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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传说七-高手藏于人间

小飞开始很努力找的工作,但多次碰了壁,这天下午他没有准备晚上要煮的食材,而是去了洗车场等阿基下班。

阿基:「兄弟,怎了?」

小飞:「又碰壁了。」

小飞心情很沮丧。

阿基:「在找一定有机会的,这只是过程而已。」

小飞:「嗯。」

小飞仍然提不起劲。

阿基:「走吧!我们很久没去烧腊店了。」

阿基拿着折凳,把小飞从椅子上拉起,阿基一路拉着颓废的小飞走到烧腊店,烧腊店老板见他们走了进去,一样坐在了电视前面,笑着开始准备他们的晚饭。

这时小飞听到一个声音,这声音让他像是死灰复燃,清醒了过来,他转头看着烧腊店老板,举起刀子,利落的刀法带着贯彻云霄的切肉声音。

小飞:「阿基。」

小飞拉着阿基的衣服,这时阿基还在挑着片子。

阿基:「怎了?」

阿基正翻着片子。

小飞:「老板的刀法好厉害。」

阿基:「这店都开了三十年有了。」

小飞:「难道绝世武功都是要读三年,练三十年吗?」

阿基:「哈哈哈…」

小飞:「老板不只刀法厉害,配菜也炒得恰到好处。」

小飞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烧腊店老板。

阿基:「配菜是老板的媳妇炒的。」

阿基选好了片子,坐回了折凳上,这时他们两人站了起来,对着电视行久违的跪拜之礼,这时老板端了他们的晚饭放到了桌上,看着他们的动作,满是怀念。

小飞:「为啥都没见着老板的媳妇。」

阿基转头看了一下老板后,就把手搭在了小飞肩上,压低了小飞的身子,小小声地对小飞说着。

阿基:「老板姓朱对吧!」

小飞:「嗯。」

阿基:「我心里都叫他诸葛先生。」

小飞:「为何?」

阿基:「诸葛先生娶了月瑛小姐。」

小飞:「你的意思是…说老板的媳妇长的丑?」

阿基:「这只是一小部分,但是真正的原因,你假装要去厕所,然后去厨房看看你就知道了。」

小飞点点头,就站了起来,往厕所的方向走去,但实际上他站在厨房外,探着头看着。

厨房里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洗菜,她把菜放在了装满水的水槽里,举起双手非常快速敏捷的方式,把菜里腐烂的地方一一抓了出来,这速度快到让小飞都眼花撩乱了,接着把洗好的菜拿了起来,左右各甩了一次后放到了沾板上,拿起了沾板上的菜刀,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迅速的四下,整齐利落。

接着那中年妇女转过身去,转开炉子的火,举起很大的一只炒锅,右手拿只大汤勺,从旁边的铁罐肴了两匙油到炒锅里,在炉火上左手摇摆着炒锅,预热着炒锅跟油,之后用汤勺把沾板上的菜扫入炒锅内又转身到炉子,用膝盖把火调到最大,开始炒着翻着锅里的菜,洒盐加蚝油手法干净利落,之后又用膝盖关小了火,把炒好的菜盛入一个铁盘里。

小飞见到这精采的画面,目瞪口呆,心想着这就是所谓的高手在人间,小飞走了回去,坐在了椅子上。

阿基:「怎样?见着了吗?」

阿基眼睛看着电视,但余光看到小飞坐回来了,于是问着小飞。

小飞:「我懂你意思了,虽然其貌不扬,但功夫了得,那锅子我可能都举不起,但她却运用自如。」

阿基:「老板的媳妇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小飞:「真正的高手原来都是深藏不露。」

阿基没有回话,只是拍了拍小飞的肩膀,这时小飞又站了起来。

小飞:「我决定了。」

阿基:「决定啥?」

小飞没有回话,转身走向了烧腊店老板。

小飞:「老板,可以让我在这工作吗?」

小飞弯着腰,说得很大声,烧腊店老板听到都惊呆了,阿基则是走到播放器前按下了暂停键。

烧腊店老板:「你…说啥?」

小飞:「可以让我在这工作吗?」

小飞又说了一次,声音是更加坚定,这时阿基也走了过来。

阿基:「老板你之前不是说要找人吗?就让小飞在这工作吧!」

烧腊店老板:「可是…」

老板的声音有些犹豫。

阿基:「小飞学了四年厨艺,有基本功夫,我见过他的厨艺,我认为行。」

阿基一直帮着小飞说话。

烧腊店老板:「但这要我媳妇同意,而且见着我媳妇,你能好好工作吗?」

小飞:「可以的,不如我去见老板娘说说。」

小飞抬起头,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烧腊店老板:「之前有人来应征做学徒,见了我家媳妇后隔天就不来了,之后我家媳妇就不找人了,小飞这要自求多福了。」

