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回来之后,我也没有再见过他,但在车上时听他们的谈话,估计是坐在办公室里面的那种。而我照样上班,下班,渐渐的忘记了他的存在,和我见过他。这次转班,我选择在宿舍看电视。悦悦和住在这里的阿姨去逛街了,她也问我要不要去,我不想逛街,于是便不去。
看着电视剧,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我站在溜冰场的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着里面那些疯狂溜冰的人们,还有震耳欲聋的DJ舞曲在耳边响动。
我已经有一年没来过溜冰场了,一年前,我们厂来了一个打暑假工的女孩,叫曾静,是沈师傅的干女儿,我只比她早进厂几天。后来在旅游中,我们两个玩得比较来,旅游回来后,她便带我去了溜冰场溜冰,但并不是这个溜冰场,而是另外一个,那个我很久没去了,所以就忘了去那里的路,只能来这个,这个我之前来过一次。
我和她一共去过三次溜冰场,刚刚学会,她便走了。而那之后的一年里,我都没有溜过冰,除了先前和朋友来的那一次。今晚纯属心血来潮,加上无聊。
溜冰场里穿着溜冰鞋,在溜冰场的旁边扶着栏杆像一只蚂蚁似的在走,可是并不会有人注意到我,因为,这里也有学溜冰的人,就算你跌倒他们也不会笑,因为他们也是从一次又一次的跌倒中学会的,有时候,你跌倒了,说不定还会有个好心的人,来扶你一把,因此我便可以心无杂念,悠然自得的在那里扶着栏杆像蚂蚁似的行走。
我觉得有些累,便想走到对面石座上休息,谁知在过去的时候,被别人撞倒在地,摔个四脚朝天,丢死人了。更让我火的是,那个撞倒我的人居然一声道歉也不说,就跑了。不过我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因为这个很正常,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突然有个人停在我的身边,急忙的说道:“不好意思,刚刚那个是我的朋友,你没事吧。”然后便向我伸出了一只手。
我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当我抬起头的时候,我愣住了,是他。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在这忽明忽暗快速掠过的灯光下,我居然还认得出他,我真的有点佩服我的记忆力了。他看见的我的脸的时候,眼里也闪过一丝讶异,显然他也认得出我。
“嘿!小妹,你还认得我吗?‘愤怒惹的祸’,你还记得吗?”他笑着说道。
我立即很配合的坐在地上,假装的想了想,然后用很惊讶的语气说道:“是你!”
他笑了笑,点头道:“没错,是我。你没事吧。我先扶你起来先。”
我有些尴尬的说道:“好吧。”然后便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没想到既然是你,你有没有摔到,真不好意思那个人是我的朋友,待会我让他来给你道歉。”沈逸凡真诚的带着歉意说道
我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也没有摔到哪里。反过来还要谢谢你,你扶我过来,好了,你去玩你的吧。”毕竟不关他的事,而且他也很真诚的表示歉意,我干嘛要为难他呢?
“那怎么行。”他说道。沈逸凡可不同意,在他眼里做错得认错,出了事就得负责任,该道歉的就道歉,不能推卸,不然就有辱做人。
这时候,有个人溜了过来,他看着他严声说道:“你小子来得正好,看你把人家小妹撞到了,不道歉,也不扶人家一下,就跑,有你这样的吗?赶紧向人家道歉。”
那人看了我一眼,还在犹豫,他厉声道:“道歉呀!你这小子听不懂人话吗?”说完他立刻起身,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人最后开口向我道歉了,“对不起。”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虽然是在沈逸凡的威胁下道的歉,但我也原谅他。毕竟,我是那种嘴上甩脾气的人,只要不触到我的逆鳞,什么事,都会变成没事。估摸着他也是不好意思吧,加上要自己的哥们来说,这面子怎么也有些挂不住。
何况,沈逸凡,如此待我,更加不好不给他面子了。
沈逸凡却搂着他嘿嘿的笑道:“这小子,就是欠收拾,吓吓他就好了。”说完还在人家胸前轻轻的锤了了两下。那人瞬间装出一副,被锤得受内伤的模样,说道:“我要吐血身亡了,凡哥好威猛呀!小弟投降。”说完举起了双手。
沈逸凡笑了笑,“你小子少来。”
我呵呵的笑了起来,“好了,你们去玩吧,不必再在这里耗着了,你也不要在为难他了。”
“听到没有,赶紧向人家小妹道谢,人家多好,不记仇,你小子以后要记住了哈。”沈逸凡赶紧说道。
“谢谢,小妹。”他笑着对我说道,转而对沈逸凡说:“那现在劳烦你拿开你的手。”说完不等沈逸凡自己伸手拿开了他的手,一滑,远去。沈逸凡正想打他,他却溜走了,气得他甩了一下手。
我看着他微笑道:“谢了,哥,你也去玩吧,我要在这里休息一下。”
“那好吧,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哈。”
“OK。”
我坐在那里看着人们在那里飞快的溜动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迷离五彩的灯光,忽明忽暗,觉得脑子有些胀胀的,或许,我不适应这样的场合。我脱下了鞋子,正好手机响了起来,是悦悦打来的,我没有接听,我知道接听了也没用,这里太吵了。然后,向柜台拿回了自己的鞋子,穿上。正当我不道该不该向他当面道别的时候,看见他拉着别的女孩子的手在那里有说有笑的溜着,我想算了。然后便走了出去。
我走了出去,给悦悦打了电话。
“喂,你在哪?”悦悦问道。
“我现在在外面,正准备回去。”
“嗯,那赶紧回来,现在很晚了,你做摩的(私人载人的摩托车)回来吧,这样可以做到厂门口,安全些。”
“嗯。”
挂了电话,我才注意到,原来已经十点了,公交车早没了,真的只能搭摩的回去了。
我并不知道,沈逸凡在我离开以后,和那个女孩溜完冰,看见我不见了,把溜冰场找了一遍,最后他猜我已经走了。
我和沈逸凡人认识了很久,却从来不知道彼此的名字,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因为我永远都是叫他大哥或喂,而他永远也都只叫我小妹,后来他知道我的名字时,也只叫过几次。我知道他的名字还是从悦悦的口中得知,而他知道我的名字也是悦悦跟他说的,这也是后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