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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瞒得了旁人,可瞒不了我

以往粱依依只要不服从,粱春花吊起来暴打粱子归一顿,达到震慑粱依依的目的。

而这一幕,正好被粱春花的丈夫沈战撞见。

当然,粱依依也不会指望姑父沈战会过来帮忙,他畏妻畏得要死,十足的妻管严!

与此同时,粱依依脑海深处滴得一声,陡然显出一个神秘的空间,空间架子上摆放各种先进医疗器械,其中一锦盒内躺着一把蛊医神针,彻底唤醒粱依依久违记忆。

有次粱依依执行上头任务,阴差阳错坠落一神秘荒谷之中,从此以后她身体内就出现多了一个神秘的蛊医空间,也就因为它,成就天才医生的美名!

“粱春花,你别过来!你会后悔的!”

声音冷冷的粱依依真的不是在威胁粱春花,她穿越而来,隐匿在身体深处的蛊医空间也跟着过来,粱依依向来对坏人持着睚眦必报的态度,只要她敢过来的话……

“你以为你是皇妃……你话就是懿旨是吗……去你的……”

粱春花不顾骨肉亲情,她是铁定心要把小小的粱子归吊起来暴打一顿,她不相信,凭自己厉害手段,还治不了粱依依这个丫头!

“来呀!”

此时此刻,粱依依依旧端得是清风云淡的架势,自然有人这么不怕死,那么自己也断然不会客气!

再说,眼下的蛊医空间里头的东西到底有没有失去效用,粱依依还没有确定,眼下粱春花就是最好的试验品。

当粱春花朝粱依依飞扑过来的同时,粱依依捏出蛊医神针,瞄准粱春花的咽喉穴道,扎了一下。

霎时间,粱春花喉咙开始陷入麻痹之中,又麻又痒痒,好比一百只千只蚂蚁在喉咙深处蠕动一般,极为痛苦!

“啊!你……你到底对我做什么了?”

吃痛一声,惊慌失措的粱春花无比恐惧得瞪着粱依依,因为对方动作太快,但是粱春花完全可以肯定是粱依依令自己的喉咙这样。

“哎,早说你不要过来,你自己还要过来!”

摇摇头的粱依依颇感无奈,旋而一屁股坐在边上的青石磨上,两颗清亮得眼珠子俏皮翻滚着,摸摸粱子归的头,“弟弟,你去厨房看看,有啥好吃的,拿出来,咱们一起吃。”

“可是……”

粱子归没有想到姐姐竟然敢这样说,可看见姑姑呆在原地眼珠子写满惊恐意味儿,还有那木讷的姑父沈战,粱子归骤然间觉得这个家的顶梁柱是姐姐才是呀。

而后,梁子归抄起脚丫子,往厨房里头倒腾出两个滚烫猪肉包子,两个都递给粱依依,“姐姐,你吃!”

“弟弟,咱们一人一个。”

刮一下粱子归的鼻子,粱依依看着弟弟狼吞虎咽吃完猪肉包子,然后自己也吃掉,一下子胃就撑饱了。

不过一盏茶功夫,粱春花喉咙瘙痒难当,沈战战战兢兢得瞥粱依依一眼,“依依,你到底对你姑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粱依依伸一个懒腰,自动过滤粱春花滚在地上痛苦求饶的声线,粱依依心里头明镜似的:看来蛊医空间并无失去效力,她给姑姑的喉咙下一记真话蛊,喉咙瘙痒仅仅是前奏而已,后面威力才算得上巨猛呢。

滚在地上滚打的粱春花很快招来粱家村的村民们,“唷,这不是咱们村出了名的泼辣子,她平日里不是挺硬气的,今天这是咋的啦?”

