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星羽的胃癌该怎么办?
安南考虑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方法,幸好,星羽的病还不太重。
第二天,安南的钱又少了,安南暂时没有管,毕竟,她要管的暂时不是这个。
安又去问了医生,这一次,她问的是医生有关于治疗的方面。
“要想治疗的话,有三种方法,一是放疗,二是化疗,最后是手术切除。我个人比较推荐化疗”
“我知道,问题是花的钱大概有多少?”
“这个不好说,比如说…”医生讲了半天,最终的结论是:所有治疗,加上住院的话,差不多要十万。
这十万,从哪里弄呢?安南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安南只知道,星羽的治疗必须早一点做,否则的话,就会…
安南不敢想象后来会发生的事,她只知道,星羽如果拖下去的话,一定会死…
这一天,安南一直处在抑郁当中,安南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精神疾病,可是自己不敢去看,只要一看,就会花很多钱,这样的话,星羽的治疗就会晚一些…
安南觉得自己简直受不了,要自杀了,可是为了星羽,她不能死…
支撑着安南的就是这种称之为“毅力”的东西。有了它,安南才不至于死掉。
这一天,去接星羽的时候,星羽注意到了安南的反常表现,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了,姐姐?”
“没事。”安南摆了摆手,说道。她不能把自己的坏情绪带给别人。
安南又上了报纸,这一次,报纸上是自己在医院的走廊里和医生谈话的照片。
手机上的新闻也有相关的照片,甚至还有关于安南的录音。
“该死!为什么一定要偷拍我…”安南狠狠地捏了捏拳头,心里想道。
这一天,那个记者又来了,像往常一样,点了几个千层烧饼,安南没有理会他,去工作了。
“喂,为什么不理我啊?”
“你还说?你为什么偷偷拍我的照片,你是‘私生饭’吗?”
“你的意思是你算得上明星?”
这个人的脸皮还真厚啊!安南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
“不过,我有一个方法给你借钱,怎么样?”
“什么方法?”安南不想听他说话。
“我知道,我从录音里听到你很缺钱,而且妹妹需要做手术,所以需不需要我给你借钱?”
“是吗?”安南看了一眼他,这句话算是说到了安南的心里。安南确实很缺钱。
虽然按照现在的挣钱速度,要满足生活需求绰绰有余,但要给星羽治疗远远不够,也因为这个原因,星羽的治疗迟迟没有开始。
“嗯,我是很缺钱,可是你又办法吗?”
“我可以借你十万元,给你的妹妹做治疗,怎么样?十万,应该够治疗了吧?”
安南转过头来看着那个人,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是吗?如果你愿意借我钱的话的我会好好谢谢你的。”南夏毫不犹豫就说出这句话。
“只要你把自己的身份证号告诉我,我会以你的名义办理一张银行卡,怎么样?”
“嗯。可以的话,不是高利贷吧?”
“嗯,不是。放心吧,我怎么可能那么不厚道?”那个人摆了摆手,说道。
“现在,告诉我你的身份证号码和手机号吧。我会替你办理一张银行卡。”
安南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份证号和手机号,接着回到了家里。
安南的心里充满了兴奋:不管怎么说,星羽的治疗可以做了!星羽已经离开了,安南不能把自己的兴奋告诉星羽。
过了几天,那个人拿来一张银行卡,南夏在附近的银行试了一下,果然有十万元。
“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这笔钱可以以后再还我,慢慢还吧。”
安南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凑够星羽的治疗费用,但现在,已经够了,安南看着那张银行卡,兴奋的简直要跳到天上去了。
但是,安南的情绪还是十分低落。等到得到钱之后的兴奋程度过去了,安南又恢复了原来的难受状态。
不管怎么说,星羽的胃癌是有钱治疗了,安南还是有点小高兴,但是尽管如此还是掩盖不了心里的阴郁。
第二天的饭,安南也没有吃,直接去做早餐了,看着安南的背影,晴姨皱了皱眉头,说道:
“小银,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吃饭?”
“晴姨,我也不知道,这几天姐姐的情绪一直不好。什么也吃不下去,而且一直低着头。”
“嗯,我觉得是有可能有什么病。”
“别乱说,我姐姐没有问题!”星羽连忙反驳道。
工作的安南在做烧饼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穿着连体衣,戴着黑色丝袜的人。
是自己过去碰到的人!安南想拍一张照片,可是没有带手机。
要不然,借一下别人的手机?安南这样想着,借了旁边一个人的手机,想要拍照片。可是那个人眼疾手快,拍掉了安南手里的手机,手机掉在地上,幸好地上有软垫,没有摔坏。
安南叹了口气,把手机还给别人,接着开始工作起来了。
“为什么你总要戴着丝袜?”安南奇怪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那个人的话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
“会不会,他自己没有说话,都是用手机在对话?”这个奇怪的想法一出,安南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安南注意了一下他的脸,套了好几层黑丝袜,根本看不清,但是能从侧面看到淡淡的金属光泽。
是吗?他真的带手机了?安南索性不去管这些了,继续工作起来。
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两个穿着连体衣,头套丝袜的人打晕了一个路人,把他的手机拿出来。
“那个杂音不会有问题吧?”
