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拿颖儿的行李。”谭秀梅吩咐秘书,秘书刚上前一步就被陈颖喝止了。
“给我站住!别过来啊,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陈颖尖锐的嗓音还颇有几分威慑力,秘书看了看谭秀梅的脸色,倒是真的站住了。
顾宁站住唐继轩的身后,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对这场闹剧说些什么。
谭秀梅深吸一口气,问陈颖:“那你打算在这里干什么。”
“我要住在这里!”陈颖依旧是那么的大言不惭,而且颐指气使的对秘书说,“你现在可以帮我把行李搬进去了。”
现在就连谭秀梅的脸色也很难看:“颖儿,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你跟我走。”
“不要,你给我放手!”陈颖想甩开谭秀梅的手,两人就发生了争执。
谭秀梅也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两人就在那里拉扯,看的唐继轩头疼不已,他扶着门把,冷眼瞧着她们,最后一言不发的关上了房门。
陈颖听到关门声回头,气的直跳脚,又骂谭秀梅:“你来干什么,我才是他的未婚妻,我要住这里,住这里!”
谭秀梅气的不行,对秘书吩咐:“把她给我押回去!”
“啊--”陈颖气急败坏的大叫,对秘书拳脚相加,最后一怒之下将秘书一推,跑了。
谭秀梅头发晕,秘书赶紧扶住她,谭秀梅似乎喘不上气,秘书问:“夫人,怎么样了。”
谭秀梅脸色发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秘书赶紧按门铃,并说:“少爷,夫人昏倒了。”
顾宁赶紧从医药箱里找出红花油和风油精给谭秀梅揉揉:“您感谢好些了吗?”顾宁问的有些生疏跟拘谨。
见谭秀梅慢慢张开了眼睛,顾宁就退到了一边。谭秀梅抬头看着他们,唐继轩和顾宁站在逆光里,身形有些模糊,但是站的那么紧,唐继轩看向顾宁的时候是满眼的温柔,然后两个人的手就牵在了一起。
谭秀梅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说:“我没事了,你们休息吧,我们走了。”
顾宁扯了扯唐继轩的衣服,唐继轩站着一句话都没说,还是顾宁道:“那个……我送送您吧。”
顾宁特地省略了对她的称呼,一来是因为尴尬,二来是有点怕她,也怕她不接受,到门口,谭秀梅似乎有话要说,不过看着唐继轩那样子,只跟顾宁说:“那我们走了。”
“好,您慢走。”
顾宁看他们走到电梯口,才关上门,立刻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竟然在数九寒天惊出了一身冷汗。
唐继轩已经转身回房,顾宁赶紧跟上去:“好了,你别这样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妈妈啊。”得不到的时候就日思夜想,心理怀着那样的执着,可是如今人已经站在眼前,却偏偏又得知了那样不堪的真相,所以心里生了嫌隙,谁都不好过。
顾宁见唐继轩整晚辗转反侧睡不好便知道他心里其实一点也不好过。
不过被陈颖这么一闹,顾宁就想她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她有些偏执,而且不顾一切的疯狂,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陆远航喝醉了。回家的时候带着一身的酒气。
廖君书一直在客厅徘徊,雨柔交给保姆带了,她听到动静就跑去开门,谁知道陆远航突然倒下来,她赶紧扶住他,带着责备的口吻说:“你怎么喝的这么醉。”
陆远航脚步虚浮,力气却不小,一把推开了廖君书,廖君书被推倒在地,他跌跌撞撞的朝房间走去,廖君书生气的追上去:“你这是干什么啊,贷款我已经帮你申请下来了,我们有资金了,难道你不想东山再起吗?”
陆远航听到贷款两个字脚步就停了,还低头看着廖君书,廖君书赶紧将东西拿过去给他看,嘴里还特别高兴的说着什么。
谁知道陆远航看也不看,一把就将它死了。
廖君书看了心一痛,立刻就急了,上前与他抢夺:“哎,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吗啊,你想怎么样啊。”
陆远航一笑,就松了手,可是东西已经撕坏了,廖君书急的哭了,陆远航却轻忽的笑着,然后转身朝房间走去。
廖君书生气了,哭着叫他:“陆远航,你给我站住!”她走到他的跟前,挥手就是一巴掌,“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厚着脸皮去求人,我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你非得这么对我是不是?你想我们的女儿流落街头是不是,你想一无所有从此一蹶不振是不是?你到底有没有为我们的女儿想过,为你自己考虑过?你就这么放弃了吗?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喝酒能解决问题吗?”廖君书的话基本全部是用吼得,吼得她声嘶力竭喉咙发颤,全身都跟着在颤抖,泪眼婆娑,止也止不住。
陆远航只是用那样哀伤的眼神看着她,却不说话。
廖君书逼他:“你说啊,你说话啊,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远航还是不说话,廖君书突然抓着他的手:“你说话啊,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最后发疯一般的疯狂的在他的身上打着,“你说话啊,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