是了,粱春花在粱家村的绰号叫做泼辣子,虐待侄女侄儿们不说,有时候还不给饭菜吃,自己丈夫和儿子吃得都是新鲜热乎的猪肉包子,之前粱依依姐弟二人哪怕连锅底的一点点猪油渣子也是别想的。

这样的事情,粱家村里头的人也是知道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再说粱春花性格强势,又好面儿,也从来不拿到村里头的人们当面说道出来,大家伙忌惮此妇人威慑,也就没管。

见邻里乡亲老大半人都出来看热闹,粱依依意念驱动一下,扎在粱春花脖子深处的蛊毒神针开始发作。

“你!快点跟大家坦白!你背着大家对自己的嫡亲侄女做了什么?”

粱依依蛮横得盯着粱春花以命令般的语气。

粱春花痒得眼泪快要出来,“啊!痒死我了……我说……是我对不起死去的大哥大嫂!我不但没有照顾好依依和子归,还把依依折磨得断气,好在依依捡回一条性命,都是我的错!我粱春花该死!是我该死!是我对不住九泉之下的大哥大嫂呀!”

众人听后,无不愕然,“天呐,粱春花果然是粱家村第一毒妇!背着大家这样下作的事情都可以作出来!啧啧……最毒妇人心!简直天地不容!”

“各位叔叔婶子,姑姑今天也是良心发现,所以才说这样的话,不过我觉得还是要大义灭亲,帮忙请动粱家村村长,把姑姑送官法办吧……”

粱依依故作极为凄凉的样子,柔弱得看向看热闹的村民们。

今日大家总算看清楚姑姑粱春花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丑陋的庐山真面目。

“好侄女,算姑父求求你,咱们不送官府好吗?你是我们的嫡亲侄女呀!”

堂堂七尺男人的沈战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就这么给粱依依跪下,哭得满脸都是鼻涕,“你姑姑要是关进去,你两个表弟可就没娘呀!”

两个表弟?

粱依依当然知道姑父说得是谁,不就是沈虎和沈豹两个兔崽子,他们之前可没少偷偷折磨自己和弟弟,跟他们的娘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下,也不知道跑哪个山头野去了。

粱依依将弟弟小虎头脑袋拥在怀中,眼底却是一片决绝,“姑父,过去十几年中,每当姑姑折磨我和弟弟的时候,怎么没有听见姑父你劝一句,我是你们的嫡亲侄女?”

如斯一句,沈战已是百口莫辩,刚刚张开的嘴皮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合下去,就这么停在半空中。

“是呀,是呀!这个时候考虑骨肉亲情,以前怎么不说?”

义愤填膺的村名们也加入声讨行列。

粱依依睥睨得凝视着此间的沈战,冷冷得道,“今天说什么,我粱依依也要大义灭亲把姑姑扭送到官府。”

“嗯!依依说的对!我赞成!”

人群之中,走来一位青衫老者,他叫粱长元,是梁家村百年来出的第一个举人,也是梁家村德高望重的村长。

平日里粱长元就瞧不过眼粱春花虐待依依和她弟弟,可以往的粱依依太过软弱胆小,好几次粱长元想帮她,也不得其法,想不到今天粱依依硬气起来。

“是呢,就让村长大人主持公道,最合适不过。”人群之中有人小声得说,其实就是怕被粱春花秋后算账。

粱春花趴在地上,听到众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吓得昏过去好几次,可每一次又因为喉咙瘙痒,弄得她想死不是,想不死也不是,两颗眼珠子对着粱依依充斥森森的恐惧,“粱依依,你到底……想要怎样……才放过我!”

“你说呢!”

粱依依依旧坐在石磨上,眼眸淡漠,那清风云淡的高贵气焰,活脱脱是哪个京都府的千金大家,而不是此间的乡野小村姑的派势力。

就连粱家村最有见识的村长粱长元举人也着实高看粱依依一眼。

“大不了,我将你配给楚家那个残废的聘礼钱还给你,一共五两银子。”

颤抖着身躯,粱春花倒三角的眼球紧紧箍着,喷出一口气,也是冷飕飕的,是被粱依依给吓的。

听到这话,粱依依继续跟弟弟粱子归岿然不动坐在石磨盘子之上。

用力锤了一下沈战的胸口,粱春花吼道,“死鬼!干愣着做啥!那钱在床头柜子上,你去拿出来!”

