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縯忍无可忍,直接拔剑和那人拼了起来。那人虽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却能游刃有余地躲避刘縯的招数。
刘縯更加愤怒了。
所有招数都被那人一一化解,那人却也不主动出手,刘縯出招,他就拆招,刘縯不动,他也不动,全程保持着礼貌的微笑,面不改色。
这显得刘縯极为滑稽!像是被人戏耍了一般。
最后,刘縯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留下气喘吁吁,胸口不停地起伏,瞪着那个人。
“刘大公子可是想问,我是谁?”
刘縯继续瞪着他,无言。
“怎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人一脸戏谑。
刘縯瞪了半天,终于把气顺了过来。
“我刘伯升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我下此狠手?”
“哦?刘大公子,究竟是你对我出手,还是我对你出手?”那人依旧戏谑。
这……
刘縯愣了愣。
好像,好像真是他先动的手。他为什么要动手呢?还不是因为那人拦他。拦他就动手吗?
刘縯觉得自己很不占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话。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刘秀还昏迷不醒呢!这忽然冒出来的臭小子又是谁?要不是碍他事了,他才不会动手呢。
刘縯瞬间又有了底气。
“臭小子,别拦着!碍事!”刘縯吼道。
“阁下莫慌,我就说几句话,耽误不了阁下。”那人终于也收起了戏谑,换成最初那副礼貌的笑容。
看那人三番五次的如此礼貌,刘縯再气也不好发作了,只好到嘴边的粗话憋了回去。
“在下庄子陵,是文叔的同窗,此番前来,便是要拜访刘大公子的。”那人慢慢悠悠地行礼道。
“庄子陵?从未听说过!”
“未听说过也无妨,我只是前来带你去个地方。”
正当刘縯有些迷茫时,忽然耳边传来一句“失礼了”,刘縯便失去了意识。
天色早已黑透,之华、刘秀和伯姬三人在帐中已用过晚膳,刘嘉回来了。
“禀报三夫人,事情办成了。”刘嘉气喘吁吁地闯进来。
“嗯,你先下去歇着吧。剩下的,就靠子陵了。”之华松了口气。
“三嫂,你确定这样可行吗?”伯姬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没有他庄子陵干不成的事。”刘秀道。
“庄子陵,他有那么厉害?那为何三哥不招揽他呢?”
“他?还是算了吧,若不是今日他路过此处来讨水喝,我恐怕都寻不到他的踪迹。”刘秀笑笑。
“这么神秘?你们是如何相识的呢?”伯姬又问。
“我与他,是当年在长安太学的同窗。那小子,好像是得罪了太学的什么人,刚进太学那段时间,每日被人整蛊。”仿佛想到了什么,刘秀笑着看了看之华。
“你明知整蛊他时我也参与了,还非要拐着弯说出来。”之华也笑了,嗔怪刘秀,“若不是后来史罗姐姐进宫了,他恐怕也不能够安安稳稳的待在太学里。”
“这里面还有故事啊?三嫂,我想听故事……”伯姬的担忧已经被好奇蒙蔽了,只吵着之华想听当年的故事。
庄子陵在刘嘉的帮助下,带着刘縯,找了间废弃的房子,将刘縯扔在角落。
刘嘉回去复命,庄子陵等待刘縯醒来。
天已有了要黑的意思,庄子陵实在饿得不轻,眼看刘縯还未醒,索性找根绳子将刘縯捆在柱子上,自己猎兔去了。
等他抓了兔子回来,刘縯已经在打呼噜,点了堆火,在火光中能看出刘縯挣扎的痕迹。看来是醒了,挣扎无果,又睡着了。
庄子陵拍拍刘縯的脸,欲将他唤醒,刘縯的呼噜声依旧很大,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罢了,庄子陵想,自己还饿着呢,管他醒不醒,反正现在时辰还早,他接着拿树枝搭了架子烤兔去了。
烤兔的香味一阵一阵的在屋里飘着。刘縯睡得再熟,也不可能扛着饿在烤兔香中入睡。在烤兔快熟的时候,他终于醒了。
醒了,却也没力气说话。方才挣扎了许久,累的睡着了,现在还饿着呢。
“醒了。”庄子陵抬头看到刘縯睁着双眼。
“……”刘縯未答话。
“醒的还真是时候,兔子快熟了,等着吧。”
“你把我解开!”刘縯低吼,却丝毫没有气势。
“等着,手没空。”庄子陵将沾满灰的手亮给刘縯看。
“……”刘縯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