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当她想看清楚到底是谁过来了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云岫连忙掏出来,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这些年她当侦探,接到的电话全是陌生号码,因此也没多想,直接就接了:“喂,你好,这里是知还侦探事务所,我是知还,请问您有什么业务需要帮忙吗?”
“需要,我要找一个人。”
对面的声音低沉浑厚,仿佛一道惊雷劈了下来。
“这个人,已经死了五年了。”
“不过她还活着。”
“小丫头片子,晾了我两年,你知道该怎么补偿我?嗯?”
“啪嗒!”
云岫的心几乎从嗓子眼跳了出来,哆哆嗦嗦的一把就按下了挂断,她喘着气看着手机屏幕,半天都没缓过神。
虽然这声音两年都没有听过了,可是,她怎么会忘?
蒋念北,到底是找到她了。
云岫慌的不行,整个心情已经被打乱了,漫无目的的走回酒店,像一缕幽魂一样,脸色发白,似乎随时都能摔倒。
她刚在酒店的走廊旁边站定,一个女仆就匆匆的从宴会厅的方向跑了过来。
“谭小姐,您可回来了,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云岫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追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不要紧,慢慢说!”
这个女仆年纪很小,不是昨天带云秀去房间的,那个年纪稍大些的女仆,看上去这个女仆有些手忙脚乱的。
那个女仆踌躇了半天,嘴唇也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云岫看的着急,干脆甩下她准备往宴会厅走去,因为她就是从那里跑出来的。
结果那小女孩却一把拽住了她,疯狂的摇着头:“不要去,太可怕了!”
她越这么说云岫越是要去,于是一把甩开她走了过去。
刚走进宴会厅的门口,他就听到了一阵十分凄厉的哭声,越近这哭声越响亮,听得他越是不安,这到底是怎么了?
门口有两个女仆,也十分焦急的站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云岫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轻轻推开了宴会厅的门,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王明明,张峰和林天都站在沙发旁,而坐着的那个女人穿着红裙子俨然就是夏念。
夏念捂着脸,哭的悲痛。
云岫不知所以非常迷茫的走过去,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
听到声音,王明明先是转身走了过来,皱着眉,对云岫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刚到。”
张峰也转过头来,很迷茫的摇摇头,但是指了指夏念的手,云秀仔细看过去,顿时就吓了一跳。
只见女人的手缝不停的在往外淌着血,似乎受了什么很严重的伤。
她连忙走过去,一把抓开了夏念的手,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那张原本精致美丽的面庞,此时竟然变得血淋淋一片,看上去有很多道伤口在不住的往外淌血。
林天似乎也被吓了一跳,轻轻的叫了一声啊,就往后退了一步。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大家还算比较稳定,张峰连忙过去询问:“这是怎么弄的?这怎么回事儿啊?”
“叫救护车了吗?要不要先赶紧回到岸上去治疗?”王明明也紧接着说。
夏念只知道哭个不停,又拿手去挡住伤口,云岫连忙拉住他的手:“不要再捂着了,你现在得赶快把伤口处理一下,不然感染了更不会容易处理,还有可能毁容。”
“毁容,我现在已经毁容了!”夏念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下一秒,她就两眼一闭,突然往后倒去晕了过去。
云岫赶紧出去喊女仆,说现在有没有去带120急救。
但是你不说救护车最多只能到岸上等着他们需要把人给送到船上,到岸边去,几个人当即点头准备行动。
可就在这时,一个女仆急匆匆的跑回来,说着船不见了,原本送他们上岸的那只船不见了。
“那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找到别的船过来呢?”云岫看着夏念的情况似乎不是太好,连忙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没有直接联系过外面的船夫,都是张总联系的,所以还要打电话通知他,而且如果让岸上的船过来的话,一来一往起码要4个小时,这样的话时间会不会太久了?”
“那就让医生跟着船过来,先做一下急救!”云岫大声喊道。
女仆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连忙去打电话了。
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夏念,云岫十分的迷茫,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来的这么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她脸上虽然血肉模糊一片,但是就可以看出来,那些伤口似乎是被力气所划的,怎么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呢?
云岫迅速出去找来,刚才的那些女仆集合到一起,问她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第一个发现夏念出事的是那个年纪最小的女仆,早晨的时候她过来打扫宴会厅,也就是十点半的时候,一进宴会厅他就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
她有印象,因为昨天晚上穿红裙子来参加舞会的只有夏念一个,她以为是昨天晚上大家在一起是喝了酒,所以她才会睡在这里的,于是就赶忙过来,把她叫醒,结果刚刚靠近,就看到夏念的脸上血肉模糊一天惨不忍睹的,那小女仆被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结果这一嗓子把夏念给喊醒了,夏念觉得脸上很痛,摸了一把脸,看了到了满手的鲜血,顿时也尖叫起来,这一下把所有的女仆都给惊动了,也把楼上的几个人给喊了下来,但是她只是捂着脸,死活都不肯给人看。
十点半,那个时候,云秀应该是刚刚结束跑步的时候。
“你为什么会说觉得她是在这里睡了一晚?”云岫问道。
“因为昨天晚上我是夜班,一直在走廊旁边坐着,一直到今天早晨,过来打扫房间的时候我都在那,除了看到您从楼梯上下来,其余的谁都没有看到!”那小女仆十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