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萱姐,七年了,你都在国外做什么?”叙完旧后,叶锦萱拉着余魏到自己的办公室,倒上咖啡聊起天来。
“我在美国读了法律大学,这不回来开了事务所,以后就做律师了。”叶锦萱喝了一口咖啡说。
“这可不像你,我一直以为你会去参加职业的散打比赛,那个冠军回来呢。”余魏开玩笑似的说。
“你是不是又皮痒痒了。”叶锦萱捏了捏拳头,威胁道。
“开玩笑嘛,别那么当真。”余魏举起双手讨扰。
“你呢,最近几年过的怎么样?”叶锦萱放下拳头,关心地问。
“我啊”余魏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说:“我现在在‘天青艺术学院’读大三。”
“怎么,这几年我不在,你对画画感兴趣了?”叶锦萱好笑地问。
“才不是呢。”余魏抬起头来否认,“我爸之前一直想送我去国外学做生意,我这不是为了打消他的念头吗,所以就去那里上学了。”
“余叔叔也不容易,你都这么大了,也该替他分担一些了。”叶锦萱语重心长地说:“你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道理我都懂,可是你知道的,我和我爸的关系一直不融洽,说不好听一点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我要是听了他的安排,迟早‘炸毛’不可。”余魏余魏拿起咖啡喝了起来。
“你哪里学来的这种怪话,余叔叔怎么说也是你的爸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叶锦萱拍了一下余魏的胳膊,责怪道。
“算了,不说我了,七年没见了,你快下班,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国外可吃不到地道的国内美食。”余魏放下咖啡杯,站起来催促道。
“今天可不行”叶锦萱看了看时间又说:“我今晚有一个宴会,跟你聊了这么久,都要来不及了。”
“那好,你先忙,等下次有时间我约你吃饭。”余魏说完作势要走。
“等一等”叶锦萱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抓住余魏的胳膊说:“反正左右你没事,你陪我一起去,刚好帮我挡一挡那些烦人的苍蝇。”
“我?”余魏伸手指了指自己问。
“走吧走吧,别磨蹭了,都来不及了。”叶锦萱推着余魏出了办公室。
在附近买了衣服,做了头发,叶锦萱坐上余魏的车。余魏发动车子,向叶锦萱说的“华世会所”驶去。
说起“华世会所”,它的来头可不小。上世纪,它原来是本市一个极有势力的黑道头子的私人会所,后来他走私毒品事发,被警察抓去枪毙了,会所也就充了公。
近几年市里财政紧张,就把它装修一新,作为了接待来市里投资的外商的专用场所,当然有时也会有一些背景深厚的人暂借,举办一些私人的聚会。
今晚就是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商,郑成闵的公子郑晓宴请了一些本市政界和商界有头有脸人家的公子小姐,联络感情。
叶锦萱的父亲叶秉成是本市中级人民法院的院长,而她本身又是海归的大律师,所以收到了请柬。
说起来,余魏其实也有被邀请,不过那时他在陆家,错过了而已。
到了会所前,余魏下车替叶锦萱打开车门,叶锦萱穿着酒红色的礼服,头发高高的盘在头顶,光滑的脸上只化了淡妆却显得格外的明艳动人。
余魏穿着西服,额前的刘海撩了上去用定发胶固定,他鼻梁高挺,双眼有神,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看上去也是帅气有风度。
叶锦萱挽着余魏的胳膊走进会所,递上请柬,然后走了进去。
宽敞的大厅里满是来来往往端着托盘拿着酒水在人群中穿梭的服务生。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们,喝着红酒,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在明亮的灯光下,他们脸上都挂着自信的笑容。他们的家庭掌控着整个市里的经济大动脉,代表着整个市里最有权势的一群人。
“哟,这不是叶锦萱,叶大小姐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招呼一声,我们也好给你接风洗尘啊。”刚进入会所,余魏和叶锦萱身后就传来一阵尖锐的说话声。
余魏转过头就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穿着西装理着寸头的男人带着女伴,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这是谁啊”余魏侧头低声问叶锦萱。
“这是我爸的副手林树的儿子林辉,之前就是他爸和我爸争市里中级人民法院院长的位置。”叶锦萱面看前方,却小声给余魏解释。
“难怪”余魏轻呼一声。既然锦萱姐的爸爸坐了院长的位置,那这个林辉的父亲肯定是竞争中失败的那个,难怪语带挑衅,嘲讽的意思。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小辉啊,怎么,几年不见是不是特别想念几年前我对你的‘照顾’啊。”叶锦萱反唇相讥。几年前,这个林辉可也没少挨她的揍。
“你……”林辉涨红了脸,甩手冷哼一声走开了。
“锦萱姐,你为什么一定要来参加这个宴会呢,反正你都这么多年没回来了,估计也不认识谁了吧。”余魏从身旁经过的服务生拿着的托盘里拿了两杯香槟,递给叶锦萱一杯,自己拿起一杯喝着问。
“你懂什么?”叶锦萱快速地伸手敲了一下余魏的脑袋说:“我才回来,不需要给事务所找业务啊?我今天准备联系一家大公司做法律顾问。”叶锦萱看着满场的人群,跃跃欲试地说。
“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来我家公司做不就好了。”余魏无所谓地说。
“你不懂,熟人才不好做呢,不能坐到足够客观,容易感情用事。”叶锦萱一副看傻子似的看着余魏。
“好了,你自己随便转一转,我先去联系看看。”叶锦萱说完,拿着酒进入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