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扑街之后可以变得和你一样的话好像要好的多。”已经神志不清的漠零没头没脑地说,他不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想,只是想告诉那个人自己还没有彻底丧失意识。
“别开玩笑了!”声音在漠零的耳边回响,却进不了脑子里。
漠零只觉得眼前什么都是发黑的,他努力集中精神,却只是让眼前出现了许多的小小的白点而已。
“该死,增援还没来吗?”声音急切地抱怨,“你身边的人是有够不靠谱的。”
“啊啊。”听不出声音到底在说些什么,漠零含糊地回应。
意识到漠零的精神状况已经十分不妙了,声音变得各加急切了:“漠零,你可不能这么昏过去啊,你要是这么死掉或者被捉住的话,麻烦的可不只是你啊,你周围的人甚至是更多的人都会陷入危险的。”
“抱歉,我听不清……”漠零勉强抬起头,他的瞳孔已经没法聚焦了。
屋外似乎传来了陆陆续续的脚步声,漠零已经没有精力去判断来的到底是敌人还是同伴了。那个声音还在焦急地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但漠零已经没有精力去判断对方到底在说什么了。
“咔啦”因为漠零意识的丧失,支撑了不知道多久的空间隔离罩自行碎裂,随机而来的蛇面具的攻击毫无保留地打在漠零的腹部。
伴随着“哇”的一声,漠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他的身子摇晃了两下,终于还是倒在了地上。
“漠零!”昏过去的最后一刻,漠零的耳边回荡着声音的呼喊,他的手动了一下,却再也无力回应。
“意识已经丧失了?”笼罩着一层黑雾的身影问。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直接带回去吧。”蛇面具走向漠零,“这样亚巴顿大人一定会高兴的。”
蛇面具走到漠零的跟前,弯下腰,将青色的血管格外清晰的手伸向已经没有任何反应的漠零,就在快要碰到漠零的一瞬间,毫无征兆的,一个银白色的身影横在两个人中间。
突然出现的人让蛇面具一惊,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一挥手,只是稍微碰到就会身中剧毒的紫色光鞭袭向突然出现的青年。
青年也不迎击,他拽起昏迷的漠零只是轻轻侧身,就躲过了蛇面具惊慌之中发出的攻击。
蛇面具打量着突然出现的人,那人浅褐色的长发梳在脑后,眼角稍有下垂却又不会显得不精神,明明是被两个人同敌视着嘴角却一直带着游刃有余的淡淡笑容,他身着一身白色的长制服,制服上没有太多的图案,只有简单的线条做装饰,显得简洁而严肃,胸口别着有太阳图案的镂空胸章,彰显着青年的身份。
“你在搞什么?”蛇面具看向身影。
身影摇头,声音也是听不出喜怒以及特点:“不是我干的。”
“那还能有谁?”蛇面具四处张望,“还有人潜伏在这里使用幻觉吗?”
“我是不是幻觉你的朋友不是清楚的很吗?”青年扫了一眼门口聚集着的赶过来增援的敌人,那些人似乎是在等这两个人的命令所以暂时不会轻举妄动的样子。
“喂!”蛇面具喊那个身影。
“一点也感受不出是幻觉的样子。”身影回应,“要么是真实存在的,要么是对方的幻觉能力完全凌驾于我之上。”
“开什么玩笑!”蛇面具啐了一口。
青年将漠零拖到墙边安置好,将漠零一直背在背后的长剑拔出来,金属的剑身映出了青年怀着深刻感情的眼睛。
“真是好久没有这样过了。”修长的手指在剑脊上拂过,青年毫无畏惧地看向两人,“虽然现在的漠零的事情我不想参与太多,但如果你们两位还想再继续的话,就由我来当你们的对手吧。”
“居然连这些都还在啊。”青年摸了一下口袋,有些惊喜地从中掏出了一张各种颜色的卡片,他将卡片重新放回口袋里,只拿了一张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另一只手握长剑,“你们确定要在我的地盘和我打?就算是你们,也不一定知道这里有什么机关吧?可是我清楚的很。”
“一般越是强调自己优势有多明显的人就越是在虚张声势。”蛇面具招手,一直在门口观望状况的人冲进屋里。
青年脸上笑容不减:“一般越是想要靠人数取胜的人就越是心虚。而且虚张声势的也是你们吧,这些人,都是幻觉吧。”
身影挥挥手,那些人影扭曲了一下,然后消失在了屋子里。
“据我所知,你应该没有对付幻觉的手段。”身影质问。
“那是以前,你以为在那之后过了多少年了?”青年反问,“你的主人都长那么大了好吗?”
“可是你的外貌却一点没变。”
“是啊,因为我早就死了吗。”青年就好像是在回答‘已经吃过了’这样的问题一样轻松,“现在的我,是作为死灵回来复仇的,带着诅咒以及憎恨,第一个目标大概就是你了吧。”青年夹着卡片的手指指向身影,“不过不需要我去做什么,你也知道那个说法吧,总是幻化成别人的人,当变形的时候如果遇到本体就会变得不幸。你现在,也觉得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对劲了吧。”
身影没吭声。
“说起来你们称呼你们的主人什么来着,亚巴顿吗。那小子还真是给自己起了一个虚张声势的名字。”青年嗤笑,“他也是很慌吧,现在。所以才急着趁现在打倒漠零。”
蛇面具正想反驳些什么,身影却抢在他之前难得声音带点波澜地说:“刚刚,我施在这栋房子的幻觉魔法被解除了。”
“什?”
“是啊,漠零的朋友大概马上就回来了吧。”青年神色淡定,仿佛早有预料“所以你们确定还要在这里继续待着吗。增援马上就要来了,到那时候你们可就插翅难逃了。”
蛇面具和身影对视了一眼,似乎是认定了局势彻底变得对他们不利了,他们两人慢慢地注意着青年的一举一动,警惕着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青年也不阻拦那两个人,他安静地目送着两个人出去,一直警觉地盯着门口。
“已经感受不到那两个人了。”身后的人对青年说。
青年这才松了口气的样子,转身盯着之前护在身后的漠零,他盯着迟疑着开口:“你不是漠零吧?”
‘漠零’笑着看着他,回答:“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