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偷听的汪绍顿时觉得大祸临头了,这孩子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吧,刚刚教给他的第一句不是小人见小将军一天滴水未尽十分担心小将军的身体么。
哎呀,真是坑,小山子这通天巨坑,一上来就把自己给卖了。
“哦,放下吧!”沈蔷心思没在吃饭上,却不能迁怒一个火头兵,只要让他放下便走。
小山子应声,磨磨蹭蹭的放下饭菜,便向外走。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传闻中,老沈将军是战神,那是只可膜拜的存在,而这小沈将军据说火铳打的极准,瞬息之间取人性命,凭一人之力阻挡蛮人十万大军,是个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主儿,他更是害怕,甚至都没敢正眼看一下。
走到门口,小山子似乎都看到了门外汪绍一个劲儿摆手的身影,突然之间,他硬着头皮又转回身去,噗通一声跪在了沈蔷面前。
沈蔷眉头一皱,问道,“何事?”
“小将军,求小将军收留小人在您鞍前马后侍奉吧,小人不一定会向姐姐那样成为一个将军,但是小人会努力,会努力做到最好,求小将军给小人一个机会吧!”说完,便一声不吭的开始磕头,一下又一下,不停的磕。
沈蔷刚刚捋顺的头绪被这孩子搅的一头乱,伙房是从哪儿捡来的宝儿,啥样的也敢往她跟前凑。
“汪绍,你给我滚进来!”沈蔷对着帐外吼了一句。
知道捅了篓子刚想抬脚就跑的汪绍被沈蔷一嗓子吼的怕的腿肚子发软,思前想后觉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坦白或许还能够从宽,便硬着头皮滚了进去。
沈蔷指着小山子问道,“这怎么回事儿,还有没有人管了!”
汪绍干笑了一声,连忙说道,“小将军您先息怒,这个您收了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了,这是丁将军的亲弟弟。”
沈蔷把小山子从头到脚瞅了个遍,哼了一声,问道,“你可知晓骗我会有什么后果,阿丁家里早就没有任何亲人了,我会不知道?你找人做戏也要做的用心些,你看这货,细胳膊细腿儿,白白净净的,哪儿有半点儿地方像阿丁!”
小山子听闻,止住了磕头,过来抱住沈蔷的大腿,从脖子中掏半枚玉坠子,“小将军,这个便是证明,这样的玉坠子,我姐姐脖子上也有半个的,小时候阿娘带我和姐姐去玉器店里,我和姐姐都相中了这枚玉坠,两个人争抢的厉害,只可惜这店家只有一件,没有办法,阿娘找了玉器匠人把玉坠一分为二,我和姐姐每人都佩戴半个,所以,这也是姐姐虽然小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但是依旧记得这块玉坠子认出我的原因。”
汪绍心道,“好嘛,这小子刚才不说,现在当着沈蔷的面才说出来,看来还是有所隐瞒啊。”
阿丁脖子上的确是有一带着一个相同的坠子,这个沈蔷是知晓的,当时阿丁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小时候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只记得这个坠子我一直带着来着,或许是我爹娘给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