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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chapter 6 我们一起歌唱吧

冬的脚步越来越近,宿舍里没有暖气没有空调,筱然和馨月都不愿早起,每天基本上都踩着点到教室,往往和宋浩南先后脚到。

2007年的脚步越来越近,高一高二的学生都在为一中一年一度的盛典—元旦晚会做准备,馨月在高一的惊艳亮相,让老庄对这次她的演出充满期待,但上次独唱的馨月,这次想来一点不一样的,迟迟未定下演出的节目。

薛浩菲从小学习声乐,去年也有不俗的表现。

“浩南,这次又是你和叶子主持,我一直都向学生会争取,可他们不同意,说叶子是学生会文体部部长,理应和你一起主持,这是哪门子的理由,当年我以一票之差输给她,而且那次是你帮她竞选的,怎么就不能当主持人。”薛浩菲在课间来到宋浩南旁边。

筱然想起高一快结束时,竞选学生会,高一她被老庄推荐为学生会劳动委员,她是个尽职尽责的人,既然作为劳动委员,就要做好。每天她跟着高二的学长学姐到各班级检查卫生,让她最开心的就是经过一班,她不自觉地寻找她想看到的人,他有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认真做题,有时看向窗外,有时在读英语,她都会淡淡的开心。有时她看不见他,便会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有一次,高二年级集体活动,由她带队去检查,那天正要各班级班长签字确认当月的检查结果,大多时候,一班都是王凯南这个副班长出来确认,那天,却是宋浩南出来,他走近:“你叫什么名字?”

筱然那一刻不知所措,没去回应他。他拿起她胸牌:“李筱然。”说完,他在检查单上签字,“宋浩南”,一看就是从小练字,字是那样好看。

那次是第一次他第一次和她说话,后来,他似乎很难正面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高一末,学生会改选,他顺利当选学生会副主席,薛子风对他大为认可,一中历来的传统,高三学生任主席但是只是个虚职,高二的学生任职副主席,全权处理学生会事务。高一末改选,在老庄和学长学姐的推荐下,筱然竞选劳动部部长职务,这是个辛苦活儿,筱然又得到老师和学长学姐的认可,无人和她竞争,她坐在竞选会场的角落,看其他人表演。叶子那天家里有事,没人到场参加,她将演讲稿交于宋浩南,由宋浩南代为参选,她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二班的薛浩菲,最终结果,薛浩菲以一票之差落选,她一气之下放弃了文体部副部长职务。

筱然已记不清那一天的宋浩南说了什么,只觉得他的每字每句都那么温柔,他没有太多蓝图规划,只实实在在地讲他要做的几件事,他没有慷慨激昂,只娓娓道来,但所有的听众都被打动,无比信服,认为只要他成功当选,他说的那些事,一定能做到。顺利成章,他战胜一众竞争对手,脱颖而出。

那天,新一届学生会合影,宋浩南站在C位,而筱然则站在最右边,他们之间,隔着4人,那成为她和他第一张合照。

那一年的元旦晚会,馨月独唱了周杰伦的《晴天》。宋浩南和叶子作为一组搭档,和薛子风及高二文体部长组成的搭档,是晚会的主持。筱然在台下和着馨月唱《晴天》,看着宋浩南和叶子那样的般配,心里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浩南,这次我准备唱一首英文歌,你帮我伴奏吧。”薛浩菲继续说。

宋浩南这时从试卷上抬头起来,“不好意思,我已经答应了别人。”说完,继续看自己的试卷。

筱然看见薛浩菲一股怒气无法发作,只默默地离开,眼圈都有些泛红。

那个“别人”大概是叶子吧,高一那年,他和叶子除了作为主持人,还和王凯南、吴明昊共同表演了一首歌,他的钢琴弹得极佳,平时温文尔雅的叶子那次作为主唱,在台上就像是精灵,声音无比动听。

“馨月,这次你准备唱什么?”筱然见馨月迟迟未决定,这些天都在帮她找歌,“《安静》可以吗?”

“诶,我也想唱这首,不愧是我家筱然,只是,去年独唱,今年我想找个搭档一起唱。”馨月眨了眨眼,“要不,你陪我。”

“不行不行,我唱歌太一般了。”

“林可都说你行,你就是太不自信,走啦,一起去。”

“我给你们伴奏。”宋浩南冷不丁来了一句。

“你,你…不是和别人约好了吗?”筱然诧异。

“嗯,跟馨月约好的,我给你们两个伴奏。”

筱然又好气又好笑,这两个人,原来是合着鼓动她去参加,除了上次杰伦演唱会的那几句,她还从未在正式舞台上表演过。

“那就这样定了。”馨月坏笑。

筱然无语,趴在桌子,余光里怎么会有宋浩南的一抹坏笑?

难得听流行音乐的宋浩南,在演唱会后开始听周杰伦的歌。《安静》成为他循环的最多的一首歌。“只剩下钢琴陪我谈了一天,睡着的大提琴,安静的旧旧的,我想你表现的……”

元旦晚会,宋浩南、叶子和两个高一的学生共同组成主持团队,那天,宋浩南站在叶子旁边,竟比高一时候更般配。她的一颦一笑,他带着微笑关注,筱然在后台始终静不下来,在化好妆后,便悄悄到会场中间去欣赏其它节目。

“大概只有叶子才配得上那么好的宋浩南吧。”她其实并不难过,这样美好的画面,而这美好画面里的人是自己的朋友,是值得开心的事。那些小心翼翼的喜欢,就放在心底吧。

“筱然,筱然,我一直在跟你招手,你就是看不见,看你一脸花痴样,宋浩南有那么帅吗,走啦,快到我们的节目了。”馨月喘着气过来拉筱然。

馨月:只剩下钢琴陪我谈了一天睡着的大提琴安静的旧旧的

我想你已表现的非常明白

我懂我也知道你没有舍不得

筱然:你所你也会难过我不相信

牵着你陪着我也只是曾经

希望他是真的比我还要爱你

我才会逼自己离开

合:你要我说多难看我根本不想分开

为什么还要我用微笑来带过

我没有这种天分包容你也接受他

不用担心的太多我会一直好好过

……

筱然不时瞥见宋浩南,他的侧脸,那样的完美,安静地弹琴,那样的专注。“宋浩南,高一时,我只能默默地看着你,而高二,我成了你的同桌、和你成了朋友、一起看演唱会、今天同台演出,我很知足,你要去的未来,大概是我去不了的远方,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也能去北京,和你在同一个城市,我就满足了。我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当初想去复旦,也仅仅因为在电视里看了复旦的纪录片。现在,生活中顶重要的人都会去北京,那我的选择也只能是北京。”

他会去T大,那她呢,去P大吗,那里离他最近,可是她不愿意去,同在一个城市,是心安,但如果时常能相见,看着他和叶子在一起,自己又怎么做到心如止水,真心的祝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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