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零的印象之中,洛琴总是一副没有什么脾气的样子,现在少有的出现了这种情绪高涨的情况,漠零竟然一时间有点不适应。虽然说出来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自信的样子,但是和之前的没有自信似乎不太一样,总感觉比起之前的没自信似乎更有斗志一些。这样的转变到底是好是坏,漠零也不太清楚。
“怎么了?”意识到漠零的沉默,以为是自己说得有点过头的洛琴问。
漠零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试探性地开口:“总感觉你比起之前来说,变了不少。虽然那个时候也是没头没脑地就冲到了敌人的前头。”
“那个我事后有好好反省的。”突然被翻了旧账,洛琴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虽然漠零说他变了不少,但是洛琴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现在的自己和那个时候的自己有什么区别。在洛琴的感觉中,现在的自己也和那个时候一样,没有什么实力却留在了战场上。
看洛琴的表情,多少猜出了他在想什么,漠零说道:“或许你觉得是一样的吧。但是从我这里来看,总感觉……该怎么形容呢……那个时候是不会说出现在这种话的。会更加无脑一些,不会考虑能不能赢,更有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真冲过去之后就会开始后悔,现在就更有预见性一些。”虽然内心里还是觉得自己赢不了,但是成为胜利的一部分这种话之前的洛琴不太会说出口。
“因为现在跟那个时候情况不太一样吧。”洛琴回答,“那个时候我可不太清楚对手的实力,现在清楚了,自然也就不会采取和之前一样的行动方式了。”
“还是不太一样,不过算了。”不太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形容对方的转变,漠零放弃了和洛琴解释,这种事情在漠零心里觉得还是由更了解洛琴的华灯来说比较合适,“你现在留在学院的理由是为了打倒亚巴顿这点我理解了。但是在那之前,再还不知道学院已经被敌人盯上之前,你无论如何都想留在学校的理由是什么?”
回想起莉莉卡让漠零来判断眼前这个人是否应该留在学院的时候洛琴恳切的目光,漠零还是忍不住问了,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问题问的有些不太合适,赶紧说:“不好意思,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太超过了,你不用回答也没问题的。”
“也没有特别超过。”在心里已经把漠零当做一个很可靠的可以信赖的朋友的洛琴回答,“我之前也说过了,那个时候我被埋在了石堆的下头,被埋在石头下的那段时间,老实点说那段时间是我曾经经历过的最恐怖、最绝望的时间,没有吃的,没有水,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那个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直接被石头砸死就好了。”
“.…..”在梦中见识过这段回忆的漠零无言低头。
明明是在回忆那么恐怖的事情。洛琴却勾起了嘴角:“那个时候把我救出来的就是华灯。没有她我早就在那个时候就死了。然后,她选择了我,成为了我的契灵。并且这么多年,明明对我的没用程度心知肚明,华灯却从来没有中断过和我的契约。我想要回报为我做了那么多的华灯。我想要变强,这样就可以和华灯一起战斗。关于留在学院的事情,其实在落选之后,我已经在心里头放弃了留下来。但是华灯却为了我拉下面子去拜托老师让我们留下来。老实说那个时候我心里觉得这个世界上大概都没有比我更没用的人了,自己不去争取机会,却要让一直照顾自己的人替自己求情。”
回忆起那个时候的事情,洛琴有些自责地咬紧了下唇:“如果是她希望我留在学院的话,我就一定要为此而努力。正好莉莉卡也给了我这个机会,所以那个时候我极力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因为我的这种想法,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对不起。”
麻烦,是指被强制组队的事情吗?漠零思索了一会之后,理解了洛琴的意思。
“没什么,倒不如说是因为和我组队,之后的任务都多少带点坑,我还觉得挺对不起你的。”以及无意间看到了洛琴的记忆这种事情,漠零对于洛琴其实一直怀有一种愧疚的感情。
“先不说这个了。”看洛琴似乎想反驳的样子,觉得这样互相承担责任会变成复杂的情况,漠零转移话题,“我之前就想问了,你的能力是操控水?”之前灭火的时候,洛琴并不是直接使用水的魔法,而是选择跑到池塘那里把那边的水运输过来,如果不是思维有问题,那就只能是因为这个人的能力只能做到操控水。
“是这样没错。我没有使用水的魔法的能力,只能操控出现在眼前的水。不过其实不止是水,只要是液体,我都多少能进行操纵。这个能力是挺鸡肋的吧?”洛琴笑了起来,“毕竟水这种东西不是走到哪都能恰好有,随身背着几斤水又不太现实。”
“倒也没有那么糟糕。”漠零回答,此时他手腕上绑着的绳子已经被小刀给割断了,没有给多大力气抖掉了手腕上的绳子,漠零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蹲下身子,将绑住洛琴的绳子一一割断,“多试试还是能想出灵活应用的方法的。”
“我想了好久该怎么用这个能力战斗,想来想去最后只得出一个上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的烂招。”洛琴颇为无奈地解释。
“那是你还不够灵活。”漠零动了动嘴,刚想提出自己的建议,但猛然被打开的屋门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看来这次只能和你说到这了。”漠零看向站在门口表情有些吃惊的敌人,看来对方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人有没有好好地被关押着而已,没想到进来之后会看到两个人都解开了绳索这样的场景。
“正好学长那边也打算从外面开始进攻了。”晃了晃手腕上的通讯手环,“那我们也从里头闹个地覆天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