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刘宜轩就是在那之后不对劲起来的。
欧阳孜马上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然而,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
她可疑确定,那个女人已经彻底地从刘宜轩的世界里消失了。
可心里呢?
她总有些不安,总觉得那女人是从刘宜轩的生活中消失了没错,却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
哪怕刘宜轩对她依旧很好,温柔又体贴,她的不安仍旧与日俱增,总觉得那温柔体贴是形式上的,并非出自真心。
她想质问他到底对那个女人是什么想法,她又不敢问出口,生怕一切真就是自己猜测的那样,怕自己若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会影响到两人的感情。
她总觉得,若是真的捅破了那窗户纸,他们的感情就要付之东流了。
所以,她只能忍着。
一边享受这他的体贴温柔,偶尔感受甜蜜幸福,一边又仿佛在角落里藏着颗定时炸弹,不安在慢慢膨胀,饱尝患得患失的滋味。
她不止一次地后悔,当初为什么会那么任性地选择分手,如果她当初听从了母亲的建议,坚持了而没有那么任性妄为,根本就不会有那个女人什么机会,而他们现在,肯定也已经结婚了。
结婚……
她从认识刘宜轩开始,就梦想着成为他的新娘。
现在,她却恐惧那梦想离自己越来越远。
宜轩,他真的有娶她的念头吗?
欧阳孜不敢问,怅然若失地挂断了电话,一个人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蜷缩一团,现在,她是真的很难过。
与此同时,尚问的家里。
颜浅正在厨房那边准备晚饭。
尚问从房间里走出来,隔着开放式厨房的吧台看着她慢条斯理切菜的动作,一脸的若有所思。
颜浅本来没有理会,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后,见他还盯着自己看,便开口道,“尚哥,杵在这里这么久了,没打算搭把手?洗个菜也好啊。”
尚问没动,盯着她的脸,问道,“网上那些瓜,是你的杰作?”
“正好有人想吃,正好我手里头有,自然是不能吝啬藏着不拿出来啊。”
“你这出手可真是够狠的,不但冲掉了龙柔香营造出来的大好局面,还把你姐姐立在了道德高地,让你父亲和继母没脸见人。”
“他们反正也不无辜。”颜浅动作细致地洗了块肉,放在菜板上切着,“龙柔香就不必提了,我那继母既然敢算计我姐姐,就别怕她的丑陋行径被人发现,她能帮着龙柔香推波助澜污蔑我姐姐,我自然也能把她货真价实的污水泼得她满头满脸。”
她抬头看向尚问,露出个非常乖巧的微笑,“礼尚往来是礼貌,我这个人一向很有礼貌的。”
尚问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啧啧啧,所以说睚眦必报的女人不好惹。你可真是奉行原则,一笔一笔算得恰如其分,不多一分,也不少丝毫。”
“那当然,经验使然。”颜浅应着,低头继续切肉,同时还哼起了小调,显然心情不错。
尚问却是看着他,满脸的担忧。
经验?什么经验,从哪里积累的?
这些年在国外,她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