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胡林。
一辆马车在道上不慌不忙地赶着路。
“大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能到习城啊?”
连续赶路使吴雨潇有些烦闷。
“再走一天半就到了。”
江华一手摇着折扇,温和笑着。
“怎么,累了吗?”
“嗯,我们已经赶了一天路了。”
吴雨潇略微疲惫,靠在马车后垫上。
“再走一段路,出了这钱樊胡林便找个地方休息。”
江华轻生安慰着,对面的于秦默默拿出甜饼递给吴雨潇。
“谢谢二师兄,你们也吃些吧。”
吴雨潇接过甜饼,取出一个,将剩下的递给身旁的江华。
江华正准备接过,马车却突然停下来。
“王车夫,怎么了?”
江华皱眉,掀帘正欲查明情况,却见寒光一闪。
江华侧身躲过刺过来的长剑。
“大师兄!”
吴雨潇还未反应过来,江华已推开她,以手中的折扇挡剑,飞身向外转移。
江华挥舞着手中的折扇,下车与三个人对上。
江华的武功在剑阁是数一数二的,若非墨冷邪练成一剑荒年,而江华不擅长用剑,他定能与墨冷邪打成平手。
扇面已破,米白色暖玉做成的扇骨在江华手中迅速飞转,很快将三人的剑击断。
江华打出一掌,后退几步,吴雨潇和于秦此时也已下了车,站在江华身旁。
“三位兄台,江某不知何处得罪过你们,为何拦下我们的马车,对我们下杀手?”
江华脸色阴冷,盯着前方三人。
三人自知不敌江华,偷袭已失败,便转身准备离开。
“想逃?”
看出三人的企图,江华伸手甩出三枚锥形飞镖,刺向三人后颈,一击毙命。
看着倒下的三人,吴雨潇心有余悸。
“大师兄,他们为什么想杀我们啊?”
江华一脸凝重,他们确实不曾得罪过什么人。今日这场袭击倒是奇怪,好在没伤到他们。
“先赶路吧。”
几人再次上马车,却没有了之前的轻松。
王车夫已死,现在是于秦驾车。
江华给暖玉扇骨重新装上一个新的扇面。这把折扇是他的武器,因此一年四季不离手。江华不擅长用剑,善用暗器,尤其是飞镖。
虽然早料到此行可能不会太顺利,却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惦记上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江华安慰了吴雨潇一句,便陷入深思。
……
习城。
杀千城听到各种关于裂云剑的传闻,挑了挑眉。
能在短时间让消息传遍,看来墨冷邪是真有办法。如此,他便放心了。只是想到那个恣肆随意的少年,他便忍不住……
杀千城抱着墨冷邪的黑袍,心生怪异。他这是怎么了?总是忍不住想起他,忍不住关注他,想再看到他。
没关系,他会去九琼山,他可以在那里等他。
……
樊城。
一个败落的不起眼的庭院里,热闹异常。
身着湛蓝色长衫的少年站在一群乞丐中,显得格外耀眼。虽然面容平凡,却衬托出一双眼睛更加明亮,灿若星辰。
一位气势不凡的乞丐坐在旁边,手中把玩着一枚白玉板戒。
楚峰看着墨冷邪和其他乞丐耍做一团,温和地笑着。
“喂,我赢了。”
墨冷邪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执棋,漫不经心又慵懒肆意,随意落子,棋盘上胜负却已成定局。
对面的乞丐看着棋盘干瞪眼,从刚才下棋开始,总共三局,他一局都没赢。
旁边围观的乞丐见此,都跟着瞎起哄。
“唉,墨公子棋艺高超,我望尘莫及。这次你想要什么啊?”
对面的乞丐无奈,挠了挠头,他已经输了一壶酒和一盘糖糕了。
墨冷邪桃花眼流转,笑的格外无辜,仿佛他也很无奈。
没办法,就是赢了,要什么好呢?
“嗯……这次不要吃的了。”
墨冷邪狡黠一笑,三分邪气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