老板这样对着阿基说。

阿基:「没事,我相信小飞可以打动老板娘的。」

阿基肯定的语气说着。

烧腊店老板:「如果只是喝斥他离开倒也还好,我怕的是小飞说错话,我家媳妇把对我用的家法用在了小飞身上,就完了。」

阿基:「啊…啥家法?」

烧腊店老板:「河东狮吼听过吗?」

阿基:「狮吼功?」

烧腊店老板叹了口气,点着头。

烧腊店老板:「还有其他绝学,她也略懂。」

阿基:「啥绝学?」

烧腊店老板:「一阳指,指指中要害。」

-----老板脑中的画面-----

老板跪在地上,老板娘用右手食指,点着老板的太阳穴。

老板娘:「你又去哪喝酒了?现在几点了?不知道明天要开店吗?还知道回来的路?你是不想活了吗?」

每一句就点一次老板的太阳穴位置,指指都中要害。

-----画面请自行想象-----

烧腊店老板:「魔音传脑,震聋聩耳。」

-----老板脑中的画面-----

老板娘拿着麦克风唱着经典民谣。

-----画面请自行想象-----

烧腊店老板:「还有就是他是掷暗器的高手,手边任何东西都能杀人不见血。」

-----老板脑中的画面-----

老板:「老婆给我个5元买喝的呗。」

一颗枕头就朝着老板飞去,直中老板的正脸,脸上映着枕头上的纹路。

-----画面请自行想象-----

阿基:「这…」

阿基听了烧腊店老板的话,开始担心起小飞。

烧腊店老板:「虽然她长得丑,又常常被她打骂,但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就是爱她,不能没有她,所以我愿意承受一切,但小飞不该承受这些的。」

烧腊店老板说到泪流两行。

阿基:「呃…我们需要去看一下小飞吗?」

烧腊店老板:「不需要,如果有任何意外,就会听到狮吼功发威了,我们就静待佳音。」

烧腊店老板跟阿基两人一直看着厨房的方向,但迟迟不见小飞出来也没听到老板娘呼喊的声音,阿基更是忐忑不安,这时看到小飞很开心很得意地走了出来,手上端着铁盘,里头是刚炒好的配菜。

