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恒带着两人,并没有往客栈走,而是跑向了县城外的一个山林中,落定,暂定休息。
把三人放下,落恒看着两个少年,“你们是谁?”
司凌云倒是嘴快,“我们是司家堡的。”
司家堡?落恒不识,但是两个少年明显不是敌人,他也就坐下,思考后面的行动,他可是答应苏家和于家要保护好人的。
兄弟两跟着坐下,“刚刚的那是什么东西?”
“活死人。”
“哦。”
之后也就没有了…
“不好奇他们是怎么形成的吗?”落恒微微奇怪,要是两个小娃子,现在该缠着他弄个明白了。
“不好奇。”
两人摇摇头,“是敌人就铲除,谁管你为什么与我为敌。”
听着这豪气的宣言,落恒笑了,怎地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但是,总归不能那么纯粹。
两兄弟见没话了,也就什么也不说,只是蹲着看着风铃的花,风铃要是醒了,估计得吓死。
傍晚,三人悠悠转醒,苏庭遥望一清醒就四处观望,看见风铃和于梦瑶都安然无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见落恒,嘴角一瘪。
“师父,我们被欺负了。”
落恒看着苏庭遥望贴了过来,心思一松,给抱过来坐好,“也不是完全被欺负吧!”
苏庭遥望听后,贼笑,“对了,师父,你从哪里找到我们的。”
“周府。”
“哈,那个周府,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环顾四周,“我们为什么不回客栈啊?”
“客栈也是他们的人。”
“啊?”
一旁风铃醒了,立刻就想起自己的花,“我的花。”
对花这个词十分敏感的两兄弟赶忙靠近,凑得风铃有点窒息,“花怎么了?”
“……?”
他们是谁?
“花还在客栈里。”落恒代为答道。
两人站起,那可不行,要拿回来,抬腿准备去拿,“还有我的包袱。”
“还有我的。”于梦瑶摸着脑袋,口齿清晰的说着。
醒了有一阵了,先不管他们是谁,应该不是敌人。
两人数了数,“好的,花和两个包袱是吗?”
“四个。”
于梦瑶纠正道。
“四个是吧,好嘞。”
说完就刷刷跑走了,腿边带风,几乎脚不沾地。
苏庭遥望看着,指了指,满脸羡慕,落恒点头,“嗯,我就是想让你们练成那样。”
“他们是谁?”
“说是司家堡的。”
“司家堡?”
两小只异口同声,眼睛都瞪大了一轮。
“司家堡怎么了?”
苏庭遥望尤其夸张,“师父,司家堡诶,司家堡,要不是因为阿爹那几年不在,我们就会被送往司家堡求学了。”
“他们是干什么的?”
“司家堡是武学集大成者,司家堡堡主可是几十年打遍天下无敌手,司家人又善于收集和改良招式,还有独门的内功心法,并创造了独特的教学体系,若是少年时代在司家堡学满十年,极大可能可以产生内丹,而不是只限于拳脚功夫了。”
听后,落恒挑眉,原来如此,内丹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一般人没有好的辅助,很难自动生成内丹。
像苏庭遥望,要不是他每日偷偷给他滴上一滴花露,加强他的体质和反应能力,帮助他凝结身上散掉的气息,他也不会进步这么快。
三叔曾经这么形容内丹的功用,要说人身上的气息流动是小溪的话,内丹则是把小溪的水汇在一起的池塘,能够贮存平时修炼所得气息而不至于完全散掉。
而他们的长生石,比之内丹,就像是汪洋大海,贮存的不是几十年光阴,而是几百万年的光阴,加上长生石的特质,所以化神会稍微简单一点。
想到此,也是理解司家堡的特殊之处了。
“想不到还有这番渊源。”
两小只痴痴的看着,似乎很难相信。
“我竟然能看到司家堡的人,应该是内门弟子吧,好羡慕。”
落恒一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羡慕?”
于梦瑶看着,听到落恒的话,瞬间清醒,“哪里,我们本来挺羡慕的,但是现在有师父啦?不羡慕。”
看着于梦瑶讨好的笑容,落恒微微叹气,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他们过个两三年就会有内丹了吧?
这是落恒的估计,但是两小只形成内丹的时间其实要比预计早很多。
司傲云和司凌云到了客栈之后,两人在房间里一通找,都不见包袱和花的影子,他们一个抱胸站着,一个坐在桌子上。
“没有啊。”
“肯定在的。”
“客栈藏起来了?”
“有可能。”
“这客栈不小,天还黑着。”
“不急,我有办法。”
“哦哦,那个。”
“对对,就是那个。”
两人贼笑,好不欢乐。
﹉﹉
稍早前,华富贵把包裹和那花放进箱子里,藏在密室里之后,出来,看了看周围,甩着袖子离开。
来到一个花园树下,小声道,“韶颜。”
只见从阴影中走出一个女孩,水蓝色的衣服,一双杏眼,她沉着脸,“干什么?”
华富贵心头一梗,这姑奶奶还是这么难伺候,但是华家能走到这一步,可是全靠她了。
“姑奶奶,周淮那是怎么了?”
“没什么,让人跑了。”
“难怪,不仅传话来让把他们东西藏起来,又安排他的人手。”
“他的人来客栈了?”
“还没到呢。”华富贵赶紧说,觉得这个决定不太好,眼前的少女不是很开心。
“不要让他们进来,他的手下身上都带着死气,进来就不会出去了。”
“啊,是,可是?”
“无碍,告诉他,人我替他们抓到。”
说完韶颜准备离开,看着华富贵一脸苦大仇深。
“怎么了?”
“啊,没,我就是在想那周家到底要干什么?咱们也替他做了那么多事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呵,你怎么和你爹一样,弄不清楚问题,他周淮算得了什么?咱们在这个小地方八百多年了,他只是个人而已,有问题的是他家里养着的那个女儿,总感觉不祥。”
“哦,那咱们客栈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肚子里怀着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我看不明白,但肯定不是人。”
韶颜想到那女人不似苦难的目光,仿佛还有些期待,疑惑。
“周淮肯定是渴求她肚子里的孩子,要不然也不会时不时的真金白银的送来讨她开心。”
还有那个胆小的男孩子,韶颜沉思,到现在她还没能弄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被她恶作剧吓的尿裤子,可是面对她的真身,却拿起了石头,不像要逃跑的意思。
韶颜想着,看着华富贵还站着,“杵着干嘛?吃你的晚饭去,一个一个都长不大似的,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说完转头,“要不是你那作死的爷爷,谁会和那周淮有丝毫牵扯,我…”
等韶颜再回头,人已经不见了。她咬咬牙,真是闹心。
不行,她要去找点乐子。
华莲摆弄着池塘里的莲花,就看到背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韶颜,你干嘛呢?吃莲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