“哦!”沈枕如同接收到圣旨敕令一般,总算将五两银子搜罗出来,旋而双手奉在粱依依手上,“依依,给你!”

“哼,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悄然一笑,粱依依眸皮吓闪烁淬毒的箭芒一般,狠狠钉住粱春花脸上,紧紧攥住五两银子,“这东西,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弟弟,今晚你跟姐姐走好不好?”

牵拉起弟弟的手,粱依依一脸坚定地看着自家弟弟。

粱子归重重点点头,“姐姐去哪!弟弟就去哪!”

反正这个家,肯定是不能呆了。

如斯道理,别说粱依依了,就是那年幼的弟弟也是知道的。

“下午申时,隔壁楚家村的人会来迎亲的对吧,到时候,我要梳妆打扮,抬上我娘亲的嫁妆,我要嫁!”

睥睨地上的粱春花,粱依依一股决绝!

粱依依承袭原主的记忆,她自然知道粱家村子的人申时来迎亲,听说楚家村的废材小子今天也快要死掉,所以黑心姑姑干脆想着将原主配个婚。

“好……好……好……侄女呀……要嫁就嫁吧……姑姑同意!”

只要不将粱春花送官府究治,让她做什么都成的,再说,就算粱依依或者,那个对门的人儿也快死,说不定明天粱依依就成新寡了呢。

一想到这个,粱春花眼底笑意越深了起来,粱依依稍稍一眼就洞穿姑姑心底想法,忍不住再驱动一下意念,粱春花再一次喉咙瘙痒得满地打滚。

过了申时,粱依依装扮好,该有的凤冠霞帔都有,就是压箱底的嫁妆少得可怜,可想而知,这些年来,姑姑粱春花可偷拿不少。

弟弟粱子归就站在轿子边上,粱依依得想着一会进对方楚家门,可如何解释多弟弟粱子归这么一个拖油瓶儿。

一路上,花轿外边的吹吹打打,并没有勾起粱依依半点欢喜,她撩一下轿帘,粱子归展颜对自己一笑,嘻嘻道,“姐姐,姐夫家到了。”

轿子停稳,木屋门口杵着一本分的少女,听她说话声就知道,猜测着年纪与粱依依一般无二,赶紧过来搀扶粱依依,“大嫂,我是大妹,叫楚凤儿,铭轩在大堂等你拜堂成亲呢。”

由赵凤儿搀着,隔着秀帕子,粱依依看不真切对方的面容,粱依依感觉到赵凤儿对弟弟子归也极为客气,也让子归进去。

步入大堂,低头的粱依依从锦帕缝隙间瞥见坐在太师椅子上的是一位清瘦的少年,他骨骼风流,可惜他的双腿好像有毛病。

少年原本尝试自己过来,可没有想到,扑通一声,少年栽倒地上。

摘下锦帕,粱依依看清楚地上那少年清隽绝美,犹如天顶飞下来的谪仙般的人儿,英俊的眉毛乱舞着,丝丝汗水从他饱满天庭冒腾而出。

“啊!血啊……血啊……”

宾客之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声。

定睛一看,粱依依也感觉到无比骇然:少年应该中的是天残奇蛊,到底是哪位擅蛊高手对他下了如此狠毒的蛊毒!

饶是身怀蛊医空间的粱依依也无不深感棘手的,治愈天残奇蛊这种蛊毒犹如攀天之难,听说这种蛊毒失传千年的,没有想到却让她给遇上。

见少年额头上渗出更多针细般的点点薄汗,粱依依知道楚铭轩一定巨疼,不过他始终没有叫出来,可以看出他是如何之坚忍,这样的心志可以比拟上疆场的老将。

想当年关云长刮骨疗毒也莫过如此!

