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荣华偷偷跟身边的侄女说道:“他就是陆家后人,陆繁,是个挺厉害的人,遇到他小心点。给我的感觉,那小子不必齐律那家伙差。”
毕竟也是有传承的,而且还是曾经辉煌一时的陆家,更没有道理轻视人家。
木婉清望过去,终于看清了陆繁的面容面貌,长得没有特别突出,不像齐律,人家一看就感觉是个贵公子。
在这段时间,她听过好几回关于陆繁的消息。在一些长辈眼中,这位陆家后人已经成气候,足已跻身古玩圈。
当年兴盛一时的陆家,为何忽然没落,她打听了很多,但依旧没什么头绪,感觉莫名其妙。
表面上,就是陆永康老爷子忽然去世,后代还没学到他的本领,加上败家比较严重,所以就没落了。
但她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许隐藏别的秘密,但暂时她打听不到。
现在,自己二叔对陆繁评价那么高,木婉清忍不住轻皱眉。输给齐律,她无话可说,那家伙确实牛逼,尽管嘴上不肯服输,但心里多少还是佩服。
可是,忽然冒出个陆家后人,竟然也被抬到齐律那种高度,她多少还是不服。
“今天肯定有过招的机会。”木婉清开口道。
木荣华无语,让你小心点那个人,你倒好,反而要和人家比一比。别到时候输得太难看,他总感觉自己侄女和人家还有一些差距。
“别小看人,除了他,我还知道今天来了个很厉害的。”木荣华神秘兮兮地开口道。
“谁?”
“你不认识,他在这个圈子还没什么名声,完全就是草根。我也是无意间,才发现这个好苗子。原本,我是打算让你大伯收他为徒的,但还没机会。”木荣华说道。
高手在民间!
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在国内,民间永远都是卧虎藏龙之地。路边大树下走棋的大爷,可能就是个厉害人物。
“二叔,你不是也没有徒弟?”木婉清笑问道。
木荣华摆摆手:“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去教徒弟,就不误人子弟了。”
陆繁花了不到一分钟,大致是四十多秒。
木婉清也不落后,只花了五十秒左右,就通过了。赵家的那位平头哥,稍微久一点,用了一分多钟。齐律只花了二十来秒,就通过了第一关。
不少人惊叹,齐律不愧是老一辈钦定的新一代古玩领军人,能力确实不容小觑,甚至让不少老一辈都无比汗颜。
“二叔,你说的那个人呢?好像没有特别突出表现吧?”木婉清问道。
“那孩子很低调,你以后就知道了。”木荣华不多作解释。
第一关,通过的人数只有三十位。好几百人参加的比赛,第一关就刷下那么多,只剩下三十个人,不可谓不残酷。
不过,比赛是公平的,所以也没有人说什么。
题目难,对所有人都一样,答不上来真不能怪别人。
“恭喜你们,从那么多年轻俊杰中脱颖而出,希望再接再厉!”木家的老爷子开口道。陆繁是第一次见木家老爷子,一个留着长头发的老头,有点另类。
说完,他注视下面的年轻人一会,才继续说下去。
“下面,我来公布第二关的内容。第二关,我们请来了三十位民间持宝人,带上他们的宝物。我们随机匹配,你们需要对自己匹配上的宝物进行鉴定、估价,我们的评委给出打分。最高分100分,最后选出十名的优胜者。”
也就是说,这第二关又要淘汰掉二十人。
“今年的鉴宝大赛好干脆,进度很快呀!第二关就要选出前十。”李修珉吃惊。
按照比赛的规定,前十已经都有奖励。只不过,真正比较有看头的奖励,还是前五名的奖励。
“好,我们先排序,剩下三十名参赛者,会领到自己的序号。放心,绝对没有黑幕操作的。”
陆繁很快知道了自己的序号——15!
拿到第一的,是赵家那位平头哥,这位奇葩完全没有在意。事实上,这次的比赛,他并不想参加,只是迫于家里的压力,也就过来玩玩。
所以,名次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我们有请第一位持宝人,来自本市的黄庆隆先生。”
黄庆隆是个古玩爱好者,这几年来,随着收藏热的兴盛,他也来了兴致,自己琢磨,这几年来也入手了一些东西,捡漏过一两件小物品。
他因为是自己琢磨,没有系统学过古玩鉴赏,所以能力也就那样。
当他得知,这次鉴宝大赛,能免费做鉴定,于是报名参加,没想到运气那么好,还真被选中。
这次带来的,是一块墨锭。
墨锭是他上一个月收来的,五百元从一个老奶奶家得到,感觉自己应该是赚到了。这块古墨虽然已经用过,黄庆隆也不知道它具体什么时候的墨,可墨锭本身散发的气息,骗不了黄庆隆。
墨锭属于文房四宝之一,近年来,随着收藏门类的增多,曾是文人墨客必备品的墨锭,也被不少藏家关注,尤其是稀少的明、清老墨,收藏价值正连年升温。
黄庆隆了解,古墨收藏盛行于明代,一直为历代文人所推崇,到晚清民国达到极致。
当然,如果只是纯粹追求投资收益,这些年古墨的回报率肯定不如瓷器、玉器、书画,但古墨收藏有文房气,且使用老墨的书画家越来越多,他们懂古墨,知道什么是好墨色,对墨有更高的追求。
“麻烦你了,这块古墨是我……”黄庆隆本来还想说一说,自己怎么得到这块古墨的经历。
但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眼前的参赛者一个竖起的手掌阻止。
“先看东西,故事我没兴趣听。”平头哥赵民豪说道。
呃!
好吧!黄庆隆也不怕这个人看走眼,毕竟还有厉害的评委。
赵民豪看上去很不靠谱,毕竟那装扮,完全就是一个混混的架势,不了解他的人,谁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