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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棋子

抬阁山头,但见一袭白衣静立,山风一荡,只觉那岚气之间酒意隐隐,极目望去,冈峦相错,间有青牛低吟,这崖头少年白衣飘飘,轻扑修好的羽扇,吸呼之间,但觉山水之灵汇于额面,倏尔开释,少年终有悟道之心,然忽而那琐屑之愁漫上心头,少年双眉轻按,不禁又朝着长安城的方向望去,飘飘渺渺,如幻似真。

“罢了,从今往后,无咎便是这抬阁山上的莫知道人了,尘俗之事当一概莫知,与我无关了。”少年轻叹,又将那视线转向身前起伏不休的冈峦。

这颜无咎见这抬阁山中之景,忽而起了诗意,转身提笔碾墨,在那纸上落下两笔小楷,诗曰:“飞鸟乘落霞,山气日夕佳。”

这诗的后半句,乃是借用陶渊明的《饮酒》,原本写这小诗的时候,便是想到了《饮酒》,故以“飞鸟”起笔,本来这颜无咎想另起一句,然而只觉此句能和陶,故此直接借用,另外这陶的诗本是《饮酒》,与自己喜爱饮酒的习惯相通,也算是心境、情境、物境皆相通了。

落笔之后,颜无咎露出一丝久违的微笑,这笔下之诗虽然逍遥,然这落笔之势,却沉重万千,换做往日,此时应该是与莫知道人对诗,莫知道人必然夸赞颜无咎这两句小诗写的惫懒而绝妙,但此时,这破落的望知观中,只有颜无咎一人,寂寥无神,不知为何,这沧桑之变,想来也是短短几日,不禁令人感叹良多。

此时距傀儡案侦破已去一月之久,颜无咎自上山之后,这一月便止步抬阁山,无米下炊便以野菜山果果腹,日日清淡,另外独自修缮这望知观。

朝廷以颜无咎侦破傀儡案有功,多次征召,给大理司直,长孙句芒也间来信,诚邀颜无咎辅佐,颜无咎皆以需在山中静修守孝为由婉言推辞。

“若不是自己参入这傀儡案中,偏要显摆钩距之能,师傅可能还能在无咎面前。”颜无咎长叹一声,此时诗意全消,接下去的几句也难以下笔,只得作罢,独自叹息。

如此静坐半个时辰有余,此时但闻山下一声马嘶声,渺渺而近,极目望去,只见那山下的小道上,一袭扬尘缓缓而来,颜无咎一眼打去,那身影乃是故人,于是颜无咎呼来那青牛,在青牛耳边轻喃一声,那牛似乎能懂人言,俯首领诺,悄然朝山下走去。

布酒,小蔬,当青牛再次低哞之时,已是入夜,那天空一角挂上星辰,再见那青牛背上,一人意气风发,从青牛身上跃下,朝颜无咎的方向赶去。

“哈哈,颜兄好情致,不若句芒,每日为案牍所劳。”那赶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理寺正卿长孙句芒,这长孙句芒亦不客气,撸起袖管,当即便饮下一口酒。

“如长孙大人这般的差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大人却嫌烦。”颜无咎笑道。

“颜兄不也是如此吗?朝廷如此征召,多少人羡慕不来,颜兄倒好,躲进这大山之中,逍遥自在。”长孙句芒道。

“无咎与大人不同,无咎本就是山野之人,经不住那官场。”颜无咎细笑一声,为长孙句芒斟酒,而后又道“看来长孙大人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那是自然,每日打磨筋骨,这点皮肉之伤算不上什么,对了,颜兄不要再叫我大人了,我呢,也不叫颜兄先生了,从今往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如何?”长孙句芒道。

“求之不得啊。”颜无咎微笑,举盏邀酒,二人你来我往,四处闲聊。

“对了,长孙兄,那朝臣真人后来如何了?”几杯山酒下肚,颜无咎知这长孙句芒的来意,应是为那案子而来的,因此也不多絮烦,如此问道。

长孙句芒长叹一声道:“此案曲折深远啊!”

