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对面，姜语哲的神色也深沉起来。这个名字他虽不熟悉但也不陌生，见到艺言的那天夜晚，那个楷体刻出来的名字也让他记忆尤深。
秦栩见艺言默不作声，上去就用糯米团子堵住顾诚然的嘴：“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关你什么事！”
“唔……”顾诚然捂着脖子差点被噎死，他好不容易咽下去：“我怎么不能问了，不就是前男友吗，还死了不成。”
“闭嘴啊你。”秦栩突然凶起来，筷子用力一甩，一只掉在地上另一只从碗边滑落下来。
猝然生气的秦栩让顾诚然怔住，他问的是艺言，艺言都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没说一句话，秦栩哪来这么大的反应？得罪她了，还是她也喜欢路晨阳？
“我，我就随便开句玩笑。”顾诚然终于察觉到艺言表情不对。
“我去一下卫生间。”艺言站起来。她起身的时候感觉眼前有些昏沉，艺言晃了一下站稳离开。
她知道顾诚然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单纯好奇，只是艺言还做不到可以无所谓的跟别人聊起路晨阳。路晨阳是她的温柔，亦是她的伤痕。
见艺言离开后，秦栩狠狠在底下踢向顾诚然的小腿。秦栩看起来只是脾气暴躁了点，但没想到下脚这么重。顾诚然疼的直接跳起来，不用掀裤管也知道小腿肯定青了。
“你干嘛，你疯了，下脚没轻没重的呢。”顾诚然捂着小腿面部扭曲。
“疼啊？”秦栩反问，这一次她没在开玩笑也没想跟顾诚然闹。她指着艺言离开的方向厉声道：“踢你一下你就知道疼了，那踢你心脏上呢？你没事提路晨阳就是往艺言心脏上狠狠踢了一脚。”
秦栩握紧双拳，她从来不提路晨阳，她那么努力想让艺言忘记路晨阳重新生活。三年的时间，总算艺言不再时时刻刻，心心念念这个人。这时候就会有那么一个人出现，打着好奇的名义帮她想起来。
姜语哲放下筷子，对面的艺言已经离开，只有空空的座位在那，碗里那个鸡腿她还没来得及吃掉。秦栩感觉斜对面的姜语哲变了脸色，那双眼睛透着寒冷。姜语哲眼中落下的地方像是腊月深冬，而他眼底也低至零度。
从刚才开始这个人一句话都没说，虽是沉默，但秦栩竟起敬畏之心。
“不是的姜董，路晨阳他……”秦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不容易能有发展下去，总不能因为路晨阳就放弃了，路晨阳不在了那艺言今后的日子也要过啊。秦栩欲言又止，根本不知道怎么跟眼前这个突然冷下来的男人说。
对面这个男人冷下来好可怕，像是在极黑的仲夜里注视着前面的光芒，看了都慎得慌。秦栩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敬他，怕他。姜语哲不生气还好，一旦不高兴起来，那种能冻住别人的双眼真的很吓人。
“他死了。”姜语哲开口，目光冷然。他的音色和他本人一样，都是极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