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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陈天小友。”魏烈缓步走来,脸色已经有些苍白,朝二人拱手笑道。
“魏烈兄,你怎么来了?”王虎眉头轻挑,客套道。显于对于魏烈的不请自来有几分好奇。
魏烈笑了笑,手指上纳戒光芒一闪,一只已经烤好的长棱林鹿递到两人面前,面色微红干笑道:“这次多谢王兄出手了,这只烤鹿就赠给兄弟们了。”
“哈哈,魏烈兄说得哪里的话。”王虎笑道,“我们四城本就应是情同手足的啊,出手就应该的。”
魏烈闻言也是大笑起来:“对,本就该如此啊。”
“若不是当年……”魏烈欲言又止。
大笑过后,两个大汉不约而同地沉默起来,两人眉宇之间都有潜藏的一分惆怅,魏烈伸手拍了拍王虎的肩膀,然后就起身告辞了。
陈天看着依旧有些愣神的王虎,轻声道:“王叔,我想知道。”
“知道?你想知道什么?”王虎回神,看着陈天那双浩如烟海的瞳眸,不由得一阵沉迷,随后猛然惊醒道。
“就是襄阳四城当年的事。”陈天沉声道,“如王叔所说,四城本就亲如一家,但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关系冷淡。”
开始在出发之时,陈天就对四城关系有了几分疑惑,四位城主面和心不和,加上魏烈前来致谢,陈天疑惑更重,自然想要问个清楚。
“这……”王虎犹豫片刻,看到陈天执着的眼神叹息道:“罢了,你若是有心,这事也不难查到。”
王虎面色之中流露出缅怀之色:“十年前,王爷刚刚封王,来到襄阳郡那时襄阳西南北三城城主与现在无异,只是当时东城城主是西城主张青之兄张林。”
陈天两眼圆睁,他从没有想到张青还有兄弟,心神震动,但也没有打断王虎。
王虎看到陈天震惊的表情,笑了笑,继续道:“四位城主都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张林为长。当时四位城主得知襄王前来赴任,皆是一脸不忿,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土皇帝,谁也不想被一个外人压在头上,你猜怎么样?”
“结果由张林带头,四位城主在同一时间想王爷下了战书,扬言都要与襄王‘讨教’一番。”王虎继续道,“谁知当时王爷就已经晋升斗王,四位城主本意想让想要敲打敲打王爷的意思,结果反被教育一番。”
王虎讲得眉飞色舞道:“当时襄阳四城临近风凌山脉,屡屡遭受兽潮困扰,四城城主每次都要拼尽全力才能堪堪打退兽潮。”
“王爷深知魔兽危害,重金招募三千人马,开始清剿风凌山脉。”
“历时三个月,王爷大肆屠戮外围的三四阶魔兽,极外围的魔兽更是几乎绝迹。让魔兽退回山林之中,将以前被摧毁的村庄收复大半。”
陈天眉头一皱,他没有想到襄王实力如此强劲,到了现在极外围魔兽也是难得一遇,可见当年的清剿多么彻底。
“战果之丰富,据说当时魔核灵药都是成车成车的往外运。四位城主心服口服,张青甚至让出城主府,赠与襄王当作王府。五位青年都是热血年纪,甚至都已经准备上结拜之礼,重新拜为兄弟。”
“但就在清剿结束仅过了半个多月,兽潮毫无征兆地猝然爆发。”王虎声音有些低沉,“到底是新王,王爷当时刚刚晋升斗王,意气风发,清剿太过彻底,触怒了藏匿在山脉中层的一些兽王。”
“当时有金熊王、银狼王、夜蝠王一共三大兽王带着十数万魔兽涌出山脉,将四城围得水泄不通,当时王爷只有一些亲信,连城防军才刚刚开始招募,军队人马皆是四大城主出的大头。”
“无奈实力相差太大,王爷当时晋升不久,仓促应战,只有三百亲信顶在前面,牵制三王,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当时四城军队只有五万人,但面对如海兽潮无力抵抗,节节败退,回到四城中顽抗。”
陈天眉头轻皱,显然被情节所吸引,沉声道:“支援呢?这么大的兽潮其他郡城没有援兵吗?”
“援兵?”王虎声音微冷,“援兵有啊,附近郡城收到讯息就出兵了,让我们‘耐心’等候。”王虎将“耐心”两字咬得很重,可见当时的绝望。
陈天面色微沉,他没有想到原本应该同舟共济的郡城,会因为兽潮数量而选择袖手旁观。
王虎看着面前怅然的少年叹息一声,心中无端生出一丝愧疚:这样的孩子不是应该在父母的怀抱之中,无忧无虑的成长吗?
“在这危机万分的时刻,张林挺身而出,决定只身去潜行去偷出金熊王的幼崽。”王虎转移话题道:“张林生怕弟弟张青担心,只是是跟王爷商定之后,趁机潜出城池,去偷熊崽。”
“金熊王极其看重它的幼崽,发动兽潮之时,甚至还将放在不远处的树洞上,以防丢失。可想而知它得知自己熊崽被盗时,多么震怒,直接退回山脉,去追杀张林。”
“王爷知道时机难逢,当即服下禁药,压榨自身潜力,以一敌二不落下风。”王虎扬手道,“要知道魔兽身躯坚韧,实力往往高于同阶人类,王爷以一敌二可见透支之大。”
“其余三位城主显然知道这一点,合力协助王爷限制住两位兽王行动,银狼王被当场斩杀,夜蝠王也是重伤逃回山脉。”
一死一伤,陈天皱眉,襄王当时刚刚晋升斗王,就是使用禁药,这份战果也足以证明襄阳的强大。
“后面呢?”陈天皱眉道,“后来四城怎么就疏远了?”
“张林死了。”王虎声音也低沉下来,“张林当时不过仅是斗灵,怎么能掏出金熊王的追杀,被金熊王抓住之后,将撕成碎片。”
“当时不知为何,郡中盛传王爷畏惧张林功高震主,借机坑杀张林的谣言,张青气急攻心,直接来的襄王府来寻求一个说法。”
“无巧不巧,当时知道四城主旧部知道此事的全部在兽潮之中遇害,变成了死无对证。”
“王爷的辩解全部都变成了颠倒黑白,张青直接向王爷下来战书,王爷刚经历大战实力大损,又不想伤及情分,结果又传谣言王爷欲盖弥彰。”
“王爷被逼无奈,只得应战,结果张青上手就是杀招,王爷重伤未愈,伤及根本,聚力一掌将张青打至重伤昏迷,这才结束争斗,两家的梁子却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