此间的楚铭轩真的是乡野村夫一枚么?

机警的粱依依脑袋浮过一丝困惑。

“铭轩,你怎么了呀,你不能死呀……”

名唤赵凤儿的女子是少年的大妹子,模样周正,瑶鼻清秀芳华,一双眉宇灿似桃花,哭得极是柔媚可人。

愈来愈多的黑色淤血从少年脚下狂涌而出,饶是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的粱依依也倍感作呕,不过,她还是忍住,怪不得姑姑他们都说楚家废材快要死了,一双腿呀……放在后世就算请来世纪最为顶尖的医生,也只能做出截肢的判断。

“别着急……我来施针……”

粱依依沉稳如磐,捏出蛊医神针在少年大腿根部游走,运用一招“蛊针行云走穴”法,顿时间,清除少年大腿内的淤血,促使血脉畅通。

少年稍微恢复一丝血色,他两只手紧紧握住粱依依的手腕,“是……是你救我……”

“不是我,难道还是你?”

俏皮一笑,粱依依风轻云淡收起那枚蛊医神针,神色惊云不动,“你的天残奇蛊很难医治,今天只是让你止血止痛,往下还要走足足八十一道疗程。我可以答应治好你,不过我有条件……”

见女人连珠炮弹一般说出这么多,楚铭轩高深眉宇多了几分灵动,脸颊也恢复一丝血色,语气冰冷,“说——”

“我既嫁给你……我希望你能收留我弟弟。”

粱依依看着少年犹如远山青黛的眸珠,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楚铭轩俊眉轻扬,两眼凌厉的打量着旁边那个瘦弱的小家伙,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眸子里却有一股隐忍。

“我不会拖累你们的,我会干很多活,挑水,喂猪,拾柴火……”

梁子归这厢害怕楚铭轩拒绝,所以他率先说出口。

“留下。”

楚铭轩说完便由着楚凤儿搀扶到太岁椅上坐下。

梁子归听见答应后,小脸忍不住雀跃的心里,他还担心以后不能和姐姐在一块呢,这会已经走到梁依依身旁。

楚铭轩和梁依依拜堂后,宾客见喜事上见血,都感觉不吉利匆匆告别了,怕沾染上晦气。

是夜,梁依依安顿好梁子归后回到喜房内,昏暗的油灯下。

梁依依看着这房间唯一的一张木床说道:“相公,你睡这,我打地铺。”

“无妨,你睡,我打地铺,”楚铭轩神色微妙的说道:“无需顾忌我。”

梁依依看着楚铭轩拖拉着双腿往旁边柜子里拿出两双被子,双手麻利的把被子铺在地上。

“地上湿气重,你这样睡在这里双腿的疾病加剧,”梁依依双手按住楚铭轩要铺开的被子说道:“不想你的双腿废了的话,就去床上睡。”

楚铭轩冷酷的眸子里沾染了一丝暖意,嘴巴却是冷冷的的说道:“娘子刚嫁于我,就让你睡地上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两人抱着一团被子僵持不下,梁依依看见他这个死脑筋有点头痛了,这楚铭轩看起来是个软弱的样子,倒也是个性子刚烈的。

刚才拉扯过程中既然感觉到了他体内压抑的很强大的真气,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是一个习武之人,梁依依又探视一番,发现毫无任何气息可言,仿佛刚才就是梦境一般。

床榻上的人冷哼一声后,转侧身过后继续陷入睡眠中,今日消耗体力过多,楚铭轩沉沉的睡去了。

已是子时,梁依依感觉寒意快入侵全身,已她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她这是要生病的前奏。