颜无咎手指一扣,忍住了想要说的话,长孙句芒并未察觉。

“颜兄还记得,上次那朝臣真人提到父家之事吗?”长孙句芒道。

“记得,无咎还问他,然而那朝臣真人似乎刻意隐瞒,并不说出,这左山派背后的父家可查出来了?”颜无咎道。

长孙句芒摇摇头道:“这也是句芒此次前来的原因啊,此案虽已了结,然句芒深觉这案件的背后蹊跷非常,首先便是这小小的东瀛使臣,他们有如何的胆量谋划夺取长安城,即便侥幸夺下长安,那大唐江山岂是此等蜉蝣之力可以揽得动的?”

颜无咎点头:“此事无咎也思考过,如果单从桃成一遇刺案看来,此案的确到此为止,不过从那朝臣真人的言语看来,似乎只是冰山一角,对了,那朝臣真人可捉拿归案了?”

长孙句芒长叹一声道:“疑惑便是在此处了,那日你我离开之后,当朝廷兵马行至渭水津,却未曾发现半个人。”

颜无咎一惊,问:“什么?那薛延陀兵士呢?”

“对,句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当夜明明看见那山中藏着薛延陀兵士,但是转瞬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次日搜山才发现,那山林之中遗落这许多兵士铠甲,这些铠甲皆是草板所做,后来一调查才知道,原来那日里村小儿群起闹事,在山中假扮唐兵与薛延陀作战,恰巧被我们遇见,误以为是薛延陀兵士。”长孙句芒道。

“笑话,孩童嬉闹?何处来的这么许多孩童。”颜无咎几近无语,这实在难以置信。

“此事句芒也想不清楚,不过这渭水津乃大唐京都所在,照理这薛延陀兵士不可能越过重重障碍,神不知鬼不觉地逼近长安,如此一想,此事似乎又深远了一层。”长孙句芒道。

“此事暂且不提,无咎想问问,那朝臣真人便从此无消无息?”颜无咎问。

“是也,这一月之所以未曾来拜访颜兄,为的就是此事,朝廷已经将这桃成一遇刺案归结于东瀛使臣了,现在长安,但凡东瀛而来的使臣,悉数驱逐。”长孙句芒道。

“那江湖上可有风动?”颜无咎问道。

“风平浪静,并无丁点反响,墨家公输家两门自上次交手之后,圣人出面和解,两派亦无动作。”长孙句芒道。

“想来也是,长孙兄还记得朝臣真人当时对我们说的话吗?”颜无咎问道。

“什么话?”

“那朝臣真人在渭水津道他已经参破这扼势棋局,他与我们终究不过是棋子。”颜无咎饮了一口酒道,“既然是棋子,那其背后必定有下棋之人,他是棋子的意思便是刺杀桃成一是背后有高人密谋,如此很好理解,那他为何要说你我也是棋子呢?”

长孙句芒微微点头,又道:“颜兄的意思是说,这朝臣真人在暗示我们,连我们也被卷入这盘棋中去了?”

“如果那朝臣真人不是胡言乱语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意思。”颜无咎道。

“难懂,难懂,难道我们调查桃成一遇刺案,也是这博弈中的一步?”长孙句芒道,“假如这背后真有高人博弈,为何要选中你我?”

“不是选中你,也不是我。”颜无咎对着那酒盏中自己的倒影,换了一种语气道。

“那是谁?”长孙句芒问。

“是师傅……”颜无咎道。

那长孙句芒微微一怔,这莫知道长从头到尾便未曾插手此案,为何莫知道人也成了“棋子”。

“颜兄,此话怎讲?”长孙句芒连忙问道。

“我也只是猜测,这些时日,无咎一直在思考此事,师傅一生淡泊逍遥,未曾有仇家,无端引来杀身之祸,实在难解,长孙大人有所不知,那日有两拨人马同时拥上望知观,同来刺杀师傅,但是这两拨人马相互不识,最后师傅开动机关术与他们同归于尽,待无咎上山之时,此处的尸首皆被人处理,连师傅的尸首也不知去向。”颜无咎道,“这绝对不是巧合……”

