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京浣眼睛都没眨一下,果断拒绝。
“到了和你说正事…”容景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扯上她的衣袖,撒腿便跑,还不忘回头对零露打招呼:“你们家郡主借走一天!”
出了院门,京浣一脚便踢上他大腿。“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何必强人所难?”
容景揉腿,一脸无奈:“我有什么办法,我要和你商量,在这里商量又不好…对不对?”
“有什么事?”
容景闭嘴摇了摇头。
“我不会和你合作。”京浣语气决绝,继而开始动摇:“除非…除非你告诉我赤…”
“嘘!”容景把指尖贴在唇边,急忙打住。
京浣投去疑惑的眼神。
不说话,是何意?
容景见状,猛地望身后摆了摆头,她一眼望去,转角处恰巧望见一抹黑色蒙面身影。
他指了指那人,又指了指自己和京浣,欲言又止。
他的意思是…有人跟踪?
难不成,哪怕在这王府内部,何裳都派了人监视她和他?
京浣思量片刻,妥协道:“走吧。”
“这就对了嘛…”容景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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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在城郊的湖心小亭。
容景说,这里不易被跟踪,轻易便可以看到四周的情况,加上环境优美,他常来。
以前京浣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个宝地,今日倒也是发现了一个好去处。
门口有容景的一个守卫,除此之外,从岸边至湖中央始终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容景一边在前面走一边回头:“我以前从未来过梁国,这地儿,是我皇兄所觅得,也是他派人修建。”
京浣抬头,问道:“你皇兄?是那位白衣的蒙面男子?”
“正是。”容景笑着肯定:“你也听说过,想来…也倒是一个丑闻,齐国太子竟然消失三年无影无踪…就是他。”
容景说着,笑中带着几分自嘲:“他从来不因为任何事而改变自己,除了君夫人…我其实,很羡慕他。”
君夫人?这个人,京浣是听说过的。
她本是魏国神女,嫁去齐国为皇后。三年前,无缘无故被降成二品夫人,又突然因一场疟疾丢了性命。齐王说是悲痛欲绝,三天三夜闭门不出,饭也不进,吓坏了朝中大臣,虽说吓归吓,却是趁机纷纷上书要求册立太子为皇,恰逢那时,太子失踪,三年不归…
那太子,是君夫人所生,性格冷僻。当时这事轰动了七国,六国国君抓住机会,趁着齐国群龙无首,入侵的入侵,刺杀的刺杀,也就最近才平息…
据说后来,新封的皇后不知怎么也就死在了皇上寝宫。
京浣吃惊,问他:“你又有何可羡慕他?”
容景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眼中笑意淡了开来:“我生母,是三品夫人,在君夫人死的那夜,她同样遇害,却只因为与君夫人是至交。皇兄虽说任性,可却做的对,而我如今…却仍在为杀母凶手做事。”
容景满脸自责,语气都不复以前活跃,他一下说了这么多,京浣也不知如何安慰。
“是齐王吗?”其实,这些事与她本就无关,可这句话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