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艺言还是没能忘记路晨阳，或者说在艺言心里路晨阳无人替代，包括他也做不到。
不提起的人不代表遗忘，恰巧往往是没有遗忘才从不会提起。
这才是让姜语哲最嫉妒的地方，在艺言的心脏某处，有一个位置一直属于路晨阳，不让任何人触碰的地方。
姜语哲想要的不多，当初只想和艺言在一起，后来变得很贪心，要艺言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现在他更贪心，哪怕心里一丝一毫的位置都必须是他的。
人的欲望使然，总是在拥有后想要索取的更多。
艺言必须完完整整是姜语哲的，无论心底里任何一个地方，都必须是他一个人。
“走吧。”艺言走过来，整理好姜语哲的领带。
今天姜语哲似乎是特意选的，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没有平时开的跑车那样炫酷，更是低调奢华。
姜语哲眸光微深，他从来没见过艺言穿过白色的长裙，除了今天和那次初遇墓碑前的时候。是因为要见路晨阳所以才选的这身素色长裙吗？
这是干什么，穿给路晨阳看的吗！
艺言给他整理领带时，徐徐环绕的香气在姜语哲鼻尖肆意散开，这是姜语哲熟悉的味道，那是属于艺言的。
姜语哲垂下眼帘，他没动。等艺言整理好领带之后，他才拉开车门。
他没问，关于白色长裙的答案他不想知道，但以后他都不希望艺言穿白色的长裙。
艺言上了车，姜语哲绕过副驾驶，从旁边走过来。
后视镜里，车的后座上有一束紫色的花，那是一束满天星，用花纸包裹的很精致。艺言想起来第一次和姜语哲在墓碑前见面，那时她手里拿着的花就是满天星。
这是路晨阳喜欢的花，他还在的时候偶尔会去花点买来一株放在书桌上，等满天星枯萎后做成书签，那时艺言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着路晨阳把它们做成书签。
路晨阳的书签大多数都被艺言拿走了，但艺言有丢三落四的毛病，隔三差五做好的书签久不见。
艺言回头，那束漫天星静静躺在后座上：“原来你还记得。”
“嗯。”
姜语哲开着车，几乎是沉默不语。
明显看出来姜语哲的心情不是很好，让他去墓园确实佷委屈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去看望一个陌生男人，何况跟她存在着某种关系。
旁边的姜语哲半天不说一句话，只好艺言自己说：“姜语哲，你喜欢什么花？”
“没什么喜欢的。”
前面是红灯，姜语哲停下车。车里有点闷有些喘不上气，他将窗户开了一小半。
花这种东西就是好看了些，那些寓意也是人赋予的。说什么坚强还是生长环境恶劣，不过是这些花生长出来的生活方式就是如此。
姜语哲是佷理性的人，所以关于花的寓意，关于那些因为某一样东西而生出坚强的意思，都不会感染到他。
大概就是冷血吧，看多了世态炎凉做不到热血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