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昏睡过去了,第二天,自己已经在床上躺着了,衣服都被脱光了,盖着被子。
旁边是看着塑料袋里的食物发呆的星羽。星羽看见她醒了,走过来看了一眼安南,接着说:“姐姐,你昨天晚上去干了什么?”
“我只是去大排档喝了点酒,没发生什么吧,小雨?”
“姐姐?凌水寒告诉我你喝醉之后发酒疯,还说什么‘喜欢小雨’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姐姐?难道说在家里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吗?还是说,你不喜欢和我一起睡?”星羽像训斥小孩子一样说着安南,安南只能低头默默接受着。
“小雨,我,我忘了给你带吃的了,不好意思…”安南挠了挠头,抱歉的说道。
“无所谓,只是一点吃的而已,我不在乎,而且凌水寒给你带了一点。”
“是吗?那得谢一谢她了。”安南在自己的裤子里摸了摸,那张百元大钞还在里面。
“唉,头好痛…”安南狠狠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喝的好像有些多了…”
安南觉得头痛欲裂,简直受不了了,索性躺在床上。
“姐姐,喝的还好吧?”星羽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把安南问蒙了。
“嗯,还不错。”“凌水寒说,你喝完酒之后,很兴奋的样子而且还手舞足蹈,有那么高兴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喝完酒酒什么也忘记了,很舒服…”
“嗯,姐姐,你喝酒我不反对,但是,记住了,”星羽走到安南旁边,接着说:“不要把喝酒当作排除痛苦的方式,我只有你这一个姐姐,我不希望你在出什么事…像爸爸一样…”
“放心吧,我没有冠心病!”安南挥挥手,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话说回来,那一锅汤是谁煮的?”
“是晴姨。”安南有点意外,晴姨会做汤?
“我以前在大黑喝醉的时候就给他做醒酒汤,怎么样,做的还不错吧?”
安南试了一下,然后假装很差劲的皱着眉头说:“好咸,味道很怪。”
“不是吧?怎么可能?”晴姨走上前去试了一口,接着说:“小银你骗我!怎么会?”
“嗯,还不错!话说,晴姨你怎么想到给我煮这个的?”
“心血来潮,就像试一试自己的手艺!”晴姨离开了,安南喝了碗醒酒汤,觉得舒服多了。
“姐姐,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的话,不要隐瞒了,全都告诉我吧。”
“没什么。”安南觉得,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来了。
“小雨?有酒吗?”“你真是个笨蛋,怎么还想喝?不是已经说了,不要把酒当作发泄工具了吗?再说了,我怎么有钱给你买酒?”
“嗯。”安南看了一下时间,才刚刚凌晨4点。
“睡觉吗?”“嗯!我一直等你醒过来,一直等到这个时候,你终于醒了!”
安南又躺在床上,看着星羽的脸睡着了。
这一次,安南没有睡好,一直等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那种难受感像潮水一样涌来,比起以前更加强烈了。
醒来的时候,安南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钱包里面又少了几张。
安南总结出一个规律,星雨总是会在星期五偷自己的钱??而且每一次都是400元。
安南决定了,下一次如果钱再少的话,就要问一问星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星羽一个人在学校,被别人欺负或者说勒索的概率也很大。
今天,那个记者又来了,只不过,他这一次是惊慌失措的跑过来:“周南夏,那些钱你用了吗?”
“还没有。”安南有点奇怪。“发生了什么事?”
“这段时间里,不要用那些钱,小心一点。可能会有人来找你…”
“为什么?”安南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总之就是不要用!”“我明白了。”
安南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总之自己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这一天,安南回家的时候,听见一个人说:“今天茶都一中放假,所以我家孩子也回家了。”
“大叔,你说茶都一中放假?”那个人点了点头。
安南没有做完工作就向店长请了假,如果星羽已经回家了,为什么不来找她?
回家的时候,看见星羽正在把一样东西放进那个盒子里。
之前安南也见过那个盒子,据说是用来装什么重要的东西的。
“小雨,你在干什么?”“姐姐,是你?”星羽看上去波澜不惊,实际上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没什么,姐姐你不是在工作吗?”星羽手忙脚乱的把手中的一张纸放进盒子里。
安南眼疾手快,看见了床上放着的一张“收养关系证明”,还没等自己看到,星羽就把纸一把抢过去,收在了盒子里。
“小雨?有什么事,你必须瞒着我?”
“没什么。”星雨还是那种样子。
“嗯。对了,小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偷过我的钱?”
“没有。”“小雨,不要装了,我知道你偷了我的钱,我之前在钱上画了十字,可惜你没有发现。”
“姐姐,我,我真的没有…”
“小雨,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但是瞒着就是你的不对了。”
“嗯。”星雨点了点头。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姐姐…我,我不能说…”
“说吧。小雨,否则的话,我就不给你零花钱和吃饭的钱,你是选择怎么做?”
