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祉寒跑了几家房产中介,尤榕累的脚丫生疼,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走不动路,心里却还是热情满满。
祉寒检测出尤榕的身体状况,尤榕的体力值下降极快,她必须立刻休息才行。
“榕榕,我不急,今天你不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吗?我们改天来看房也不迟。”
祉寒话音一落,尤榕怔愣,她抬头:“哎?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她的确有事,不过……她和祉寒说了吗?
貌似……没有吧?!
那祉寒怎么会知道?
祉寒的脸色自然:“因为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事呀。”
尤榕流汗,心里不禁冷笑,祉寒倒是挺能揣摩人心思啊。
尤榕坐着没动,手机在口袋里阵阵响起,她定睛看,是以词打来的电话。
“有人给你打电话了?”祉寒笑着问她。
尤榕应了声,脱口而出:“我男朋友。”
嘶……把那个称呼说出口的时候,貌似心里也不会不好意思了哈。
尤榕没有避嫌,接听电话:“喂,以词。”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以词的声音很轻,让尤榕有想吃棉花糖的冲动。
尤榕看了眼祉寒,笑:“快啦快啦,我偶遇了一个朋友,陪她到房产中介看看出租房。”
以词知道尤榕没有说谎,因为尤榕的一举一动他都尽收眼底。
“嗯,姐姐你快回来。”
他挂断了电话。
尤榕没有听出以词的情绪异常,她把手机放下,祉寒笑她:“你男朋友催你回家了?你现在就回去吧,房子的事情我不急,我们改天约。”
对于以词的举动,祉寒也很意外,今天她和尤榕在一起做的事情,她相信以词都能看得到,以词会是什么反应,他会说什么?为什么只是催尤榕回花店?
以词真的只在意尤榕,而不在意她吗?
“哦,那也行哈,行,你有空给我打电话就行,或者来花店找我。”
尤榕爽快地答应了祉寒,两人站在路边挥手告别,只是她一个低眸的时间,祉寒又再次无影无踪了。
这家伙,每次走的都这么快……
尤榕心里嘀咕,倒也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叫了辆出租车赶回花店。
电动门感应开启。
尤榕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大喊:“我回来啦!”
许如清在二楼仓库里打电话,以词在厨房烧水,他听到尤榕的声音,静静在厨房里站了一会儿,推门走了出来。
“回来了?”
“对啊!好累啊!”尤榕瘫在沙发上,放松自我。
以词给她接了杯温开水,什么话也没说。尤榕道谢,向他诉说在唐宋公司的遭遇。
以词听后默不作声,他静默地看着尤榕感叹:“哎,还真没想到唐阿姨的儿子这么有出息,人家年纪轻轻就是CEO了,哪像我,每天守在花店里……”
话音未落,以词打断她:“你想好了?”
“什么啊。”
“替他们做实验。”他低声道。
尤榕怕以词会生气,小声笑:“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再说了,人家唐宋已经保证我的人身安全了,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她顿了一会儿,问他:“京南那边怎么样了?陈川还好吗?”
以词上午的时候看了几眼陈川就一直看尤榕了,他早就知道京南的遭遇,所以不看也罢。
“他很安全,京南目前只是地震,震级很小。”
只是地震……
尤榕的心情陷入低谷。
什么时候,地震也变成微不足道的灾害了呢?
“姐姐,你不是说要给如清姐的父亲打电话吗?”以词提醒她。
尤榕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她看了眼钟表,觉得时候不早了。
是时候该给许父一个答复了。
“哎呀,其实……其实我觉得吧,这打不打电话都一样,我不想把花店卖给他。”
更不想离开以词。
以词笑了笑:“嗯,但是必须要给对方一个明确的答复。”
“好啦!我知道。”尤榕送给他一个甜甜的笑,没有立刻拨通许父的电话,而是走出了花店。
电动门感应关闭,以词望着玻璃窗外尤榕的背影,他不知道尤榕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和感受。
对于尤榕白天经历的一切事情,以词心知肚明,他没想到祉寒会出现在尤榕面前,更没想到祉寒会装作人类女孩接近尤榕。
祉寒究竟想做什么?她为什么单方面接近尤榕?
以词想不明白。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以词站在窗边,他静静地观察窗外尤榕的举动,尤榕举着电话,时不时四处张望,看起来很紧张。
楼梯处传来脚步声,许如清下楼了。
“以词,你在看什么呢?”许如清发现以词紧盯着窗外看。
以词没有回答她,只是背对着她。
许如清走近了些,才发现尤榕在外面打电话:“榕榕给谁打电话呢?怎么不在房间里打?”
“她在和你父亲通话。”以词的声音冷冷的。
许如清“啊”了一声,她尴尬地抱起小七,假意不在乎地问他:“以词,你知道榕榕她是怎么想的吗?”
“嗯。”
“她答应我爸了?”许如清心里只有这一个答案,她不信没人不爱钱。
以词没有说话,只是瞥了她一眼,这一眼,像一把锋利的刀,插入许如清的心。
许如清扶了扶眼镜,她没听到以词的答案,却也十有八九的猜到了结果,她沉默的抱起小七,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尤榕挂了电话,静静地站在门口吹了会儿风,才回到花店。
她一进门,就感受到许如清的目光紧锁着她。
“嗨,如清。”
她尴尬,许如清也尴尬。
以词没吭声,上楼去了。
“榕榕,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呀?”以词不在,许如清索性装作不知道。
尤榕笑笑:“我刚才……其实是在给你爸打电话。”
许如清面容平静,握住尤榕的手:“榕榕,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这个花店是我们当初辛苦创业的结果,我也不想让你就这样卖给我爸。”
尤榕本来心里还不太好意思,她听到许如清这么说,立马欣喜:“真的吗!如清,哎,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不过你爸在电话里语气好像不太好……我还以为你会和你爸一样的想法呢。”
“怎么会呢,榕榕,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这件事是我爸做的不对,如果他对你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话,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呀!”许如清握紧尤榕的手,笑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