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棉一路跑到码头前,步伐凌乱,近似疯癫,林泽棉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终于,精力支撑不了体力,林泽棉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板上,那一刻,林泽棉的一切都倒下了,包括她强撑着的冷漠……
林泽棉再次睁开眼,是在精装的卧房里,救赎的阳光冲进来,林泽棉深吸了口气。
“你倒挺淡定啊。”穿着度假的裤衩和人字拖的男人嬉笑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床上,歪着头打量着林泽棉。
“你是谁?”林泽棉语气很淡,一开口全是警惕的强调。
“你个小丫头真没礼貌,你说我还把你抬上车救你,真该就直接从你身上踩过去。”
“李赭安?”林泽棉突然想起来那个酷爱混迹娱乐圈的北城赌场董事李滁的小儿子李赭安。
“哟,我还挺出名嘿”李赭安笑得开朗,林泽棉不知道多久自己没这样笑过了,笑容的感染力很强大,林泽棉觉得自己内心也柔软了。
“那个,谢谢你……我还是先走了。”林泽棉掀开被子,下床快步走向门口。
“死了人,你是打算走去陪葬?”林泽棉刚打开门,玩味的笑容
在身后展开。
“是他想杀了我!”林泽棉的眼瞪的很大,却容不得任何。
“人不是死在你身边?因你而死?”
“呵,不然你报警好了,警察会跟你解释的。”
“报警?我靠什么吃饭的,你清楚吧。”李赭安的笑容越发放肆。
“事实如此,信不信由你。”林泽棉回复了原先淡漠的表情,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神态。
“你倒挺硬气,听说你以前在李昊手下做事?现在他死了,你得给我想想办法解决吧。”李赭安干脆将脚搭在椅子上,摆出一副看戏的神态。
“你想怎样?”
“吼吼,可以啊,小丫头,你这心理素质挺好啊。”
“最多就是一条不值钱的命,你还能怎样?”
“你知道介于生和死之间的叫做生不如死吗?”李赭安微微挑起嘴角,是恐吓,林泽棉却没感到威胁,好像是同盟在伸出橄榄枝。
“这种滋味,我早尝过。”
“你这也有经验?”
“上辈子的事了。”
“你这丫头说起话来还挺上道,书没少读啊。”
“早退学了,不然在这跟你废话。”
“行,有种,既然是个无业游民,不如加入我们?李昊死了,你顶他的位置好了。”
“离你远吗?”
“想留在我身边?你得得排排队……”
“没这个意思,明天我会来的,先走了。”
“车在门口,送你去新住处。”李赭安在身后大喊,林泽棉没回头,五味杂粮……
林泽棉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李赭安点了只烟,靠在真皮沙发上,眼神混浊,早就没了笑,只剩烟雾缭绕。
李赭安翻开桌上的书,里面夹着一张照片,上面正是穿着黄色连衣裙的林泽棉,笑颜如花,背影是某大学的铭牌标志。李赭安从桌上拿起打火机,打着火,缓缓的靠近照片,照片迅速燃烧,李赭安笑得明媚,却很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