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眼见数十头媪向自己冲来,吓得瘫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突然,商阳成一个纵向跳到他面前,夺过他手中残留的崖柏粒,将之捏碎,然后用自己的独门手法将所有的媪,一一杀死。
大家见所有的媪都被杀死后,才慢慢镇定下来,再次寻找去下一层的入口,原来,就是刚才发现媪的地方就是入口,就是被它们堵住了。
大家从入口来到第二层,经过第一层的变故,大家开始变得很步步为营,处处谨慎起来。
走着走着,但见前面居然是一百大镜子,这是一面魔镜,只要望着里面的自己超过三秒,便立马会遁入幻境,在幻境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如果你不能将这个幻影杀死,便再也走不出来了。
再看镜子外,好多人站着站着突然就暴毙倒地了。
东厂与太子方的高手进到幻境里,都打败了幻影,再次走了出来,也知道了此镜不能再看,再看又要遁入幻境。
有些个暴躁的人开始攻击魔镜,但发现似一个无形的存在,怎么也打不破。
此乃心镜,心中有魔,自然成镜,心有贪念,必然受惑。
眼见身边的属下持续的暴毙,曾无极亦是暴跳如雷,太子也是心急如焚,这可怎么办呢,赶紧问春风,有何破解之法。
春风望着冬月,破阵这方面她是行家,冬月会意的点了点头,念动咒语,闭上双眼,打开自己额间的第三只心眼,仔细查看着这面魔镜的构造。
最后找到其机关命门后,便直接变身力士,使劲一拳击向命门,魔镜随之破碎,那些被困在心镜内的人也是随之施放了出来。
随后大家一起来到第三层,仔细一看,没有了再向下的入口,而不远处停放着一具棺材,想必应该是最后一层了。
这时随行的部众欢跃起来,原来棺材旁边有几个装满黄金珠宝的箱子,箱盖打开,珠光宝气,金光闪烁,这些人冲上前去就准备开抢,不料全被剧毒蛇咬伤倒地。
原来是守护蛇,毒性超强,被咬重的人不一会儿就腐烂成血水了。
曾无极很是恼怒,想一个大招弄死这些毒蛇,又怕误毁了棺材,这时,只见夏花拿出一张符纸,念念有词,接着放在口边吹了起来,声音似箫,悠远诡异,再回头一看,那些蛇便乖乖的排成一队,往外溜了。
太子命人打开棺材,却见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众人正在纳闷,突然听到头顶上有嘶嘶声,抬头一看,我的天呀,好大一只怪物。
而怪物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也没有必要再隐藏,直接从墙顶上跳了下来,这才看清,这只怪物狼头蛇身,头上有角,蛇的尾巴,共有八只脚,还有二只大钳子。
而且它还很好色,一下来就直接冲向卫轻歌。
而轻歌也不含糊,直接与之交战起来,可真是皮糙肉厚啊,不管怎么攻击它,殴打它,它都毫无感觉,勇往直前。
眼看轻歌退无可退,任天行一个链锁将其拉住,怪物又与任天行打了起来,打着打着,曾无极又参与了进来,接力与之交战。
而太子这边的人也不甘示弱,也纷纷加入了战斗,可是不管怎么攻击,大怪物都毫无损伤,好在这怪物不是死脑筋,不会一直追着打一人,却是谁攻击他,他就追谁,最后大家分开站成一个圈,你打一下,我打一下,把这大怪物当猴耍。
可这毕竟不是办法,人家毕竟是无伤的,这些人类毕竟是需要体力的,得想个办法才行。
这时,商阳成迅速的布下一个凝冰阵,暂时冰结着大怪物,大家商量着对策。
夏花心想,此物虽不是媪,但看其攻击方式以及生活环境,应该与媪同属一系,用柏类物品应该可以降服之,但是现在上哪去找柏类物品呢,这可难办了?
而商阳成的阵法时效已过,大怪物又继续攻击着大家。
任天行用摄魂大法对付之,却没有半点反应,然后凌逍与卫轻歌笛筝结合,仍然无法击退其攻势,太子自然是不会出手,这么娇贵之驱,而他身后的四妖姬只是保护他的安全,没有人攻击太子,也绝对不会出手。
曾无极见大家都束手无策,便主动上前用百花功与之交斗,只见他施展出一个大护盾,将其它几个人也保护在其内,而大怪物正在用力的攻击着这护盾,眼看着护盾颤颤微微,似乎快要被击破。。。。。。
就在此时,夏花准备画出一道符来试图镇压它,突然她望着这支毛笔顿了顿,回忆起来。
突然,她回过神来,用剑将毛笔一剑下去,削掉了毛,并削出一道锋利的口子,趁着大怪物不备,纵身跳上其头部,将毛笔狠狠的插在其天灵盖。
只见一股绿浆冒出,怪物体内骨骼从头上玛尾巴,依次粉碎,瘫在地上变成一块尸体。
果然一物降一物。
太子拍手称赞着搬山派的四位高手,且回头一看,怪物的尸体变成了一条项链,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药王链,遂命人将其收捡好,便领着一众人等顺着来路返回,离开了这个古墓。
因为利益便有了结盟,太子与东厂的人多年来一直明争暗斗,如今为了共同的利益难得聚在了一起,其实他们内心还是很感慨的,曾经的敌人突然成为朋友,有的很希望如此,有的却是没有办法,而有的却期盼着永远都是这样。
可是利益是把双刃剑,既能让人结盟,也一定会让人争斗,没有永远的和平,只有无休的争斗,只不过有时争斗是明,有时争斗在暗,有时表面和平,背地里却比和平时更昏暗,从古至今,谁能逃脱利益的争斗,更不要说摆脱命运的束缚。
两大领导人物,太子与曾无极,曾经的主与仆之关系,现在的死敌,曾无极若没有这生杀之大权,又怎么敢与太子叫板,如他无反叛弑君之心,又岂敢与太子为敌。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眼前他们两个却是世间难逢的知己。
当日夜里,二人同帐独饮,不禁相互唏嘘,世间没有绝对的敌人,二人珍惜着眼前这段合作的时光,倾吐着这些年来的心声。
一场生死经历,让原来敌对的双方士兵,亦变得有了情义,大家也忘却了曾经的身份及义务,畅饮到夜深。
和谐阴柔的月光下,一群不斗不相识人,竟然是那么的惬意,殊不知明日将踏上的,是劫后余生,还是黄泉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