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桃还有满肚子的疑问要问,却被祁子欣赶着出了门。示桃虽是忠心,却太过单纯,知道的多了,容易被人套话。
“执柳。”祁子欣又想起一事:“替本宫去一趟依云郡主那吧,有一人想必也该到了,替本宫领回来。”
那曾毁了孙依云一生的马奴,祁子欣片刻也不想,让他在孙依云身边多呆。
“诺。”
两边的事情都交代完之后,祁子欣总算得空能偷偷闲,倚在窗边,赏着夏日天高气朗,揉了揉写酸了的手腕。
“你确定这样有用?”从心问道。
“总得做两手准备,我几次拜访,太后都不再提及回宫的事。许是与谢倾生了什么隔阂,不想在此时触他的霉头。若皇家真是将我抛下了,也要寻寻出路呀。”
“我还以为,你这样做,是因为谢倾那句“看不上你”。”
“确实是啊。”祁子欣疏松疏松筋骨,感觉自己的体力比之前要好上些许。体内的内劲,也有隐隐有恢复的迹象:“我那改造身体的愿望,你还是执行的不错的嘛。”
“那当然。”从心愉悦的自行翻了几页:“不要岔开话题!话说,那日你说谢倾的话,让你明白了一些事,是什么事?”
“明白了,我现在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花瓶。”祁子欣终于还是开口解释了。
“何出此言?”它的宿主,不都是最优秀的么?
“一来我虽身份高贵,却无权无势,手上唯一可用的,还是祁家给的暗卫,不能在皇室明目张胆的用;二来我虽空有一张脸,却是魅惑不敌赵贵妃,端庄不如宋皇后,甚至还不如宫中小才人,来的名正言顺;三来我虽有了了才名,却不过是原身所写的闺中词令,难登大雅之堂。”
祁子欣反问从心:“无帮他稳江山之权,无魅惑他心之貌,无令他侧目之才。他凭什么看的上我?就凭我的一厢情愿?凭你以为的命中注定?还是凭鸿鸣大师口中的随心随性?”
“所以,你写下诗集画册,是想让李永修帮你扬才名?”从心追问道。
“这是其一,至于其二。”祁子欣从容一笑:“等一月后的秋闱开启,你就知道了。”
“你在诗集中透题了么?”从心大惊!
祁子欣翻了一个白眼:“我还要留着这张漂亮的脸,勾引谢倾呢。怎么可能干这种一次性买卖?”
她只不过,是用诗词,划出了本次秋闱考试的大纲和重点罢了。
这还得多亏,当年前世做女帝之时,李太傅为了让她殿试的时候,问得出有水平的考题,逼着她将前朝近百年的科考题目好好研究。才让她这一世,有先机可趁。
文坛扬名,不过是个开始。她要做的,是对症下药,帮谢倾光复科举!
“公主殿下。”门外有小沙弥传话:“皇室祈福的队伍,今日就要离去了。鸿鸣大师让我来问问您,要不要到寺前送行。”
祁子欣和从心闻言,俱是一愣。
祈福队伍要离开了?她却完全不知道!若不是鸿鸣大师还惦记着她,她就这样被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