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有缺,人道有残。不予我路,不使我全。彼不予我,我何惜之。彼不予我,我自弃之……”
次日起来,崔皓便继续参悟这份《天残决》的秘法。
魔修,在藏书阁看书时也看到过相关的记载。魔修亦是属于修仙之人,与平常修仙之人本无差别。
只是常人修仙讲究循序渐进,讲究天地与自身的感应,求稳而不求快。而魔修则急功近利,为求修炼精进不择手段。
常常传出有魔修为了炼制法宝、修炼功法而以成百上千,甚至数万的生灵来活祭等等恶劣的事迹。
为此人族修仙界便分为正魔两道。行诡异之事,炼诡异之法者皆被归为魔修,余者则为正道。
后又以“道”、“儒”、“佛”为正道之首,共同对抗魔修。
自魔修诞生以来,正魔两道便争斗不休。但经过无数纷争,正道灭不了魔道,魔道也奈何不了正道。一直处于诡异的平衡中。
经无数岁月至今,魔道也厌倦争斗,把那些天怒人怨的修行法门转到暗处,让正道不好找争斗的借口。正道中也有羡慕魔道修炼功法见效极快而偷偷修炼的。
因此,正魔两道争斗也少上了许多。
正道之人依旧以正道自居,指责魔道阴毒狠辣。而魔道则觉得正道虚伪无耻。双方把最初见面开打的模式,逐渐变成了见面就是口水仗的方式。
这些都是崔皓看过各种对魔修记载后总结出来的。当然书上没这么客观,书上基本都是对魔修只有唾骂。
而这《天残决》也的确是配得上魔修秘术的称谓。无尽的岁月下来,修仙界对灵脉的探寻,基本确认这灵脉始于血脉,而血脉始于血髓。这《天残决》则是以放血抽髓来将灵脉消除。
这秘术基本是拿命在玩,里面也说到就算准备妥当也是九死一生。
《偷天换日》只是个残卷,无从得知这《天残决》后面的修炼是什么。
但光是《天残决》也让崔皓不禁感慨,这魔修们的思维的确异于常人。
《天残决》怎么看都像是折磨人的,只不过里面却要花费大量灵药,这样看连折磨人也不划算了。
要用这个秘术消除自己的灵脉,崔皓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按照大长老书中标注所说,自己只是要去掉这双灵脉中的一个。简单的说就是用这秘术折磨自己,只需折磨到一半的时候就可以停下来了。准备妥当风险自然没有那么高。
接下来这两日,崔皓也没有什么兴致做什么事,大多数时候便窝在自己房中,偶尔便在这山上到处乱逛。
第三日,一大早便在上次与大长老见面的地方等着。等到了中午大长老才出现。
崔皓拱手向大长老行礼:“大长老!”
张自清淡笑道:“能来这里,看来你是决心不变了。只是这秘术颇耗时日,你若是有什么尚未收拾妥当的便先回去收拾好了,再回来这里,我在这等你。”
崔皓摇了摇头。
张自清看了看崔皓,也没再说什么。朝着崔皓挥了挥手,崔皓便不由自主飞了起来。跟随张自清飞向远处。
崔皓感觉一层无形的东西包裹着自己的感觉,虽然飞的挺快,却也感觉不到风刮到自己。不多时便已落地。
崔皓好奇的看了看周围问到:“这里是青木峰?”
张自清点了点头,便率先向前面不远处的洞府走去。
只见洞府门口站着一只两人高的黑鸟,看见大长老过去,便亲热的围着大长老打转。张自清伸出手拍了拍黑鸟低下来的头,指了指旁边,黑鸟便自己走开了。
“这是小黑,我早年收服的一只灵禽。只是资质不太好,灵禽灵兽修炼又缓慢。在六阶好多年了也不曾突破,又不忍心直接丢了,就留着在这看守洞府。”
大长老说话间,手指掐诀,便见洞府大门缓缓打开。然后回过头来对崔皓说道:“随我来。”
崔皓跟随张自清进入洞府,只见其中也颇为宽阔,并不气闷。洞顶上镶嵌着几颗发光的石头,光芒虽不强,整个洞府却也清晰可见。
张自清把崔皓领到一个隔间,对崔皓说道:“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我还得先准备些东西,桌上有灵果,若是饿了便自己吃。”说罢便离开了。
崔皓打量着这个隔间,只见东西也甚是简陋,只有石床,石桌,石凳。包括刚才洞府路过的地方也都比较简简单单,不曾想到一个宗门大长老却也如此简朴。
崔皓看着桌上那些不知名的灵果,抱着不吃白不吃的态度吃了起来。发觉味道竟然非常香甜,吃下后感觉腹中暖暖的,竟然生出不少灵力,不禁感叹真是个好东西。
等了许久也未见大长老回来,又不好意思在这洞府乱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崔皓便在床上打坐睡着了。
一觉醒来便是第二天,醒来不久后便被大长老带着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只见房中烧着个大火炉,隔着一段距离都觉得有些炙热,炉上面飘浮着一个大桶。
张自清看着崔皓说道:“想好了没?确认真的要用这秘术消去灵脉吗?你看过《天残决》应当知道这不是易事,我至今最多也只有三四层把握。失败了,你便可能要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崔皓看向大长老点了点头道:“多谢大长老,我都想好了。”
张自清问道:“那你要去掉火灵脉还是水灵脉?”
崔皓想了想:“就去掉水灵脉吧。”
张自清看着眼前的火炉说道:
“那我便负责帮着你把你水灵脉相应的血髓等抽出。而你的火灵脉则靠我催动药力压制在你体内。”
“你只需要按着《天残决》上的血脉运行之法,控制好自己的血脉运行即可。”
“中途切不可昏过去,这只能靠你自己了。”
说罢张自清便飘了起来,从腰间解下一个口袋,从口袋里不停的倒出瓶瓶罐罐,不多时火炉上的大桶旁边便漂浮满了一大片瓶瓶罐罐。张自清则不时将这些瓶罐中的东西倒入下面的大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