“竟然有此事,颜兄那日为何不说?”长孙句芒道。

“当时事发紧急,来不及说,况且当时无咎也未曾将这傀儡案与师傅的死联系起来,现在细想起来,疑点重重,若说这朝臣真人知道了师傅在无咎背后指点,派人刺杀师傅,那倒并不奇怪,毕竟那朝臣真人假扮求艺之人上过这山,可能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绕过师傅的阵法,带人马上了这抬阁山,不过那日无咎质问朝臣真人时,朝臣真人否认了此事。”颜无咎道,“假如朝臣真人没有说谎,那到底是何人来刺杀师傅的呢?退一步说,即便是朝臣真人带来了人马,那也只是一拨人马,为何来了两拨,并且相互攻杀,可见这两拨人马势如仇敌。”

“势如仇敌?”长孙句芒道,“如今这江湖上,势如仇敌的除了墨家公输家,便没有了,这墨家公输家两家皆是好手,也懂这机关阵法,颜兄可怀疑过他们?”

“自然怀疑过,但是无咎实在想不明白,这墨家与公输家同师傅有何仇隙,师傅隐居于此已有五载,如果墨家公输家真与师傅有仇隙,为何偏要等到此时。”颜无咎道。

“难道此事也与《鲁班书》有关系?”长孙句芒道。

颜无咎长叹一声道:“不得不去联想啊,师傅将那《鲁班书》的事情悉数写在了羽扇中的书信上,与秦人龙说的并无差异,照理说,此事并非天机,既然墨家知晓此事,公输家肯定也知晓,难道他们还怕区区一个道人与他们争夺《鲁班书》不成?”

那长孙句芒听到此处,站起身来道:“一层覆一层,捉摸不透,颜兄提到此事,句芒倒是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颜无咎一顿,也似乎同时想到了此事,与长孙句芒共事虽短短几日,但是两人心中早已有了默契,颜无咎道:“长孙兄说的是,那日我们在长安北郊陷入左山派忍者包围之际……”

长孙句芒额间似同被灵光一点,笑道:“正是,那公输家的鬼面佛忽然杀出,着实诡异啊,那日情急,未曾多想,事后公输鬼面佛消失无迹,也未来得及调查,如此便忘记了,这番与颜兄对话,忽然想起此事来,那鬼面佛乃是公输家刺客,为何知晓此事,救我等于危难之际呢?”

颜无咎重新坐下,手指轻扣着那石台,轻声道:“此事无咎也差点忘了,如今想来,着实费解,当日我们往长安北郊之时,乃是傀儡案侦破的关键点,朝臣真人恐惧你我发现真相,故欲痛下杀手,可以理解,且不说这公输家鬼面佛如何知晓你我破案的进度,那日他们是如何知晓我们在长安北郊便是一大疑点了。”

“难不成,这公输家亦在暗中调查傀儡案,欲想与大理寺争功?”长孙句芒道。

“不对,若真如此,为何事后无动静?”颜无咎道。

“那到底是为何?”长孙句芒自言自语道。

“那日公输家不仅派鬼面佛刺杀左山派忍者,另一方面又倾巢而出,进攻墨家机关城,此事绝不是巧合,而是刻意如此。”颜无咎道,“难道这朝臣真人背后所谓的父家是墨家?”

