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找人没有兴趣。”我难得勤快地擦拭一整排的茶桌,一罐罐茶叶和几只茶杯与糕点在柜子上,增添了几分美意。
身后那个少女,二十左右的年纪,长的几分俏皮可爱,眉目若画,身穿中华风的洛丽塔裙子。
她要了一杯绿茶一份荷花酥,已在木椅里坐了一个钟头,目的只有一个一要我帮她找个少年,当然也不算是少年准确来说是一只枫树妖。
“我开的是茶馆,如果你没有看见请移步到外面看一下头顶的几个字,这里是凰御茶楼。”我都快不记得这个孩子来这里几回了,每次来就点一杯绿茶和一盘荷花酥,仿佛是在照顾我的生意一样。
“我知道你不是人,你应该来自九重天吧,这个气息不会错的。”女人琥珀色的眼眸中,透露着分恭敬,“也知道你的规矩。”
她从腰间里摸出一包用白色蕾丝布卷裹的东西,沉沉地摆在桌上,布子打开,只见一支玲珑剔透的玉镯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其实我没有想到他能知道我是谁。
虽说我没有收敛气息,既然辨别出来了,那她也应该接触过九重天的人。
“顾姑姑,你看这个如何?。”我坐到她对面,把这只玉镯推回她面前,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的手很痒,看着桌子的润色,一定价值连城,只可惜最近为了要收拾收拾茶楼,很忙,很忙。
“最近我很忙,只有听你讲完一个故事的时间。别的,无能为力。”少女眼里的光,如烛熄灭。
五月初夏,阳光微灼。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小街,青石铺成的路托着灰白的墙,碧绿的爬山虎长得欣欣向荣,飞鸟掠过,三两行人。末端的小院,据说是明清时的建筑,后院有棵孱弱的银杏,树下一一丛栀子花,正值初放,幽香暗浮。前几日,我只看了此地眼,便买下了它,开了这座茶楼。
其实也是为了自己图个清静罢了,我虽然喜欢茶道,但是自己泡的茶九重天上的人,喝完都只有一个字苦来形容。
当然面前的这位身穿洛丽塔裙子的少女说的没有错,我的确不是人类我是上神,所谓连天帝都要敬我几分的人。
我既然与青鸟请的起百年的假期,自然是来体会一下人间的感情罢了。
我也并非没有情欲,只不过要比寻常神仙淡很多,因为自从地方那场结束我也知道了许多。
也许我并非没有感情。
我是六界上神顾初,生于天界,历世千年,游荡四方,我喜欢玉,尤其是上好的血玉,我独爱,并且从凡间请了几个伙计打理茶楼,并且还请了为说书的,里头也搭建了个戏台可以在楼上可瓜子吃盘花生什么的。总之,也倒是开了家茶楼。
“我只对听故事有兴趣。”茶香缭绕,我伸个懒腰,窗外夕阳浅淡。慵懒神情无非向面前的少女说:有话便说,无话请走。
顺手拿了块点心,断了盘瓜子这副样子如同吃瓜一样。
“听完这个故事,不知你会不会改变主意?”女人啜了一口茶杯里的茶水,微微皱了一下眉。
改变主意得看我心情吧,心情好了自然会改变一下,但几率很小。
我瞧见了她皱着眉头,的确我泡茶的手艺,倒是不怎么样,对每-位特殊客人,我都建议他们点这种茶,毕竟老板娘泡的这杯茶才是最好的。
我每次管我泡的这杯茶叫做“若卿”。
少女放下青花蓝的骨瓷茶杯,轻轻吸了口气....
