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既然也想杀她,为何要阻止我!”京浣大声问道。
白衣男子回头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去理会她,继续看着容景。
“皇兄,为…何不杀她?”容景被盯得发怵,弱弱出声。
“你可知。整个狩猎会只有你一个异国人,梁国正处危亡之中,在座的除了你谁有理由在这时候去杀重臣之妻,你是想整个梁国都知道齐国皇子心怀不轨?”
“再者,你能确定赤影令的主人就是秦长荀?若它主人是何裳,她若死,没有下一任赤影令主,令牌会化作飞灰。”
白衣男子说完,狠狠瞪了容景一眼。
“赤影令…是何物?”京浣轻轻问道。此物似乎与王府有关。
“郡主,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容景淡淡说。她父母因赤影令而死,身为祭品,身死形存,如今她天真,报了仇也就罢了,若还要背负上更深的仇怨执念,当真不是什么好事。
“何裳定要喊救兵来,接下来你们自己应付。”白衣男子说完,纵身一跃,擦着悬崖边缘,隐匿在云遮雾绕之中。
“是要快些走了。”容景望了眼消失踪迹的皇兄,急忙说:“摘下面纱。”
“哦好。”京浣照做,褪去纱袍扔下悬崖,又是一席红衣示人。
“你走西边我去东边,万事小心。”容景叮嘱后,上了马。
京浣也翻身上马。
“谢谢你们。”她说道。
其实京浣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谢那个面具男和容景什么,他们破坏了她的计划,还救下何裳,理应厌恶才是。
容景看着京浣驾马的身影融进密林,才放心地自己骑上马,扬鞭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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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浣按照往年捕猎的分量捕了两只野兔,接近酉时,便去往划定区域,部分大臣王侯已经在等待。远远看到,何裳在皇上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秦长荀无奈的站在一旁,不时插上几句嘴。
京浣把猎物交给管事的侍卫,坐回原本的座位,悠闲的喝了一口茶。
不一会儿,京凝赶回场地,见状,飞快地冲了上去,忙问道:“父王,母妃这是怎么了?”
“有奸人妄图杀害你母妃,还好她福大命大,得贵人相助,不然此刻,你连你母妃的尸体都见不到!”秦长荀言语激动,声音大得像是要让周围人都知道一般。
“皇上…您…您要为臣妾做主啊…”何裳恳求道。
“你可知何人作案?”皇上问道。
“齐…齐二皇子也在场…还有一个蒙面女子…”
听到这句话,皇上的眉心皱了皱,两边都是得罪不得的人。
当初给秦长荀封王,也不过是忌惮他夺了赤影令。秦长荀不是京家人,自然不受待见,这些年多多少少凭着赤影令的力量壮大势力,皇上看在眼里,却不敢动作,如今惹恼齐国,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你一个王妃,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皇后终于听不下去,厉声训斥。
“此事先到此为止,狩猎大会后再议。”皇上无奈道。
“皇上,您可要可臣妾一个公道!”何裳还在声嘶力竭的哭喊。
“定给你一个公道,下去吧。”皇后揉揉额角,语气里充满不悦。
何裳最后是被秦长荀拖拽下去的。
事了之后,酉时已过,鼓手奏鼓,容景就是在这一阵阵鼓声之中扛着两头大老虎,手上还拖着一条青蛇,气势汹汹地大步走了过来,活像凯旋的战士。
走过京浣身边,他还得意的挑了挑眉。
京浣无奈,鲜少有人作为杀手还玩的如此开心。眼看容景上交猎物,在太子身边缓缓坐下,眉眼间尽是轻松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