们吗?”
“是的。”
“哎,真是难缠。看好于浩,别把他弄死了。”
“是,主子。”
“好玩,一个接着一个送,来,我等着你们。”
苏庭遥望和于梦瑶紧赶慢赶回到于府的时候,于广的葬礼正在进行。
于老夫人站在棺材边看着自己的长子,默默的掉眼泪。
“奶奶。”
于梦瑶看着,怎么会?
于老夫人看看她,抹掉眼泪,“啊,小瑶啊,你都长这么大了?”
于梦瑶不敢相信,她看着棺材,又看了看跪着的人。
不是。
“二伯伯呢?三伯伯呢?五叔叔呢?我娘呢?”
于老夫人也是看了看,跪着的都是一些旁亲,对了,她的儿子们都去哪里了?
对着跪着的女人张口就问。
“哎,阿博去哪里了?阿浩呢?小善呢?”
那女人掩口痛哭,“老夫人…”
于梦瑶看着,不敢相信。
“哎,你哭什么?你告诉我,我孩子都去那里了?”
看了看于梦瑶,“阿遥,你别哭,把你爹叫来,我倒是看看,人都到哪里去了。”
“呜呜…呜呜…奶奶。”
于梦瑶再也支撑不住,痛苦的蹲了下来,苏庭遥望把她抱进怀里,拍拍她的背。
“小瑶,我们先不哭。先弄清楚怎么回事?”
看了看地上乌压压的一片,“王爷爷呢?”
一边一位老人弯腰施礼,“回苏小公子,王管家上个月为了保护老夫人受了伤,现在也出去了?”
出去了?王爷爷出去了,早知道王琮在于家这么多年,还没有抛下于奶奶出去过。
“到底怎么回事?”
老人摇摇头,“刚开始只是大公子。”
三个月前,于家其乐融融,不为别的,虽然于浩不正经的,但好歹还是娶了媳妇,也是这样于是给于梦瑶他们寄了书信。
新婚第一个月,新妇有孕,于老夫人把于浩打了一顿,但还是笑着出来了。
这时于广接到消息,自家在兵州的布庄生意出了个问题,便整装朝兵州出发,说是肯定赶回来参加孩子的出生宴。
十日之后,于广托人快马加鞭寄来书信,让他们请医谷的人过去。
于浩认识路,便自动请缨。可是他没有请到人,因为医谷消失了,整个村子都不见了人影。
于浩心慌了,赶紧回去,路上一个小孩给了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带于家离开。」
于浩心知肯定出事,但是于广那边又不能不管,回去家里,便把纸条交给王琮,告知了于老夫人和家里人。
于浩带着人到了兵州但是没见到自己大哥,接待他的人是于广的随行下人。
说于广被兵州城主带走了,罪名是毒害兵州百姓。
说于广毒害百姓,于浩第一个不相信,接着就留在那里找证据,解救自家大哥。
老人说着,苏庭遥望第一反应就是于广被冤枉了,而且医谷竟然全员不见了,有两种可能,他们被抓了,或者他们全部藏了起来。
他认为第二种可能性最大,赫远是不会让村民们受到伤害的,加上还有连晟,不至于说全军覆没。
兵州!
苏庭遥望皱起眉头,十四岁的少年已经有了他阿爹的八分样子,加上养得好,体格比同龄人往上拔高了几分。
“我阿爹呢?怎么不在家?”
苏庭昊文身上有长生石树枝,和师父的味道应该是一样的,可是他刚刚感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
“呃。”
老人迟疑,苏庭遥望眉头皱得更深了。
“苏家主子也受伤了,现在昏迷不醒。”
“什么?”苏庭遥望转身,看了看于梦瑶,“照顾好你家小姐。”
这种种,到底是偶然,还是人为?
老人微微点头,苏庭遥望看了看于梦瑶,还有棺木,起身回家。
无论怎样,先了解情况再说。
苏府和于府虽然在隔壁,但还是有点距离。
苏庭遥望加快速度,连门都没进,直接从围墙翻入了自家。
家里没变,但是苏庭遥望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来人啊,人呢?”
苏庭遥望边跑边叫,几个下人匆匆过来,看起来有些惊慌。
看了他几眼,才迟疑的叫出来,“少爷…”
“人呢,徐爷爷呢?”
下人赶紧跪下,“管家在地窖。”
“什么东西?我们什么时候有地窖了。”
“上个月刚建好的,请随我来。”
苏庭遥望皱着眉头,看着远处,从心里冒出的不安,有一种被人翘了后脚跟的焦灼感。
不要让我查到,否则后果自负。
少年终是傲慢,可更多的是懊恼。
地窖就挖在管家的住处,徐慎之听到声音,赶紧过来,一把把苏庭遥望拉了下去。
“你们照旧,假装家里没人。”
“是,少管家。”
苏庭遥望看着眼前的人,眨眼间,“你是?”
徐慎之倒是呆了,“我天,才几年没见,你就这么大了。”
这声音耳熟,“呆头鹅大哥哥。”
“谁是呆头鹅?”
“啊!不是,呵呵!”
呆头鹅是于梦瑶对徐慎之的戏称。
“不说废话了,过来看看你阿爹。”
“嗯。”
苏庭遥望点点头,“哥哥,咱们家里的禁制是?”
他翻墙的时候就发现了,禁制被改了。
“我改的。按照你阿爹的吩咐。”
徐慎之呼出一口气。
苏庭遥望皱着眉,跟着徐慎之走到里面,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苏庭昊文。
“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