晓梅没有学习的天赋,连念了六年小学,从六岁到十二岁,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毕业,除了自己的名字,剩下的也就能潦草的能认识几个而已,学校没有开除他都是万幸了。教过她的老师都感挫败,尤其是数学老师,每次气得头冒烟,连班里倒数的几名虽然是成绩不好,但是抄作业还是能抄的来的。都能写出几句古诗,可是晓梅真心不行,这就是典型的今天学完明天忘,而且是忘的一干二净,老师们都很好奇,他是如何进的这个小学。
除了学习不好,不识字以外,晓梅总归是个算是听话的孩子从来没有违纪现象的学生,学校没有开除她的理由。今年,是她第二个六年级,你没有想错晓梅留级了。跟往昔的学弟学妹成了同窗。
老师们没有谁喜欢她,同学中的嘲笑也从未少过,上了七年学还是个文盲,学了这个忘哪个,难不成是障碍学生。可阿晓梅毫不在意,总是笑脸迎人、满目阳光,灿烂如鲜活的向日葵。
于是,她又多了个“七秒鱼“的评价。
对阿晓梅来说,最惬意的时光,就是放学之后,背靠着枫树的树干,吃着冰粥,欣赏着眼前美丽的风景。
她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只飞鸟甚至--只蚂蚁,连这棵枫树都是有趣而可爱的,还有一只叫不出名的鸟儿,白脊黑翼,停在葱茏的枝丫之间,婉转鸣唱。她喜欢靠着树干打盹,背后那股坚实的支撑力带来说不出的安稳,清脆的鸟鸣,给予她另一种恬淡的幸福。
不过,惬意也要付出代价。晓梅常常一-觉醒来,发现小电驴不翼而飞,迄今已经丢了十几辆了吧。
也许别人比我更需要它。晓梅每次都这么跟自己说,其实她自己内心也挺慌张的。然后花-个半钟头,寻找自己的小电驴。
不过,找到他的概率几乎很小,因为他每次都忘记上锁。
可以想到她到底是有多粗心,而且连钥匙都不知道放到哪里?书包中的作业没丢这算是老天爷给他万幸。
不过谁会想要自己的那一摞作业,光看着也头秃了。
等她找到她的车的时候天色已晚了,可是她笨,也没有人敢把她赶出这个学校。
因为她是阴阳宫的人,几乎都是有钱的家族,就像晓梅这样的人。
可当她上初中的时候并不那么笨了,
这天,天气异常差,只有乌云遮挡着,闷热难耐,空气中的潮湿,感让晓梅十分不好
晓梅自己慢慢悠悠的,回家时,快到相恋桥时,身后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似有人悄悄跟着,晓梅回头,背后空空,哪有人影。
继续走,相恋桥上拂过阵稀罕的微风,树叶在顶上哪唰轻响。背后那奇怪的感觉仍在。
喵!!
一声尖利的猫叫自林中惊乍而起,阿辽猛回头,暗光树影之中,一道白光自空中直扑地面,继而-阵狂风,卷裹了泥土石块,猛扑到晓梅身上,眯了她的眼睛。眼前的树叶卷起来,泥沙也在空中,那股强大的力量,硬是将她朝后推开了数十米远,双脚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痕迹,生为郝家的人基本法术还是知道的。
从头上将发饰取下变换成了一把黑色的镰刀,手中紧握着。
站在林外,望着这片再熟悉不过的树林,晓梅突然有了某种不安,甚至畏惧。在那片飞沙走石的林间,看不到光线,辨不明声音,只有危险。
随后没有了声响说了声随小镰刀变了回去。
“身上怎么这么多泥土,悄悄头上的树叶。”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其实我想说斯文的外表邪恶的内心,扎条围裙,把一盆热腾腾的汤小心放到桌上,再摆几盘精致的小菜围绕在汤盆四周,香气缭绕缠着直流口水。
晓梅在门口,局促地搓着手,让自己暖和一些,马尾辫散了,头上沾着几片枫叶,校服上污痕道道,都是你泥沙的痕迹
“半路,不小心摔着了。”晓梅慢慢蹭到桌子边,眼馋地看着一桌饭菜。
只要一踏进这个家门,只要一回到他身边,晓梅所有的不安都会消失。“有其他人看见么?”男人扶了扶眼镜,问。
“这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