小飞:「老板娘同意让我在这工作了。」

小飞把铁盘放到了架子上。

烧腊店老板:「这怎么可能?」

老板感到不可思议。

小飞:「真的啊!」

小飞非常得意。

烧腊店老板:「你怎跟我媳妇说的?」

-----小飞还原厨房现场-----

小飞站在了厨房门口,看着老板娘炒菜的过程,老板娘专注在炒菜上,没注意到门口站了个人,一直到菜炒好了,盛入铁盘后才看到小飞。

老板娘:「你干啥?」

小飞:「老板娘你好美。」

老板娘:「你这是眼瞎了?骗人骗己还是反头在损我?」

老板娘手插在腰上,感觉有些怒气上升。

小飞:「人家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刚刚老板娘炒菜时的专注,真的很美。」

老板娘手放了下来,表情转为疑惑。

小飞:「老板娘可以把笨重的炒锅运用自如,力道收放自若,甩锅翻菜,加盐添酱,精准切确。」

小飞稍微喘口气。

老板娘:「接着说。」

老板娘的脸上稍微有些笑容。

小飞:「洗菜挑菜如鹰眼般仔细,手法更是迅速而不迟,一整个洗菜到炒菜结束,如畅饮美酒佳肴,如至仙境美不胜收。」

老板娘笑了出来。

老板娘:「小伙子你这么捧我到底想做啥?」

小飞:「我想在店里工作,想向老板娘讨教学习技术。」

小飞的眼神非常坚定,但老板娘却有些迟疑。

老板娘:「你不怕被我吓着吗?」

老板娘用双手托着她的脸颊,这时换小飞迟疑了。

小飞:「为何会吓着?」

老板娘:「人人都知道我丑,我也有自知之明,难道你不觉得吗?」

小飞:「不觉得,老板娘的技术远比老板厉害多了,人家也说成功的男人背后绝对有个伟大的女人,所以我认为老板娘很伟大,这不是用相貌来评断的。」

老板娘听到小飞的话满是感动,从来没有人这样说她。

小飞:「而且我更加确定,老板娘肯定是贤妻良母,这是老板的福气。」

老板娘满是感动,心里的委屈终于有人看到了。

老板娘:「你这夸的我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老板娘开始害羞了起来。

小飞:「老板娘,恳求收留我在店里工作。」

小飞弯着腰恳求老板娘。

老板娘:「你把我都捧上天了,我能说不吗?」

小飞:「老板娘这是答应了?」

老板娘:「嗯,明天就来上班吧!先帮我把这盘端出去给老板。」

小飞:「谢谢老板娘!」

于是小飞就端起铁盘,很开心地走了出去,老板娘则是看了一下水槽的水面,突然觉得自己也是如花似玉,只是藏于其中而已。

-----老板娘的相貌请自己想象-----

小飞把厨房的经过说给了老板跟阿基听。

烧腊店老板:「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小飞有点不懂意思。

小飞:「啥意思?」

烧腊店老板:「你根本就是损我利己,说的我好像没她就不行了。」

阿基:「老板你刚刚不是说你爱老板娘,不能没有老板娘吗?」

阿基顶回老板的话。

烧腊店老板:「我的意思是我还是有我的能耐,她只是辅助我的。」

烧腊店老板开始试着圆话,小飞转过身准备走去厨房。

烧腊店老板:「小飞你去哪?」

小飞:「我去找老板娘求证一下。」

烧腊店老板听了小飞的话赶紧跑上前去,用手搭在小飞肩上。

烧腊店老板:「我这是说笑的,不要太认真,你想在这工作是吗?我看行,绝对没问题的,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没事不要去跟老板娘打小报告就是了。」

老板突然态度大转变,把小飞拉回工作台。

小飞:「真的吗?我可以在这工作吗?」

烧腊店老板:「那当然,我们是好兄弟,有什么不行的。」

听了老板的话,小飞很开心笑着。

烧腊店老板:「你看你俩,饭都还没吃,都冷了。」

烧腊店老板赶紧转移话题。

小飞:「没事,冷了也是好吃。」

阿基跟小飞就走回到桌边,端起各自的晚饭,阿基则按了播放键后,坐在了折凳上,跟小飞开始看着电视,享用着他们的晚饭。

烧腊店老板:「如果饭菜不够再来加些,吃饱一点。」

阿基:「好,谢谢老板。」

小飞则是扒着饭,塞满了整张嘴,没法回话。

就这样小飞开始在烧腊店上班,早上跟着老板学烤鸡烤鸭,中午则进厨房帮老板娘洗菜端菜,下午则是帮忙整理厨房跟外面的工作台,晚上则跟阿基一起看电视吃晚饭。

小飞认识了阿基之后,生活慢慢有些转变,当他不开心时都有阿基鼓励陪伴,当他开心的时候,也有阿基一起分享,两人的友谊日渐深厚。

某天晚上,他们准备睡觉前,小飞问着阿基。

小飞:「之前我们去帮忙老奶奶救火之后,好像就没有遇到老奶奶了。」

小飞突然想到那天的误会。

阿基:「嗯,听大婶说他们好像搬走了。」

小飞:「真是可惜,都忘了登门致歉了。」

阿基:「嗯。」

沉静了一分钟后,小飞又问着。

小飞:「阿基,你的梦想有想过要怎么实现吗?」

阿基:「想要当英雄要等机会吧!不是能这么凑巧就遇到当英雄的机会。」

小飞:「也对,上次老奶奶家本来是个机会,但被我给搞砸了。」

阿基:「这也不能怪你,更何况我们也不算搞砸了,至少人平安无事,也算是件福报。」

小飞:「但总觉得还可以更好。」

阿基:「其实当英雄这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的,需要经过长年累月的苦练,用血汗和眼泪,加上不屈不饶的精神,才取得应有的成就。」

小飞:「这话说的恰到好处。」

阿基:「只要坚定信心,我一定会实现我的梦想。」

小飞:「嗯,我们一起实现你的梦想。」

阿基:「真的吗?」

小飞:「那还用说。」

阿基:「有你帮助真好。」

小飞:「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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