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尝试和秦公公建立感情桥梁的安浮玉,过一个晚上就怂唧唧的放弃了,她实在不擅长拱白菜嘛,尤其是秦公公这种阴鸷大于美貌的白菜,一个弄不好万一被捏死怎么办。
安浮玉满是纠结的被货物扔出了杂货铺。
为了适应安浮玉的脑子,铺子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完全一样,要是赶在安浮玉无家可归流速还会比外面快点儿,绝不让笨蛋掌柜露宿街头~
而且一定会把安浮玉出去的位置移动到杂货铺认定的这张地图上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安浮玉一出来就有幸看到自家秦公公的睡颜Σ(?oΔo?)!
脸好悬没砸秦公公脸上的安浮玉赶紧控制住自己这乌龟趴一样的模样,坐起身时,手无意中碰到秦公公的衣服,手边的触感猛的就让安浮玉一愣。
湿……湿的?他是半夜梦游去池塘里游了个泳嘛?
安浮玉仔细看去,秦公公此刻的样子倒像是从水里刚被捞出来一样。
衣服完全被冷汗浸湿了,狼狈的贴在身上,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不知道何时变的凌乱不堪,碎发散落在鬓角,似是难受的很了,轻簇起的眉头一直没有放松,脸色惨白,看去非但没有平日的阴狠,反倒一身的脆弱,手里紧捏的那薄毯倒是一刻也不曾放开。
安浮玉不知道秦公公昨日到底被头痛折磨成什么样儿,不过凭着往日里偶尔闻到他喝的那股子中药的味道,倒是能猜到他身子不是太好,或者说宫里头的太监们就没哪个身体特别好的,能像平常人一样便以是极难得,何况他们身上多半有被主子责罚后的暗伤。
但是秦公公平日里手段狠辣,又一身阴鸷戾气,武功也是极高,倒是总让人忽视他身子不好这件事儿,就连安浮玉要不是在同一张床上上上下下,能闻到他身上的时不时就会出现的药香,怕也是不知道这事儿的。
就好像野兽总是喜欢藏起来默默舔舐伤口,秦公公也断不愿在旁人面前露出一丝脆弱的模样。
有点……怪怪的感觉呢?
小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好像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有点儿不太舒服……
安浮玉伸手想试一下他有没有发烧,结果除了冷汗便是一片冰凉,连点儿活人温度都没有,要不是还有呼吸就算说他是一具尸体怕也有人信。
跪坐在床上,维持这探身去摸对方额头的安浮玉,有些怔怔的看着秦公公,他要是死了……不好埋啊……
心里越发堵的慌。
秦公公却是在她出现的时候就醒了,想起昨晚他挣扎着起身后,得来的安浮玉又突然消失了的消息,这会儿闻着她身上的一股子孩子般的奶香气,悬了一夜的心倒安定下来了,心里却多了一股酸涩。
也是……她要去哪儿哪里会想着和本公公说一声……
“你,做什么?”心里不舒坦,话里也有股气,可一出口就是说不出的嘶哑。
安浮玉回过神来,试探的问道:“你还好嘛?”
秦丧猛的睁眼,挥开了头顶那只能带来暖意的手,呼的坐起,一手搂着安浮玉的后脑勺把人拽到身前:“怎么?盼着本公公不好,你好另嫁他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勾了你的魂,不过想来你日日在后宫里头怕也看不到他吧。”
安浮玉:……
安浮玉并不觉得冤,甚至还有一丝丝心虚,不过惦记公子那都是那年的事儿了,哪会儿咱俩也不熟……啊……现在人家更惦记青楼的肤白貌美长腿大姐姐的……
本来秦公公只是不想露了身子不舒坦的样子,故意嘲讽下安浮玉,可见了安浮玉心虚的小模样,倒像是歪打正着说准了。
秦丧呼吸一窒,胸口好像有什么零件正密密麻麻的疼开了。
“怎么?本公公说准了?”
话一出口,秦丧就后悔了,万一……
安浮玉推推她并不存在的眼镜,发现事情竟如此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