梁依依也熬不住,这身体垮了的话那一切都是白搭,她还怎么照顾子归呢,既然嫁给了他,那就好好过日子,凭什么他睡暖和的床铺,她就在地上遭罪。

梁依依轻抬头看见床上的人睡得正香甜,她索性坐起来了,抱着一床被子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的另外一边,许是晚上折腾太久,头一沾枕头立马就睡着了。

楚铭轩“咻”的睁开眼睛,听见身后均匀的呼吸,薄唇轻抿,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旋而自己也睡着。

次日一大早,梁依依是被院子里剁猪食的声音吵醒的,不要以为梁依依听力那么好,这是她以往在姑姑家每日清晨必做的事情。

梁依依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旁边的楚铭轩早已起来,一旁被子已经摆放叠整齐,梁依依暗自悱恻:看样子这个人还是一个比较有规律的人。

梁依依穿戴整齐后推开木门,就看见院子里的小妹楚云珠在那里挥动着菜刀剁碎着猪食,手脚麻利的把这些东西扒拉到猪槽里。

“小妹,云珠是吧,让我来!”梁依依看见楚云珠就想到了之前的自己,心里不免一阵动容,她走上前就要去拿下云珠手里的菜刀。

楚云珠看见梁依依后,连忙后退几步,免得菜刀伤到了她,欢快的说道:“嫂子,不用,我可以的。”

“没事,我之前在娘家时候也经常做这些的。”梁依依顺势把菜刀拿过来熟练的在那剁着猪食。

“云珠,大嫂刚嫁给我们家,怎么能让她干这些活呢,还懂不懂规矩了。”楚凤儿从厨房走出来后呵斥道。

楚云珠连忙夺过梁依依的菜刀,生怕大姐又来怪罪于她。

“凤儿,没事,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客气。”

梁依依笑了笑走过来说道。

“嫂子,快来这边吃早饭吧,我已经做好了。”

楚云珠对这个新来的大嫂印象特别好,最主要她说了能治好大哥,大家都对她的敬重更增加了几分。

梁依依走进了这个吃饭的小屋,昨夜太晚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

这个屋子左边是厨房,烧饭的地方只隔了几米,小破桌子上摆放了三碗白花花的米饭,还有几个玉米面的窝窝头,还有些昨日宴请时候剩下的一点肉味,都整齐的码在小桌子上。

梁依依环顾了下四周,这破木屋许是多年未修缮,碰上大雨天的时候屋子里头就是完全下小雨的节奏,看样子这个楚家真的是很穷,她都好奇那五两聘礼的银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此时吃饭和做饭是同一个屋子,中间一个房间也就是他们的婚房是这些屋子最好的一间了相比与其他门都破旧的栓不住的来说,旁边还有一间偏屋隔成了两间,楚凤儿和楚云珠睡一间,小弟楚铭星住一间昨日梁子归就是与他一起睡的。

“大嫂,开饭了。”

楚凤儿招呼道:“大哥,你也快吃,等会饭菜冷了吃了对你身体不好。”

“子归弟弟,你也赶紧的过来。”楚凤儿把一旁的米饭端给站于一旁的梁子归说道:“别站着了。”

梁子归道“嗯”了一声便开吃,他在姑姑家可是从来没有吃过这些白米饭,哪怕两个表弟吃剩下的都落不到他来吃,能吃的上一顿粗面馍馍也算好的。

楚铭轩把碗里的米饭倒出来一大半后说道:“我吃不了这么多,凤儿让铭星和云珠过来吃些。”

楚凤儿杏眼微张瞪了瞪站在门口的楚铭轩和楚云珠后厉声呵斥道:“你们两个嘴馋的还不赶紧去干活,院子里的活都做完了吗。”

楚铭星毕竟也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一听长姐这么严厉呵斥眼圈立马红了,倚在门口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梁依依这下也是看明白了,他们这是自己不吃,把这些好吃的白米饭留给依依自个儿吃,她理解楚凤儿的心情。

