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她这么说疑惑，海狮微微一笑。
“那边已经可以去了。”
听到这话，几人开心不已，纷纷上了瀑布，下到山谷，没了藏龙草的阻碍，这边不过就是一片草地而已。
苏庭遥望和于梦瑶跟着海狮，几人这才看见藏龙草的真貌。
跟狗尾巴草长得极像，但是不同的是现在的藏龙草的所有触须都是捆在身上的，估计是借由这种方式阻碍那长生石树的力道。
猫幸躺在下面晒太阳，而他旁边正是那隔绝的灵草所在。
“先祖他们被困在哪里？”
海狮看了看前面的几个桩子，稍稍露出地面不过十几公分，哪里还有什么人骨，都是些淤泥。
王琮和苏庭昊问靠近，跪下，叹息，应该想到了，这毕竟是在海底，淤泥沙子不少，早就被埋了。
倒是那隔绝灵草旁边，有几片蛇鳞还在发着微光。
“要挖么？”
廖无畏提问，要挖的话赶紧。
“不了，他们已经沉睡，刚刚海狮不是说时不时的有妖怪来看望吗？现在我们也来了，也算圆满。
我们造个墓吧。”
海狮捡起蛇鳞，要是有个尸骨，也还有个念想，可是没想到，连尸骨也化成泥了吗？
缅怀一番，于梦瑶盯着那灵草发呆，倒是平常的草的感觉，不像那银黄花发出那晕染，这就是朴实的几颗野草，不过不是绿色的，倒是绿到极致的那种黑。
仔细一看，上面还有颜色更黑的几颗黑点。
怪异，要不要拔呢？
还在思考，海狮拔了两颗送来，“多的不准拔了。”
“啊哈！”
不太敢碰，苏庭遥望一看了然，让冰凌冰冻了，放进袋子里。
海狮看着冰凌愣住了，“晨曦？”
“嗯？什么？”
靠近，指着冰凌，“这个给我看看。”
把冰凌拿出来，海狮放进灵识，感知。没错，就是晨曦。
“这个你们哪里来的？”
“捡的。”
多么没心没肺。
海狮苦着脸，你咋不说天上掉的呢？
“晨曦是什么东西？”
“晨曦不是东西，晨曦是他的名字？”
“他？”
“就是你们手中的这个。”
叹气。
“真是了不起，小小年纪，能驱动魔障不说，拜师至妖乡不讲，现在连晨曦也在你们手中。”
两人还是不知道，晨曦到底是什么？
“你能说清楚点吗？”
“晨曦是一种妖怪。”
哈，果然古怪。
一种妖怪？妖怪不就是师父那样的？
“他跟你不一样吗？”
海狮摇摇头。
“还真不一样。我们这些，古老的时候可能真的是因为天时地利，变成了妖怪，然后以一个时间点为断层，再也没有新生的种类。
断层之后基本是娘生爹养的，你们关于妖怪的起源知道多少？”
两人拿手指头比了比，“一点点。”
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
“算了，就你们这么点大，又是个人类，对妖怪有这么多了解已经不错了。”
坐下，两人也坐下。
“我们一般的认知是有些植物，动物偶然得到了原始水滴，才具备了灵智，后来演变成另外一种跟自然更加亲近的形态，你们人类把这种活了很多年，有莫名其妙力量的存在叫做妖怪。
其实在这之前，我们对自己并没有清晰的定义，现在姑且还是以妖怪自称吧。”
“师父把自己叫做天外天居民。”
苏庭遥望趁机普及。
海狮了然，“你知道的挺多。”
于梦瑶看话题又被转了，“你别打岔。”
“好嘛~”
看着好笑，海狮继续。
“可是事实上，得到原始水滴的并非只有现在大家认知到的妖怪，还有其他的东西。”
“其他的东西？灵兽？”
“不是。他们不是灵兽，灵兽是那种可能沾染了原始水滴但没有消化过的物种。
而晨曦在的那个种别是完全消化过原始水滴的，同样是植物和动物演变而来的，具有灵智。
但是因为本身的灵气吸收障碍，未能完全变成妖怪，而是成为某种智慧体。
没能成功长生，但是也并非完全死去。
他们消散的时候把自己的灵识寄存在了某些载体上。
那些载体多样，有的是玉石，有的是种子，有的是火苗。”
“还能这样吗？”
于梦瑶惊讶不已，不曾想还能这么分。
“能，而且他们数目还挺多。
因为几乎当初喝了原始水滴的种群中总会有大量的天生灵脉缺陷。
不过，因为载体的破坏，能留下来的数量，也不是那么庞大。”
载体被破坏导致存留数量并非那么庞大这一点，两人表示理解。
根据刚刚的信息，他们有的甚至寄生在火苗上，种子上，那死亡概率可以想象，肯定非常高。
“所以，目前留存下来的大多都是寄居在玉石上的，这类你们人类也有称呼，好像叫做石精吧。”
话快说到点子上了，也就是说他们的冰凌是远古妖怪的一种。
“那这个冰凌是你的吗？”
这个问题问得颤津津的，不太想还的说。
听出来了两人的小心思，海狮无奈。
“晨曦一开始就不是我的，没有道理要你们还的。”
“哦。”
松下一口气，早说嘛真是的。
不过…
“冰凌到底有什么身世？他为什么会流落尘世？”
海狮陷入思考，“你们知道冰凌本来应该在深海待着的吗？”
“嗯。”
“大概几千年前吧，我把其中的一个拿了出来。”
原来是你啊！两人表情多变，“可是他是变异冰凌？”
“看出来了，不过他本质还是冰凌，只不过当初可能到了一个有利于进化的环境。”
“进化？”
“当然，每一个物种都有成长的渠道？而所有生物成长的终点却只有一个。”
这个他们知道，“化神。”
“是的，化神，作为当初没有抓住变成妖怪这一机遇的石精，当然也有自己的化神之路。
石精因为灵气吸取缺陷，对灵气的掌控几乎是没有的，但是好在时间的力量，智慧的增加，他们有一部分终于得出自己的化神道路，那就是变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