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伏婵站在谷玥茓身旁,捂嘴浅笑,语句更加森然,不是她愚笨,沉不住气,而是仔细想想,没必要在演了,还是与这殷家撕破脸皮吧,在待下去,怕是要被一棒子打晕,塞进不知名的花轿里,毁她一生呢!
而且,她听见这殷家打着忠义的名号,便就,恶心啊!
殷家,真是一个恶心的家族啊。
“宗伏婵,你莫不是忘了我宗家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窦氏愤恨开口,殷家主已经命那群侍卫抄起刀剑灭口,事后再火烧,不留一点痕迹,对老皇便就报个“茓儿不幸,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你们可曾将我当做女儿,不过同那祭祀用的猪羊一般,至始至终都是为了利益宰杀。”
前世的深宫冷院,残破的罕见,据说在她进去的前一天,也是起了一场大火,将那本就简陋的院子烧了个七七八八,后资金短缺,不能修缮,院落短缺,不许搬迁。
在“婵”来之前,她便在那儿生活了很久,宫女太监的腌臜,真不算什么,苦的是夏季的蚊虫叮咬,燥热虚汗,入冬的刺骨寒雪,躲在破布旧絮中瑟瑟发抖,脚上,手上的冻疮有了又破,再有。食指冻得跟水萝卜似的,通红虚肿!那之后,她的身体便就多了许多病,也有还未找出的暗疾。
与殷伏晟的最后一战,败在这残破的身子上,终是撑不住了,所以啊,明面上的那个起义农,败了!
如今窦氏口中的养育之恩?呵,不过是在父皇面前做的秀罢了,前半生的荣华娇贵,后半生的凄惨羸弱。
“养恩固重,却不及谋取我家江山的罪过重!”
宗伏婵只是冷冷的随意应付这口角之争,思绪千变,手中烟令却在殷家侍卫包围的瞬间,绽放,直冲苍穹。
这是父皇给予他,可调控禁卫军的,非生命垂危不能用。
现在,合适!
“呐,果然,殷氏的野心是这个呀。”
谷玥茓突然笑了,一身嘻皮顽劣的孩子气尽收,气度尊贵冷漠,明明笑着,却让人觉得疏远不可攀。
细密的睫毛乌黑若翅,扫下淡淡阴影,掩住了深深眸色,思量。
突然看向那个一直不语,闲淡尊贵,袖手旁观的“贵人”,这真的是殷家的贵人?还是......
呵
不过这气质她是挺喜欢的,干干净净,闲淡清雅,却也不失一份贵气沉稳。
他不准备救救这殷家吗?
宗伏婵随着谷玥茓的眼神,注意到了楼玥尘,微微皱眉,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这个人......
她不希望他是殷伏晟的人.....这个人,很危险!
楼玥尘微微抬头,眼神扫过宗伏婵,定在谷玥茓身上,对着她微微眯起,充满敌意的眸子,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挑衅的轻蔑,转眼间恢复正常,依旧清贵。
“家主这是束手待俘,要和夫人一同,逞口舌之快,逼急了兔子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