“大妹,不要责怪他们,来,你们两个过来。”梁依依向他们招手说道。

楚铭星轻抬眼皮,泪眼朦胧的还瞧了瞧楚凤儿的反应,随后慢慢走在饭桌旁边,梁依依把饭桌上的白米饭倒出来一大半给楚铭星。

在梁依依的示意下,楚铭星端起碗筷开始吃了起来。

“云珠,过来。”楚铭轩把倒好了的大半碗米饭往桌子外推了推道:“赶紧的吃了。”

楚云珠连忙跑了进来,端起了饭碗,还有点忌惮楚凤儿。

“大哥让你们吃就吃吧。”楚凤儿虽表面对他们那么苛刻,内心里却也是无比疼爱他们的。

楚凤儿从厨房端出些糙面摸摸就着汤水咽了下去,眼圈确是有点微红的,她也想让弟弟妹妹每日能有白面馒头和白米饭吃,但是这活也越来越不好做了,她年纪也大了总是去林场子里做事,免不得遭些风言风语的。

这林场子都是些成亲了的,要不就是那些单身光棍之类的,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终日和那些人在一块,免不得风言风语的,眼看着这大哥娶亲事情完成了,她这心里一块大石头也落下了。

“大妹,以后你们吃啥我们也就吃啥。”楚铭轩吩咐道。

楚凤儿把手里的馍馍放下后,轻咬贝齿说道:“这怎么行呢,大哥你身体不好,再吃的不好,怎么吃得消。”

“大不了我在林场子里再做上几年。”楚凤儿像是下定决心的说道:“等你腿治好后,我就不干了,大嫂不是说了你的腿可以医治好吗。”

“大妹,是大哥耽误了你。”

楚铭轩旋即掩下眼瞳深处勾起的一抹暖意,声线依旧冷冷的,犹如冬日窗轩上冰渣子开裂的声音。

梁依依见状连忙拉住楚铭轩的双手,低声劝慰道:“你这腿,我有法子帮你彻底治愈!”

彻底治愈?

听到女人这样说,楚铭轩冰冷的眼神沾染一丝温度。毕竟这天残奇蛊多少当世名医都束手无策,更何况是她一个小小村姑?

说真的,楚铭轩不相信,他对着女人更多是嘲弄的味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粱依依深深凝男人一眼。旋而对楚凤儿几人道,“俗话说长嫂如母,今日我既嫁到楚家,以后这个家就让我当!我会担负起家的责任的!”

梁依依目光坚定模样,很是感染着楚凤儿等人,:“相信大嫂我,我们一定会过上好日子!”

“大妹,这些年,你辛苦了。”

梁依依发自内心的说道,大妹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为了挑起家里重担,和男丁一般去林场干活,真的太受罪了。

楚凤儿一听梁依依这些话,眼泪立马浸湿了眼眶,抱着梁依依开始嚎啕大哭,楚云珠和楚铭星看见大姐楚凤儿哭了,也全都放下碗筷,哭成一团。

梁依依轻拍着楚凤儿的后背,她知道她这些年背负的压力太大太重了,此时一个拥抱就能代替很多有声的安慰。

约莫一刻钟,楚凤儿平复了下内心,握住梁依依的手哽咽的说道:“大嫂,以后我们都听你的。”

梁依依一边用手帕替楚凤儿擦拭眼泪,一边看着云珠和铭星说道:“快,擦干眼泪,大家都别哭了,往后咱们家的日子都是往好的上发展的。”

楚铭轩看着此时和睦的一面,难得一改冰冷语气柔和的说道:“吃饭!”

“楚凤儿,给老娘滚出来。”门口远远传来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

“大哥,大嫂,我先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说罢楚凤儿便站起身来边往院子里走去。

“这周大娘可不是个好的,一大清早来我们家干嘛?”楚云珠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梁依依搀扶着楚铭轩说道:“我们也出去看看。”

只见一四十上下妇人,穿着一褐色裙襦浑身膀圆,眼睛微眯透出一股子精明,手里端着一簸箕。

“周大娘,你这是……?”

