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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府,陈凌卧房。
“哥,你可算来了。”陈凌一把扑到陈天怀里,两眼放光道,“我都想死你了。”
“我看你是想吃饭了吧?”陈天含笑摸了摸陈凌的小脑袋,左手一翻,惊鸿轻甲就落在手中,“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陈凌看到陈天手中的物事,“项链?这样太粗了吧?”
“咳,这是惊鸿轻甲。”陈天在陈凌面前演示一遍,引得陈凌阵阵惊叹。在陈凌发光的小眼神中,将惊鸿轻甲放到陈凌手中,“这东西多珍贵我就不用说了吧,你要是弄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嗯嗯嗯,我肯定好好珍惜。”陈凌点头如小鸡啄米,又看着陈天有了别的想法,“哥,你说给件灵甲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不合适?”陈天脸上笑容一僵,难道陈凌察觉出什么了?陈天和声道:“小凌,你说说哪里不合适啊?”
“哥,你看我现在灵剑有了,灵甲也有了,是不是还缺一双灵靴啊?”陈凌明眸放光道。
“你想的美。”陈天点了下陈凌的额头,“给你制作这副灵甲都来不及,那还有时间给你找灵靴?”
“啊?时间怎么不够啊。”陈凌嘟囔道。
“好了,我们赶紧到书房,找先生去吃饭吧。”陈天打岔道。
“好啊,我们赶紧走吧。”陈凌拽着陈天的胳膊向外走去。
来到书房,陈天李沐二人相视而望,都能看出对方眼中无奈与尴尬。
陈凌看了看李沐,又转过头来望着陈天,“先生,哥,你们这是看什么呢?”
陈天尬笑道:“没事,就是感觉先生好像脸上的皱纹多了,哈哈……”
老子才二十七岁,风华正茂,哪来的皱纹?李沐摸了摸自己光洁的面庞,突然咧嘴一笑道:“陈天啊,我看你身虚体弱,要不要我扎几针帮你调养调养?”
“哪里敢劳烦先生。”陈天义正言辞道,“其实我感觉身体还算不错,根本不需要调养。”
“不行啊,我们好歹师生一场,怎么能不让自己的学生受到恩惠呢?”李沐笑容变得极为“友善”。
“不用,客气了,还请先生把针受起来。”陈天连忙摇头道。开玩笑,自己要是被来一下子,直接凉的可能性非常大,根本就不用担心身虚体弱的事了。
“那里,那里,怎么会麻烦呢,我可是想给你调养,想了很久了。”李沐的笑容愈发真诚,“看针。”
“啊……”
“来,这是百会穴,可补体虚。”
“啊……先生我错了……”
“来,这是涌泉穴,扎好可百病不侵。”
“啊……先生我再也不敢了……”
“来,这是膻中穴……”
“啊……先生绕我一命吧。”
“这是气海穴……”
“这是肩井穴……”
陈凌将小脸转过一边,太惨了……
半个时辰后,某条街道上。
“太惨了,你看看这个孩子,都瘫了。”
“是啊,不但身子瘫了,而且脸也瘫了。”
“太可怜了,明明长得多清秀的小伙子,怎么就……”
“唉,太惨了……”
“是啊,人间惨剧啊。”
陈天躺在轮椅上,嘴歪眼斜,差点想把李沐的整个母系氏族给问候一遍。自己刚刚被李沐“调养”的死去活来,而且李沐说还会维持现在的状态一个时辰,才会缓缓恢复正常。
陈凌在唯唯诺诺地推着轮椅,深怕自己惹得李沐不高兴,然后给自己来一下子……
李沐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解决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心病,人设都不要了,扬眉吐气,器宇轩昂,走路都是外八字。
“鸿福居,总算是到了。”李沐淡笑,拍了拍陈天的小肩膀,“别歪着张脸,难得我能跟你们吃顿饭,开心点。”
“呵呵。”陈天白了李沐一眼,冷声道,“先生若是能让我恢复正常,我自然愿意开心一些。”
“呃……”李沐摸摸下巴,皱眉道,“你看现在天色是不是不早了?”
陈天看了看微微西斜的太阳,回怼道:“现在都算到太阳下山都还要三个时辰,哪里不早了?”
“那你做什么梦呢?”李沐眉头一挑,冷声道。
陈天冷哼一声,自己现在都被李沐整成这样了,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最多不就多来几针嘛,大不了眼睛一闭,讹死他。
李沐不知道陈天现在的流氓心理,心中暗暗盘算:这小子皮了呀,难道自己刚刚扎到什么不该扎得穴位了?现在怎么这么膨胀?李沐仔细回味,没有啊,扎穴位没有一个错的啊,怎么回事?
“几位客官,是包间还是大堂啊?”鸿福居老板看到衣着华贵的三人,连忙出来接待道。
老板一抬眼,就看到躺在轮椅上的陈天,差点没哭出声来。苍天有眼啊,这小子居然瘫了。
老板又回忆起陈天这几天陈天砍价对自己压迫,脸上的皱纹都往上走了,老板一拍胸脯道:“几位客官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天字第一号房吧,我请三位,三位客官给我来。”
不为别的,今天这么一个大喜的日子,哪怕亏了也高兴。不对,老板仔细一想,应该让跑堂的记住这个日子,年年都要庆祝一边。
李沐没有想到这个老板这么会来事,含笑点点头,带着陈天陈凌,就去了天子一号房。
“三位想要点什么?”老板让人端上茶水,恭敬询问道。
李沐冷声道:“我没什么想点的,你们两个点吧。”
陈天斜眼瞥了一眼陈凌,陈凌心领神会,连忙指着菜单道:“老板,那个、这个……还有那边的都不要,剩下的全上吧。”
“噗。”陈天刚刚歪嘴喝口茶,全部喷了出来。他感觉自己的金币这次是真的不保了。
李沐也是十分惊奇的看着陈凌,他以前只是觉得陈凌能吃,没有想到陈凌这么能吃,这好像得六七十道菜吧?要不要这么狠?
老板看三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贵客啊,妥妥的贵客啊,这估计就有两三千金币了,这在整个襄阳郡里就没人吃过这么贵的饭啊。
没人吃过,第一是经济实力不允许,第二也没有像陈凌这么大的饭量。
“对了,老板有酒吗?”陈凌明眸轻闪道。
“客官是问对人了,咱这有四种酒。”老板扬指道:“一种是咱们这儿最便宜的美酒,第二种是平常人家喝的老四坛,一坛如流水,两坛人未醉,三坛天花坠,四坛神鬼寐。第三种就是富贵人家喝的忘心忧,最后一种就是本店的特酿,不知味。”
老板看向三人:“不知三位要哪一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