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一打开电视机,便是不祥的一幕。
周琳欣死了,她的死上了新闻。
她是生下了那个孩子之后跳江死的,江太深了,也是打捞了两天,才好不容易把她捞上来的。
在江水里泡了几天,她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了。
皮肤被江水泡的发白,她涂的口红却迟迟没有掉色,显得有些骇人。
她的肚子微胀,喝满了江水。
她的样子活像一个诈死鬼,令人毛骨悚然。
新闻上的照片打了马赛克,不过苏景落还是认得出那是周琳欣。
苏景落和周暮晨亲眼看到了她的尸体,那个时候是她死的第3天。
尸体放在火葬场准备葬送,她的家人到场哭得稀里哗啦。
尸体已经腐烂,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周琳欣穿着那件黑色的长裙,不由得她,尸体便进了火炉,再见她的时候,已经是一缸尘灰。
多么美好的年华,就那么的轻易逝去了。
《诗经》上说:“尘归尘,土归土。”她归天地。
苏景落将信封交给了警察,
信封里装着一张婴儿的胚胎照和一封情书,还有那张很多钱的卡。
傅雅文触动了刑法。
一周之后,警方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逮捕了博雅文,判监狱服刑3年。
法律是暂时固定的,可苏景落觉得这种人就该关一辈子永不见天日。
博雅文进监狱前见到苏景落,轻蔑地笑了笑。
这个笑令她心里发毛,接着她博雅文就被押上了警车。
博雅文熬不过三年,他不认为错在自己,是周琳心自己承受能力不强,他从不承认自己有错。
周暮晨去看过博雅文,那个时候,他们已形同莫路。
苏景落和周暮晨正式在一起了,他们熬过了四年。
“你还要去考研?”
“不了。”她现在舍不得离开他半步。
毕业那年,周暮晨去学校和她一起拍了毕业照。一拍完他们就匆勿离开了。
看着眼前崭新的法拉利。
“你什么时候买的车?”
“去年毕业。”
“你都没告诉我。”苏景落嘟起小嘴。
“现在不告诉你了?”周暮晨打开车门,苏景落俯身进去。
车子驶上车道,视线渐渐开阔起来,车窗外是著名的海滩,盛夏时节一直是游客大幅度出行的时候。
周暮晨开着车子,哼着歌。
“你在哼什么曲子?”
“……”
“钢琴曲?”
“嗯。”
“看不出来,你还会弹钢琴呀。”苏景落笑着说。
“那你都会弹些什么?”
“难道要我一首一首讲给你……”听字未出口,已经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乖乖的回答。
“肖邦的曲子,钢琴协琴曲12首,夜曲……”
“打住,有没有好听一点的?”
周暮晨汗颜“肖邦的曲子不好听?”
“没,好听,但是像催眠曲似的听的好像快睡着了呀,对了,你有没有听过千与千寻那首歌,会不会弹?”
他怀疑她没有听过肖邦的曲子,说他是催眠曲,不至于吧?
“千与千寻是什么?”啊,他居然不知道?
“千与千寻你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童年是怎么过来的!就是宫崎骏的动画电影啊!”
她的语气,就好像谁都得看他的电影一样。
“动画片?没营养的东西。”
“什么?没营养?”
那么好看那么动人,那么有色彩画面的动画电影,竟然被他说成没营养!
算了算了,这女孩子嘛,既然是不能跟男的一般见识。
“我想听你弹钢琴。”
“现在要去吃饭了。”
“那你什么时候弹给我听?”
“……”
“喂,你不可以不理人呐!”苏景落故作生气道。
“要不,到你家谈给我听。”苏景落笑着说。
“到我家就天黑了,而且你妈妈最近把你管得那么严。”
“没关系。”
“我先送你回家。”
“我不管,今天晚上我就要听到你弹琴给我听!我可以翻墙出去见你的!”听到翻墙这两个字,周暮晨不淡定了。
“女孩子家的,怎么可以翻墙!”
“那你什么时候弹给我听?”
“吃完饭……”
“好。”苏景落胜利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