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的思绪有些乱，他抬头看了一眼伊莉莎，下意识地问道。
“古神，也有本初世界吗？”
伊莉莎却是点了点头。
“当然有啊？”
她看向艾伦，面色古怪地问，“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艾伦不好怎么回答，只能摊开手表示，“你知道的，我成为超凡者的时间并不长。”
伊莉莎晃了晃脑袋，吐了吐小舌头。
“好吧，你的回答，倒让我无话可说。”
“我有些伤心了，当你的导师，没有一年，你却默默成了主教级人物。”
“这也太不公平了。”
看着伊莉莎抱怨的模样，艾伦勉强笑了笑，“提升得太快，不见得是好事。”
只要不怕沦为炮灰，也不怕被各种大佬利用，纯粹提升实力的话，还是蛮爽的。
“噫。”
伊莉莎嘘了艾伦一下。
“古神，自然是拥有本初世界的，应该说，所有异径者，都拥有本初世界。”
没有跟艾伦继续胡闹，她说起正事。
“嗯？”
艾伦专心地听着伊莉莎进行讲解，他仿佛回到了当初第一次听课的时候。
“本初世界，是高位者必须经历的一条道路，那些异径者再怎么说，曾经也是一名高位者。”
听了伊莉莎的说明，艾伦有些恍然，没错，确实是这样，再强的异径者，曾经不也是从高位者走上去的吗？
“但不是说，古神这类异径者，是被世界剔除掉的正神吗？他们没了力量来源，本初世界怎么还能存在？”
在艾伦印象里，本初世界就是力量的源泉，好像他现在的本初世界，就承载了他所有力量。
“呵呵，艾伦，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伊莉莎捂着嘴笑了。
“如果祂们的本初世界不存在，祂们的存在感自然也没有了啊。”
看着艾伦不解的目光，她接着说，“高位者一旦没了本初世界，祂们的所有存在痕迹，都会被磨灭呢。”
“嗯？”
这个说法，倒让艾伦觉得有些新鲜，高位者被磨灭掉本初世界，他们就完蛋了吗？
想一想，好像真的是这样？
那头被神秘金币吞吃掉的梦魇，难道不是这样？
还有，当初他融合三条要素，本初世界差点崩溃掉，那时候差点就死了。
高位者没了本初世界，看上去确实是等于自我消亡，高位者没有了本初世界，等同于一个人没有了意志！
本初世界实质上是高位者所有世界观的集合体呢。
“那古神怎么会缺少力量呢？”
艾伦有些不解。
“呵呵，艾伦，你可真是…”
伊莉莎再次笑了起来。
“你认真想一想，Lv4与Lv3的不同？”
Lv4与Lv3的不同？
艾伦思索了一下。
“难道是因为世界契合的问题？”
艾伦想起了一件事，教宗安格尼冕下曾提了一嘴。
狮心王想要将自己的本初世界，与现实世界重合，然后用自己的意志，取代现实世界的规则，最终进阶到Lv2。
所以，本初世界最后的归宿，是与主世界进行契合吗？
“差不多吧。”
伊莉莎点点头。
“我看过一本资料，上面写了一些小道消息。”
她看到艾伦晃起了肩膀，撇嘴说道。
“你姑且当成是小道消息吧。”
“什么书呢？”
“名字应该叫高位者与伟大者不得不说的秘密？”
名字是个好名字，艾伦听得嘴角微翘…
“别看它的名字…有些不正经，但里面的东西，确实有些价值。”
伊莉莎红了一下脸，解释起来。
“那些异径者，虽然各有不同，但无可否认，祂们都是伟大者的一员。”
“作为伟大者，祂们的本初世界，要比其他高位者，更加奇特。”
“用书上的话来说，它们已经单独构成一界。”
“构成一界？”艾伦奇怪地追问了一下。
不是他不懂，而是他怕理解歪了。
伊莉莎继续解释。
“怎么说呢。”
她用手指挑着下巴，思索了一下。
“你知道封印物吧？”
艾伦点点头，他当然知道，不仅是知道，还用过不少。
“封印物3-11知道吧？就是那个能将敌人拉进另一位面的东西？”
“对对对。”
伊莉莎点头。
“就是它。”
“3-11形成的空间，就是新界，只不过它构成的范围不大，比伟大者来说要小上无数倍，但它们的性质，是相同的。”
3-11，艾伦体验过一次，就是打虫师哈沃斯的那次。
“这么说的话，新界和维度的含义有些像呢。”
“维度？什么是维度？”
伊莉莎捕捉到了艾伦的自言自语。
“就是新一界的意思，我自创的…”
“哦。”
艾伦不说，伊莉莎也没有追问。
“我们回到正题上，古神与其他异径者又不相同，因为祂们曾经是正神，所以祂们的本初世界，其实是与主世界合一的。”
“正神的本初世界与世界重合？”
艾伦仿佛知道了一个大秘密。
伊莉莎稍稍顿了一下，有些紧张地说。
“应该是吧，我看书上是这么写的。”
艾伦撇撇嘴，“你那本书，也太厉害了点。”
不管是不是，暂时艾伦都当它是了。
“我们接着说吧。”艾伦又说道。
“嗯。”
伊莉莎接着说下去。
“因为古神被世界驱逐，所以它的世界，也被世界所废弃，但，因为原本的本初世界与世界融为一体，所以即便是被世界废弃，它们的世界，也没有被清除。”
“废弃的世界，成为了世界暗面。”
“世界暗面？”
艾伦对伊莉莎抛出来的这个定义，很感兴趣。
“是的，其实大部分超凡事件，都是因为世界暗面引起的，你想想，古神要比正神多，所以世界暗面要比主位面更大。”
“废弃得多了，它也就多了。”
“那本书上曾经推算过，世界暗面，大概占据整个世界的百分之七十容量。”
百分之七十？
艾伦有些惊讶。
“这么多呢？”
伊莉莎挑了挑手指。
“是的呢，其实你得这么想，世界体量并不固定，每成就一位正神，就能增加一点体量，而剔除掉一位古神，同样也会导致剔除一点体量。”
“举个例子吧，主世界我们把它设成1，每增加一位正神，就是1+1，体量变成2，可剔除掉一名正神，算法可不是1-1，而是总体量2-1。”
“事实上，主世界并没有变，但咱们看总量，却不是原来的1了。”
艾伦似乎有些理解了，确实是这样啊。
正神的本初世界，可不纯粹给主世界带来负担，也给主世界带来一些新变化，这些变化有益于主世界。
但当祂不再是正神的时候，主世界绝对不会将有益于自己的部分给剔除掉。
你有一个苹果，他有一个梨子，互相交换一下，大家两口就吃没了。
但你有一个思想，他有一个思想，互相交换一下，就成了你我都有两种思想了。
这么来看，世界暗面，更近似于宇宙产生的暗物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