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萍把蜘蛛丢给大伯母,说:“这样才叫吓人,我拿来放到桌上,是姐姐胆怯鬼叫,死的蜘蛛也不咬人,有什么可怕的。”
大伯母把死蜘蛛踩烂如泥,她也吓得脸色苍白,指着杨青萍鼻子骂:“贱蹄子,有娘生没娘教,活生生的把丈夫逼走,你跟你娘一样贱…”
说舌头没来得及缩,直喊:“姓周的,你敢打我…”
大伯母的脸有五指印,红通通的,那一巴掌过去她都见不到,实在太快了。
周毅怒视她:“打得就是你,嘴巴贱欠扇,你看你满嘴黄牙,嘴又吐白沫,口气又重,该修理了。”
杨青萍给他赞,“你骂人有长进,给个进步奖吧!”
他回话:“这是媳妇教得好。”
俩人谈话可把有些人气得三尸神暴出,五陵豪气飞空,拍桌子怒:“来历不明的女人生出也是贱蹄子,这嫁也是捡来的野种,贱蹄子跟野种真对极了…气死我了。”
直大口气喘吁吁,杨青莲上来安慰她娘,“娘,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大伯母不停喘气着,狠狠鼓大眼视夫妻俩,脸上的肌肉抖动着。
他们的闹场,从屋外传来了声音,“玉娘在家吗?”
玉娘从屋里梳理面容出来,朝大门去开门,进来了一位双页宝蓝缎逍遥员外中,三蓝绣花,迎面安美玉,嵌明珠,身穿蓝缎逍遥氅,足下青缎宫靴,面如古月,慈眉善目,三绺长髯,飘洒胸前。
对玉娘问:“我定的百花齐放你绣好了没。”
“已经绣好,请随我来。”说着玉娘带他入屋取绣品。
大伯母两眼发红,一直目视着玉娘与那位员外。
员外付十两纹银给玉娘,取绣品走了。
接着来位夫人,带着俩丫环同入杨宅,也奔玉娘屋去。
是女人来她留着品茶,才去取绣品来。
她定了两副绣品,给了二十两纹银,母亲送她出门。
大伯母贼似双眼扫玉娘不移过,生怕她消失。
她可妒忌玉娘收入,每天都看到玉娘收白花花的银子,可眼红了。
熟不知这是人家血汗换来的,因此也说些不入耳话语泼玉娘。
她早已身在室中静坐,心如明月当空,不理俗套话,唯一放不下女儿。
大伯母见玉娘不理她,又拿话激:“这来历不明的女人,活生生的把二弟逼走,又生出满脑肥油的女儿,真是祸害。”
玉娘一瞥她,不甚理会进屋了。
那个气不倒,还有俩,忘了刚才的一巴掌,冲着杨青萍夫妇怒骂:“野女人养出的女儿一样野,嫁了还是个野娃,没准是那些不捡点的贱妇生的,这养不活遗弃了,真是千古绝配啊!”又跟自己女儿说道:“山鸡就是山鸡,还是我闺女有凤命,一嫁就是县夫人。山鸡也只能嫁山里人,进山才活得了。”
杨青莲摇摇娘说:“娘您说什么呢!这堂妹都是杨家人,可不是什么山鸡。”
杨青萍从她言行透出一丝讽意,这白馥馥一张面皮,暗含着恶态,真佩服杨青莲可真能演。
杨青萍直怒她们:“鸡和凤不同林,可我偏爱苦命种田人。我自幼从不贪,倒是有些人一嫁可是人上人,出门有人抬。
虽说是官府,可也要百姓撑,贤妻好学做人难,莫要拿贤来当门面。
十年寒窗做学问,纵使才华横溢灌满洲,他人学才华济苍生,有些人一肚才华惹人烦。你说对吧姐夫。”挑向了张换平。
他一听,均觉心神不定,不由都有些失色,不敢直视杨青萍,底头继续不语着。
大伯母扽一下,这个杨青萍嘴巴可太厉害,今早还被泼尿,心里可不痛快了。
给杨青萍回话:“你今早泼尿给我还没好好算账呢!这也是那个野女人教你的作风。”
杨青莲一听气高牛斗,直诉杨青萍:“我说堂妹,你怎能做出那样的事来,这虽然嫁入山村,可不能学那些人没礼数啊!”
杨青萍答:“礼数我学不会,倒是你可是全县楷模贤妻,我可是全县反面教材,反正被说成蹄子,还是远近驰名的肥婆泼妇,走到哪泼到哪,倒是姐姐你可好好包装,那天漏了馅,那才把脸般往脚底呢!”
杨青莲一时定住了,慌乱了神。
杨青萍又与张换平说:“这旧对相应该拿去换盆,用不着的,坏的对相通通拿去换不锈钢脸盆,这白眼狼该换剪刀还是留着过年呢!”
周毅呵呵笑了,去轻拍张换平肩膀两下,说:“白眼狼应该给我打死,这些年我进山全部猎白眼狼,媳妇,你看见可要告诉为夫。”
说完他挽手只听骨关节咯咯作响,杨青萍上缠着他腕,“白眼狼不会在脑门写着,我们先进屋,不跟鸟人废话。”
俩人进了屋,剩下的蛤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