“颜兄的意思是公输家已经掌握了墨家谋乱的证据,故此能说动圣人,允许公输家进攻墨家机关城?”长孙句芒又道。

“不对,不对,若真如此,为何事后两家又被圣人调和?这样也未免太过儿戏了吧。”颜无咎道,思考到深处,酒瘾上来,与长孙句芒对盏不绝。

颜无咎继续道:“按照我们前面的思路,这左山派忍者乃是其父家派来刺杀知晓《鲁班书》,以及其父家将在京中起事的桃成一,现在我们假设这朝臣真人口中的父家乃是墨家,也就是说此案背后的操纵者是秦轩辕,公输初掌握了秦轩辕将要谋乱的证据之后,上报圣人,公输初也正好借此良机将墨家一网打尽,如此想来的确有道理,但是这里有两处疑点,一点便是无咎刚才说的,若公输家知道墨家将利用《鲁班书》谋反,事后圣人绝不会出手调和,这样无疑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第二点便是那日我们被左山忍者刺杀之时,秦轩辕千金秦木兰亦在包围之中,那日左山派忍者并未半点留情,若不是鬼面佛及时赶到,不仅你我,恐怕秦木兰也会成为左山忍者的刀下之鬼,秦轩辕纵然要谋划大事,也绝不会让自己亲生女儿来冒此大险,如此一想,墨也亦无可能与左山派忍者有关系。”

那长孙句芒扣着酒杯道:“条分缕析,颜兄果然高明,那可不可能?”

“可不可能朝臣真人所谓的父家是公输家对吧。”颜无咎微笑,往长孙句芒的杯中斟酒,对于长孙句芒的思路,如今颜无咎是了如指掌。

“啊呀,看破不说,颜兄过于直接了。”那长孙句芒这几日受颜无咎的影响,思维也渐而变得缜密,然而总是落颜无咎半步。

“此事难说啊!”颜无咎道,“若那公输家是父家的话,那为何鬼面佛不但不杀我们,反而攻击朝臣真人的左山派忍者呢?要知道,那日我们在长安北郊,仅仅三人,如果杀人灭口的话,无人知晓是何人所为,公输家实在无此动机啊!”

长孙句芒一拍桌子道:“唉,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何人在背后作祟!”

“博弈之人,必有其高明之处,且案件脉络不是坐而论道能分明的,需要实地钩距才行。”颜无咎道。

“句芒这木驴脑袋,如何晓得钩距。”长孙句芒叹道。

颜无咎知晓这长孙句芒的话外之音,故此饮酒沉默。

对饮良久……

“对了,颜兄接下来如何打算?”而后长孙句芒又问道。

“暂时无打算。”颜无咎亦起身,看了看身后的望知观道,“无咎想先将这望知观修好,而后再去姑苏老家探望一下生父生母。”

“然后呢?”长孙句芒道。

颜无咎轻笑:“长孙兄想要无咎怎么办?”

“匡扶大道,攘除凶邪,还长安一片太平。”长孙句芒正色道,这话说出颇有起势。

“哈哈哈!”颜无咎仰天一笑,“长孙兄好有志气,无咎何德何能,匡扶大道啊!”

“颜兄千万别妄自菲薄,那傀儡案不是颜兄,句芒就算多一百个帮手也不一定能侦破,既然此案还未了结,颜兄不如帮帮句芒,颜兄方才也说了,朝臣真人称我二人为棋子,这当棋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句芒势必要将这搅弄棋盘的人给揪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是哪路神仙!”长孙句芒道。

“哈哈,那只是无咎猜想,并不能做真啊。”颜无咎并不是想拒绝,而只是觉得心力交瘁,无了精气神。

“颜兄。”那长孙句芒朝那破败的望知观走了几步,又道,“颜兄你看看这望知观,本于这世外仙山之中,也为江湖事所扰,凶邪不除,哪里能够逍遥,颜兄难道就不像为莫知道长报仇吗?”

长孙句芒此话一出,那颜无咎眼轮一抬,紧紧捏住手中的酒杯,呼吸之间投着紧张。

“天下之势,莫知则安,知之则乱。”颜无咎轻声道。

“颜兄此言诧异,这莫知道长若真莫知,便不会派你下山侦破这傀儡之案,他老人家必定是洞悉了天机,知晓长安之乱,才会将此任托付与颜兄你。”长孙句芒双颊发红,似酒劲上了头,平时口讷的他竟然也能如此的滔滔不绝,这不是情到深处,实难能说出此般大道。

颜无咎一愣,这竟在长孙句芒面前语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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