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却是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孩子,明明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却仍旧死命似的自己的狗狗,我见他有趣便救下了他,不过他那只狗却没能幸免,我陪他安葬了那只狗却越发觉得这个孩子是个可造之才,便起了惜才之心。
“你叫什么名字?”
“娘亲叫我苔娃”
“那你的娘亲在何处?”我见他不说话,便猜到大约是死在了这场大雪当中。
“那你可还有别的亲人?”我试着问他
“原本还有大黄陪我”我知道他说的大黄是刚刚那条狗。
“那你愿不愿意从此以后跟着我,但是我是将军跟着我下一刻你就可能朝不保夕命丧疆场,过的必然是马革裹尸的生活,这样你可还愿意?”
“能吃饱么?”我以为他开口会问些别的什么,却未曾想到竟是如此一问。简单的四个字几乎将为击溃,到底是受了多大的苦难才会问出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我的内心是震撼的,但却不曾表现出来。
“当然,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断不会少了你的。”这个孩子让我有些心疼,却又觉得有些相似,不过终归我要比它幸运。
“那我愿意”他回答的倒也干脆,稚子无辜我却生生的将他卷入这场浩劫当中终归是我亏欠了他的。
“你叫苔娃对么?”
“是的,少爷”这个孩子有股子韧劲,却很聪明,假以时日定然也会是个人才。
“你倒是聪明,不过你这名字不好,我给你改个可好?”
“但凭少爷吩咐。”
“我姓高,你便随了我的姓氏,便赐你一单名彻如何?”
“高彻并无异议”
“你可曾读过书?”
“父亲在世时教过几日”
“日后便随我学吧!”
“是,少爷,只是高彻还不知少爷名讳。”
“日后若无外人在,你便唤我长恭便可。”
“少爷竟是哪位神将”好似听了高长恭三个字便有无数的话要说似的,刚刚低落的神情到也不在了。
“我何故为神将?”我有些窃喜,想不到民间竟这般传我。
“少爷还不知道么?”献宝似得将我的故事讲于我听,倒也真是个孩子做的出来的。
“我倒是忘问了,你今年多大”是我的疏忽忘记问了这孩子的年龄,不过问了还不如不问了,这个我口中的孩子竟是还长了我一岁。
“回少爷的话,高彻过了年刚好十四岁”
“竟是与恒嘉同年”我暗道
“我且先带你回钦差落脚的院落”我有意转移话题,缓解一下我内心的尴尬。
“是,少爷”
半个时辰后???
“前边便是了,便先带你去拜见我大哥吧!大约日后我还得仰仗他照顾你呢。”想想大哥知晓我带回个大活人回来,怕是又少不了一顿说教了。
“大哥,长恭有事同你说,能进去么?”
“舍得回来了”大哥那不阴不阳的来了句。
我赶紧讨好的把门推开“大哥说的是哪里话,今日长恭可是遇见一个有意思人呢,大哥要不要见见?”
“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家里带,你三哥看着不高兴”哼,别扭死的大哥。
“大哥说的在理,稍后我便派人去信给三哥和母亲”我怎会不明白大哥的意思,不过就是激一激他罢了。
“那人在那?带来给我瞧瞧。”大哥骄傲了。
“高彻,还不快点进来见过大公子”
“高彻见过大公子”
“你倒是给他取了个好名字”平白的又遭了大哥的一记白眼。
“大哥喜欢就好”许是刚刚和现在反差有些大,高彻忍笑忍的倒也辛苦,见他也未经过什么历练,我便先不与他计较了。
“哦,对了大哥,广陵这边我和恒嘉也帮不上什么忙了,长恭想着明日即刻北上”大哥瞧了一眼高彻,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怕是高彻有二心对我不利。
“来人,带他去见恒嘉”我将高彻支开。
“大哥可是在担心什么?”
“长恭,皇上派你出京究竟打了什么念头,我们都不清楚,你且记着万事都要小心,莫要连累了恒嘉和斛律一族”
“长恭谨遵大哥教诲,不过大哥高彻我可能无法分心带着他,这些时日还要麻烦你与三哥多多教导他,从文从武随他便好,但该严格还是要一丝不苟,长恭觉得这个少年是个可造之材。”
“你便是瞧着有趣,我不也得接着不是,何况是个可造之材,大哥尽力就是。”大哥调侃道,反倒将我说成了个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见大哥宽心了些,我也就没在多留。
“算着时日,孙将军怕是已经在路上了,此行变数颇多,长恭得去接应一番,另外还得将漠北军的粮饷给补齐,再去临近的州县换些零散的银钱备你后续之用。”
“你说你这孩子,怎地就成长的如此之快?”大哥感叹道。
“那还不得仰仗大哥和三哥的王爷之位混迹个小王爷的名头”我调皮道。
“你啊!”大哥自小便拿我没有法子,我又性格有多机灵古怪,身体又总是不大好,所以凡事对我总是迁就多些。
“大哥,长恭先去同恒嘉商议明日之事,就先过去了,明日便不同大哥辞行了”我可怕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