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跟着你。”沈乔松说。声色依旧冰冷生硬。
“……跟着我？”东方芸眯眼看着他。
“嗯，”沈乔松颔首，“只要你走哪，让我跟着就行。”
“厕所？”东方芸眉角轻挑。
“……不用。”沈乔松愣是僵了两秒，方才错愕回道。
“呵。”东方芸冷笑。
沈乔松一噎，立即改口，“可以。”
“滚！”东方芸抓起桌上了书就想糊他脸上。
沈乔松一脸冷漠，但那死寂地眸底，却极快闪过一抹异样，嘴角更是忍不住地往上轻扬了一丝微不可查地细小弧度。
“如何？”默了数秒，他又冷冷道。
“随便。”东方芸站起身，低眸瞥了他一眼，“你要真想跟去女厕所，我也不会拦着。”
沈乔松……
很好！
小半仙，这波儿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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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雅高三要住校，所以学校有食堂。
一般午休，学生都是不回家的。
“吃饭去？”沈乔松跟东方芸出了教室。
“嗯。”东方芸手里拿着书，一边翻阅着，一边往前慢走着。
“……你在看什么？”沈乔松往她身边走进了一步，歪头看了眼她手里的书，瞧不见书名，书外面包着灰色书皮。
“占星全书。”东方芸淡淡道。
“……你研究星象？”沈乔松略感惊讶。
东方芸偏头看了他一眼，啪一声将书合上了，淡言，“没有。”
沈乔松眨了下眼睛，盯着她看了两秒，又盯着她手里的书看了两秒，后默默地收回了视线，没再说话。
等到食堂，一楼差不多已经座无虚席了。
“去二楼？”沈乔松跟在东方芸身后，垂首问。
一路走来，总有不少眼睛一路相随。
到这，他们一出现，几乎引起了满食堂的注意。
“不，”东方芸摇头，“二楼东西不好吃。”
主要是她想鱼骨汤。
二楼全是西餐，没这东西。
沈乔松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眼帘一掀，就见前面少女亦然神态自若地直朝打饭口走去了。没办法，抿了抿唇，只得赶忙低头跟上。
在第三个打饭口，东方芸顺手拿了两个餐盘，一个转交给了身后的沈乔松。
沈乔松错愕接过，抬眸不解看着她。
“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去点，”东方芸说：“不用跟我一样。”
沈乔松愣了一下，转眼看了看第三打饭口里的菜品，抿着唇，没走开。
十一年，他早不是当年的贵公子了。
如今能有吃的就不错了，哪还有他挑的份。
东方芸见他没动，也没再说什么。
伸手将餐盘递给了打菜阿姨，随便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份鱼骨汤，便给沈乔松让出了位置。
沈乔松最后跟她点了一样的菜，但没要鱼骨汤。
东方芸看了看他，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下去了。
算了，爱咋咋样吧。
刷了卡，东方芸端着餐盘在一楼巡视了圈，好一会儿，才找到一处无人的位置。
漫步走了过去，就在她将餐盘和汤碗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只见对面突然出现几只手，啪啪两下，也扔了两个空餐盘在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