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数典忘祖的孽畜,你们的先祖就这么白白死了吗?你们的先祖护下你们,难道就是让你们认贼作父,对着凶手俯首称臣的吗?该不是还是打不过,只能臣服?你们到底还只是孽畜。哈哈…”
檄琅越说越激动,不由的大声咳嗽。
没想到,向前面对那些几百万年的全身而退了,这边却被一群小毛头给制住了,该死的,要不是这花,要不是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你莫要…”
韶钢刚要说不要废话了,忽然一阵巨响从原先战地传来,几只狼从那边飞了过来,撞上山壁。
韶钢抬头看去,那四只大妖怪改了人形为兽身,舍弃束缚,开始蛮横肉搏了。
这可不妙,改为兽形说明对方认真了,毕竟那个才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形态。
这个世界,强者为王,人形是没办法发挥全部实力的。
单单只是调动内丹的气流,就有一批伙伴被击飞出去。
强大的气息流动扰乱了天眼的行动,里面的气息被阻碍,纷纷将落,被巨大的妖兽一一踩碎。
该死,本来就不应该牵制那么久,大哥肯定是想要太多,彻底激怒了他们。
时间紧急,韶钢挥挥手,这边人紧急后撤,山的另一边就是禁制,长干原的禁制没有找对纹路单单凭借力量是突破不了的。
吹动哨音,韶骏白毛沾血,眼角抽搐,人形还没感觉,这一回归兽形,力量的对比就相当明显了。
一个高如山止,一个则只是树苗高低,这要在粗皮里面找穴位,简直是天方夜谭。
眼前的棕熊赤目如火,韶骏看了看,一脚把自己阿爹踹走,他也是同阿爹一般,太过于放肆了,应该按照原计划赶快撤离的。
“我们走。”
一声令下,开始回撤,那边无数个狼被击飞,又爬起,又被击飞…
韶骏冷汗直流,看着手腕上的长生石,“战叔叔,你带着剩下的赶快走…”
战辛满脸恐惧,“韶骏,别发疯了。”
“我没疯,我有长生石护体,他们在这样被玩下去会死的。”
说完就毅然决然转身,开启护罩,一阵绿点从身上蔓延出来,飞至空中,化作雨滴,从空中撒下。
虽然伤害不够,但是至少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心塞,这明明是他的大招来着。
四只大东西明显发现了头顶的异物,看着那瞩目的白狼,沉声,“你也有长生石,那正好,你也来吧!”
顿时吼声如雷,倒下的纷纷捂住心口。
那棕熊丝毫不顾头顶的东西,只是开启绝对防御,朝着韶骏奔去,不过三步,三步,那熊掌就已经停在了韶骏的脑袋正上方。
闭上眼睛,韶骏惊叹,该死!
正是这种要命的时刻,一声男音慢悠悠的从远处传来,声音不大,但那身上的气势着实瞩目。
“白芍花开。”
瞬间无数花瓣朝着几个巨兽飞去,无力,但是足够挡住视线。
“飞鱼。”
数千只绿色的小鱼急速从空中飞起,钻入倒地的狼群心脏,一阵绿光,那群早就半死不活的狼妖吐出一口淤血,赶紧站起。
“走。”
狼群领命,纷纷离开。
韶骏只是呆了一下,立刻飞跃至其中一个男人身后,化作人形。
“主子。”
落昱看着他满身伤痕,随手给了他一只小鱼,韶骏赶紧接过,吞下。
瞬间一股花露的清香充满口腔。
落昱别的长处没有,但就是如何用气息把花露包裹起来研究了小半生,顺带还做了一大堆的小玩具,不过那是无聊之举。
落昱看着眼前的四个巨兽,“大哥。”
落宣盯着正前面的棕熊,“阿恒呢?”
“阿叔似乎捉住了那个把落恒放进灵道的妖怪了。”
“是吗?那得有空让他吐出来才行。不过眼前,咱们打不过他们。”
落昱点头,嗯哪,大哥说得这是什么废话。
“那就让他们去海里玩耍一番吧。”
说着就拿出一张玉牌,输入气息。
玉牌顺势飞向空中,“海门开。”
瞬间由玉牌为中心,一个圆形的大洞,微微停顿,无数海水幻化而成的海蛇朝着四只巨兽奔去,只是一瞬,那四个庞然大物就被带走,玉牌缓缓落下。
韶骏看着,这就是深海之主的特权,可以随意把任何东西送至深海。
“那个老家伙逃走了呢。”
落昱朝着那处一看,花残满地,确实已经不见了。
“说起来,闻着跟檄开他们味道有点像。”
“嗯。”
幽幽的,落昱好奇,自家大哥这是被海水拍多了,脑子进水了吗?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哪里知道想法刚落,脸色就挨了一个巴子。
“你发给我的信息怎么没说有这么厉害的对手?”
捂住脸,当时他也不清楚。
“对不起。”
“阿爹呢?”
“我和你汇合的时候阿爹应该在来的路上。”
落宣低沉着脸,“他儿子被绑了,他竟然是最晚来的。”
“阿娘那边需要安抚。”
“真是没用,不说她能出什么力,但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看着心烦。”
“阿娘还是很厉害的。”
好歹还算有点良心,落昱下意识为桑竹说话。
“困难之时,只会捆着自家相公的女人再厉害也没用。”
“你这话说的,她有自己的苦衷。”
落宣没听,“我管她什么苦衷,阿恒会被绑走,就说明她教育不够。
其他的小崽子都有阿娘看着,她倒好,让他自己自作主张,我怎么不见那只皮实得不行的小黑龙被抓啊。”
啊,那个,这么一比,确实。
都是做娘的,那边似乎更上心,别的不说,就是眼线,都放了十几个。
反观这边,落恒去了哪里,自家阿娘肯定是不知道的。
不过,“大哥,你这反应跟爷爷像极了。”
“当然,你忘记爷爷对我们的教诲了吗?养着你,不是让你来哄女人的,阿爹犯了大忌,自己儿子被抓了,第一个不是想来主持大局,而是跑去安抚妻子,就是这样,才把阿娘宠得无法无天。”
嗯,他想起来了。
当初爷爷看着他们耳提面命过,固然家庭事大,但绝不可以为了小家毁了全局。
“哎哟,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落宣瞪着他,落昱移开视线。
“确实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微微叹气,韶骏突然明白落宣的心塞。
毕竟一个不靠谱的阿爹会给自己带来多么大的压力可想而知。
想他家阿爹,就刚刚过于自信,不听劝阻,没有及时撤退,这后果,要不是主子赶到,怕是要损失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