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沈乔松顺嘴问了句。
“你……”东方芸盯着他，看了数秒，眨了眨眼，“还行吧。”
“……还行？”沈乔松哑了两秒，笑说：“你这回答，不觉得有些敷衍啊？”
“不觉得。”东方芸摇头，“还行的意思，就是还好。还好的解释，就是你人不错。反正……跟我没仇。”
沈乔松愣了愣，“所以，你对人的好坏判断，都是建立在跟你有没有仇的基础上？”
“当然，”东方芸说：“我这么好的人，对方若是好人，怎么可能跟我有仇。”
沈乔松……
默默一个大拇指。
小半仙，好样的。
这波解释很强势。。
“那你给我算一卦吧。”沈乔松突然说。
东方芸明显一愣，但转瞬恢复至了常态，“算什么？”
“算……”沈乔松想了想，“就算沈煜有没有相信我是个傻子。”
东方芸左眉一挑，没接话。
这人……
真够执着的。
“怎么了？”见她不语，沈乔松一脸狐疑，“不能算吗？”
“这个问题，确实算不了。”东方芸老实说。
沈乔松……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东方芸又道：“换个问题应该能算。”
“什么问题？”沈乔松问。
“你眼下做的事，会不会成功。”东方芸说。
沈乔松寻思了两秒，说：“那你帮我算算。”
“……真算？”东方芸看着他，眯缝了下眼。
沈乔松点头。
“那行吧。”东方芸转过身，从抽屉里取出了纸笔，“不过卦占之术，信则有不信则无，说的也不过是五分未知，你切一定要明白这一点。”
沈乔松：“……五分未知？”
“这五分指的是你信与不信的五分，”东方芸偏头看了他一眼，“你若真信，它就不是五分了。”
沈乔松抿唇想了想，颔首，“是你，我信。”
东方芸轻挑左眉，盯着他看了两秒，后又回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白纸，一直没动。
“……这，怎么算？”沈乔松干瞧了会儿，小心问了句。
东方芸转了下手里的笔，眯了下眼，突然将纸笔都推到了他跟前，“来，写个字。”
“写字？”沈乔松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嗯，”东方芸点头，“测字算卦。”
沈乔松眨了眨眼，拿起桌上的笔，凝固了数秒，偏头看着她，“写什么？”
“随便。”东方芸说。
沈乔松又回头盯着桌上白纸看了片刻，手起笔落，刷刷写下一个字。
“你看这字可以吗？”沈乔松将纸笔推回给了她。
东方芸看了眼纸上的字，“煜？”
“嗯，沈煜的煜，”沈乔松颔首，“可以吗？”
“行。”东方芸拿起笔，转了转，偏头看着他，“测什么？”
沈乔松眨眨眼，不解看着她，深邃地眸里，浩浩“飘着一行字”：你不知道吗？
“再说一遍。”东方芸撇嘴。
“哦，”沈乔松忙道：“测我眼下之事能不能成功。”
“骗沈煜的事？”东方芸直直盯着纸上的字，轻声说。
“嗯。”沈乔松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