“姐姐,我…”星雨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咬了咬牙,说:“那么我就告诉你吧。”
“我在学校,有一个叫周黑的人勒索我,我没有办法,只好偷你的钱。”
“叫周黑?”南夏觉得有点意外,难道说,周黑,就是那个晴姨的儿子?
“他姓周?”南夏去了隔壁找了晴姨,晴姨一听见南夏说这件事,立马就火了,她打了出租车去了周黑的家。
很快,周黑就被她像拎小鸡一样拎回来了。
南夏一眼就认出来,那个是之前被晴姨赶走的男孩。
“小梅,是不是他?”星雨只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
“大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勒索别人的钱?”
“妈,我,我只是…”周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晴姨甩手就给了周黑一巴掌。
“既然你这样做,我就告诉你的爸爸好了,怎么样?”
“妈,爸爸已经不要我了,所以我走投无路,才勒索同学的钱的…”
“姓周的不要你了?”晴姨听到这句话,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为什么不要你?”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和一个很像日本人的大叔混在一起…”
“他叫什么?”“相原铃木…”
“什么?”这下轮到南夏惊讶了。“相原铃木,不是爸爸的名字吗?”
“他拜托我做一些事情,还给我钱,我就这样成了他的干儿子…妈,没事吧?”
晴姨只看了一眼三个人,就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南夏打了急救电话,很快,救护车就来了,几个医护人员把不省人事的晴姨抬上救护车。
“黑哥,我可以叫你黑哥吗?”
“嗯,别人都这么叫我。”“爸爸真的收养你了?”
“你说谁?”“相原铃木,他是我以前的爸爸!”南夏的声音大的几乎要震坏黑哥的耳膜了。
“嗯。他不仅给我钱,还给我安排了住的地方,每天让他的保安送我上学。”
“嗯。就是说,你已经是他的干儿子了?那他也没有提到过他的儿子和前妻,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那是谁?我不认识啊!”黑哥假装不认识。虽然黑哥知道他说的是谁。
毕竟,自己知道那两个人的事如果被知道了,不仅自己没有住处了,对自己好的那个人也要被捕!
尽管如此,南夏还是觉得他在说谎。但是自己没有证据,尽管南夏很怀疑是爸爸干的。
在医院里,黑哥和南夏,星雨在抢救室外面焦急的等待着,直到半个小时之后,一个医生才走出来:“请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我是!”黑哥举起手来。“有什么事吗?”
“病人的心脏十分脆弱,而且还有冠心病,以后尽量不要让她喝酒,还有,不能受刺激。”
“嗯。”“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在住几天院,以后再来检查吧。”
“嗯。”南夏走进病房,看了一眼晴姨,摸了一下她的手。
晴姨醒过来了,她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狠狠地咳了一声,接着说:“水…小银,水…”
南夏接了一大杯水递给晴姨,晴姨一口饮尽。
“是你们把我送到医院的吗?”
“嗯。晴姨,你有冠心病为什么不说?”
“我不想麻烦你们,也不想麻烦我儿子…是吧,大黑?”
“嗯。”“好了,我要回家了,走,去办出院手续吧。”
“这么快就回家?”“是啊,要不然的话我的小银和小梅就没有饭吃了,对吧?”
“嗯…”南夏扶着晴姨的身体,四个人坐上出租车回家。
“告诉你吧,我妈不仅有冠心病,还有精神失常,把别人当作自己的女儿。”黑哥悄悄的给南夏说道。
“所以?她不是可以分辨出我和我妹妹和小银,小梅的差别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她可以分辨出你们几个。不管怎么说,只要她叫你小银,不要反驳就对了。”
回到家里的路上,南夏回想起来自己的病,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难受了,那种难受感又如同潮水般袭来了。
“为什么,很难受…”奶茶心里想道,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脑袋拼命摇晃。这几天,那种幻听都算是轻的了,她一直都承受着那种感觉的侵袭。
回到家,南夏一个人煮了一锅汤,看着锅里的汤,南夏觉得难受不已。
想起来,妹妹的治疗还没有做…南夏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了星雨。
“星雨,如果让你选择治疗手段,你是选择化疗,还是放疗,或者说手术呢?”
“是吗?我知道,化疗会让病人的头发全部掉光,所以我绝对不选化疗,在我看来,还是手术比较好…”
南夏不知道,星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再瞒也没有什么用了。
“话说回来,姐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一问。”南夏随后就坐下来,躺到了床上。
晴姨和黑哥走过来了:“小银,这是他在你这里拿的所有钱,现在全都还给你!”
“还有,大黑,以后你在学校要保护好小梅,记住了没?”
“为什么,要让我保护一个女孩子?”
“怎么?敢勒索就不敢像个男人一样了?你都高三的,警告你,以后如果小梅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就找你!”
南夏没有理会,自己的难受感还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