“你傻吗,老大都说过了没有问题,我们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两个人在一个地方拍好了婶婶的照片,发了出去,之后给婶婶吃下了安眠药,等到婶婶睡着之后,把婶婶运上了面包车。
下班的时候,安南又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又是一段录音和一张照片。
照片里,婶婶和之前一样双手背在脑后,她的脸被头发挡住了,根本看不清。
婶婶已经很久没有剪头发了,她的头发长到了腰上,再加上很久没有梳洗,头发乱蓬蓬的。
“周南夏,我会让你死的,等着吧!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安南低着头,眼神中充满了苦闷。她没有想到婶婶这么讨厌她,甚至想让她死!
“等等,,姐姐,你有没有听到录音里面的杂音?”
“什么?”安南把录音倒回来,果然听到有一个男声用日文说了一句“傻瓜”。
安南清楚的听到了那一声“傻瓜”,没错,是爸爸的声音!
“怎么会?”安南听的很清楚,那就是爸爸的声音!
安南把手撑在桌子上,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姐姐?你在看这个照片,背景我们好像见过!”
“是吗?”安南看了一眼,果然,是他们在东京见过的一个旅游景点!
两个人曾经在东京的一个地方玩过,安南记得那个地方。
难道说,婶婶就是爸爸绑架的?安南不敢再想下去了。
回到家里,南夏问了一句星雨:“星雨的你觉得那个声音像不像爸爸的声音?”
“嗯,的确很像。我们去告诉警察吧。”
南夏给警察打了电话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警察只是听了一遍,就了解了南夏说的是什么。
“你们先等着,我们会很快了解情况的。”
放下手机,南夏看见了星雨的脸,那是一张绝望和希望混合起来的脸。
“姐姐,你觉得妈妈会回来吗?”
“一定会的,我的妈妈也一定会回来的!”
这个时候,在法庭上,妈妈正阐述着自己对公司做出的种种贡献,她要求相原铃木把一部分公司股份交给她。
“怎么可能?”旁边的法官看着两个人,眼神中有着冷漠和淡淡的忧伤。
以前,自己也是和他们一样和自己的妻子争公司股权,最后成功了?但他没有保护好公司,而是破产了,他摸爬滚打,才攀到了法官的位置。
几个人讨论起来,最终结论是,相原铃木应该给妈妈一部分股份。
凌霞的眼中有着泪花,自己终于成功了,这样就可以去找南夏了!
以前,她没有找回公司股权,所以不敢见南夏。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她知道,南夏受了很多苦,但是她怕看到她那张绝望的脸,那张布满了绝望,不带一丝好的感情的脸。
而且,只要夺回公司,连南夏的手术也有钱做了!
凌霞从法庭里走出来,对爸爸做了一个嘲弄的表情,接着坐上了出租车。
她没有注意到,后面又有一个人坐上了另外一辆出租车,跟在了后面。
等到下车的时候,一个人从后面的出租车里下来了。
“请问,你就是凌霞女士吗?”
“怎么了,有事找我吗?”她刚说完这句话,那个人就拿出一块毛巾狠狠地捂在她的鼻子上,顿时,一股辛辣的味道直插鼻孔,她支持不住,慢慢的晕了过去。
“走吧。”那个人对后面的出租车叫了一声,后面的一个人用毛巾捂晕了司机,接着走过来打了电话,很快一辆车开过来把几个人带上车子。
这里是哪里?凌霞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她看见了婶婶杨洁也在这个房间里。
自己的身上被捆的严严实实,而且还有一副似乎是自制的手铐拷在她的手上。
婶婶也一样,只不过,捆的还紧一些。
“你是,南夏的婶婶?”
“你是,南夏的妈妈?”两个人互相叫出声,幸好外面没有人,否则的话估计会把她的嘴堵上。
“凌霞,我已经来这里几个月了,不知道小雨和夏夏情况怎么样…”
“我在报纸上看了,他们情况还不错,至少,没有出什么事。”
之后,趁着没有人,凌霞把自己在报纸上看到的情况都告诉了杨洁。
“夏夏生病了?”婶婶失声叫了出来,她没有想到,患病的是星雨。
可是现在,南夏也已经患上了精神疾病,和星雨强不了多少。
接着,一个人走进来把两个女人的做用胶带缠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