楚凤儿柔声说道,这周大娘泼辣蛮横的很,今日可是大哥大嫂新婚第一天,楚凤儿也不想出什么事情影响她们心情。

周大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了,平日那股骚劲哪去了,前几日见你在林场子可不是这柔弱样呀!”

楚凤儿走上前去忍住心里的火气说道:“周大娘,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你有什么事情就你好好说不行吗?”

“哼,好好说。”

周大娘冷哼一声后,把簸箕往旁边一扔说道:“你这贱蹄子,用了什么见不得人手段,林场子那管林场的老张只要你一个人去做事,不让我去。”

楚凤儿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一听周大娘这说辞,立马羞愤交加:“周大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无端端败坏我的名声。”

“就你,这么大一个老姑娘了还有名声可言,”周大娘恨不得生剥了楚凤儿说道:“和我家那口子在林场子里眉目传情的,瞒得了旁人,可瞒不了我!”

梁依依看出来了,这周大娘来势汹汹的是故意找事啊,就以楚凤儿现在这处境她看从来没有想过这男女之事,她的整个身心都是为了她大哥和几个弟弟妹妹一家撑持着的!

周大娘这大嗓门已经吸引了左邻右舍的,大伙都抱枕以暇的来看这场好戏呢,素不知道这周大娘就是气愤楚凤儿抢走了她在林场子做工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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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现代文明的日新月翼,飞速发展,人的生活与人际关系已经大大地复杂化了。我国的悠久的文明史,特别众多因而显得不无拥挤的人口,悠久的在人际关系上下功夫的文化传统,近百年来社会变迁的频仍与剧烈,近数十年来阶级斗争这一门“主课”的熏陶,以及愈来愈多的人涌向城市,向往城市……所有这些因素,都使我们的文学、我们的神经紧紧盯着鸽子笼式的楼房间里的人际的亲合与斗争不放。有时候,看完一部又一部的小说,我们甚至于无法想象一下它的主人公们生活在怎样的自然环境中,无法想象他们在与别人的勾心斗角或者爱爱仇仇之外的生存状态。
  • 宿主每天都在和大佬撒狗粮

    宿主每天都在和大佬撒狗粮

    天有三清,太清、玉清、上清。玉清为尘世飞升所达之处,上清为天界本土凡人,而太清,是天界神族居所。世有五族,天族,冥族,妖族,魔族,人族。天族掌握天机,冥族掌握生死,妖族掌握灵力,人族掌握世上山河。而魔族,则被封印。神魔大战十万年后,天仪现,天命重现人间,而魔族也悄然而至……“空对月,你是不是喜欢我!”“喜欢。”“那……你喜欢我什么?”“不知道。”
  • 毒埋郁血爱幽来

    毒埋郁血爱幽来

    《侧伴君心倾》一袭黑衣衬倩影扣动那心弦满身伤痕在江湖只为你奔波伴你身侧已八秋心事你不知口口声声控诉我的叛乱在你眼中我心里好似只有他一道殺翎到我手来换他命归消息已世人皆知他的死因却是未知数携一身常异血只愿伴随你不只因君家训还有心已倾八秋前被你救那并不是偶然呢只为我和你遇见伏笔携一身常异血只愿伴随你说什么按命令其实我爱你如今以异常身份伴在你身侧你眼满柔情
  • 执念前世今生

    执念前世今生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把我们的孩子带大。”顾念脸色苍白,费力地用最好一点力气向裴挚交代。原本娇艳的红唇,现在早已煞白不带一丝血色。抚着裴挚脸的手也逐渐无力下垂。“念念,你别走,这个世界我只有你。”裴挚紧紧的抱着顾念,喃喃自语。直到顾念的身体冷却,裴挚也不舍得放开。“念念,你看你冷得,来我给你捂捂。不要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