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覃这版想着,拧起眉头看着妙月,不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样的算盘。可他停住脚步之后,听见妙月说道:“你若是真的想要见我,便是去芙蓉阁,小武和墨绿会派人来找我,我会去芙蓉阁与你相见。”
“喂,妙月,你这是把我芙蓉阁当成什么地方了?还可以让你们私会的地方啊?”柳汐这下子倒是真的怒了,自己虽说是帮助璇覃和妙月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可是这两个人未免也太过得寸进尺了吧?
好好的望月楼放着,非要来到自己的芙蓉阁之中秀这般的恩爱,给谁看?难不成是要让她心里更是堵两层,这吐血身亡才好?
“若是璇覃频繁来这望月楼,你该如何解释?难不成还真的让他说自己喜欢上了这青楼女子,要把我娶回去?璇覃自己也说过,他如今没有处理好府中的事情,你忍心让我处于水深活人之中?”妙月这般说着,再加上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儿,璇覃拼命点头赞同。
可柳汐却翻了个白眼,看着璇覃那还没有怎样,便被吃的死死的样子,叹口气,对着妙月说动:“可你让他日日来到芙蓉阁,外界对他与我之间的误会不是会更加的喧嚣而上吗?”
“可你是这柳府的九小姐,又是京城的第一讼师,背后有着皇上撑腰,如今又是镇国军将军萧契的义妹,你这般的身份,就算是璇覃府中最有势力的妾侍,也不敢对你轻易的动上分毫啊!”
妙月说的虽然句句在理,可是柳汐这般聪慧,听起来她的意思就只是让自己替她背黑锅而已!这若是普通的黑锅,柳汐也是想象便是背了,可这也毕竟不是其他哪班的事情,毕竟也还涉及到自己的清誉和以后若是璇覃真的肃清了自己的府中,妙月的声誉。
“你不要操心其他的事情,我便是都不在乎……只要能够与璇覃在一起,那些便都是过眼云烟,在我心中无妨。”妙月倒是没等柳汐说出来,就直接说出这样的一句,将她的话给堵在半路。
柳汐目瞪口呆的看着妙月,也是半天无语的说不出什么来。今日她是不是有点儿太过着急了?应该让璇覃和妙月两个人再彼此折磨一阵子的,这样自己还算是有好日子过。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芙蓉阁难道不需要回去给老夫人报个平安吗?若是你真的不保平安,怕是待会儿老夫人会直接来望月楼的!”妙月这般说着,柳汐也才想起自己这天都黑了,还没有会到芙蓉阁的事情。
不过走到门口,柳汐恍然大悟的回头看着妙月,说道:“老夫人的眼线如此多,怎会用我来告诉她我无事的消息?你这千方百计的赶我走,是否是想要跟璇覃独处啊?”
“柳汐,看破不说破,我以为你很聪明呢!”璇覃听见柳汐的话,又低头看见妙月烧红的脸颊,才打趣的这般说着。看见他们两个金童玉女一般的站在对面,柳汐勾起了一抹微笑,这也算是自己做的好事一桩吧。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始终灰暗的人生,终究需要一点儿亮色来点亮的。而柳汐走出望月楼,回头看着二楼那摇摇欲灭的烛光,也是笑了笑,跟自己身边的墨绿说着:“明日,在芙蓉阁里找几件少妇用的吃穿用度,给望月楼送去,千万要记得给妙月亲自送到手里。”
“好,小姐……”虽然墨绿还是有点儿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她还是记下了。当晚回到芙蓉阁,柳汐便是忍不住的把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跟秦氏说了一遍,秦氏虽然知道这一点皮毛,可是听见这细节,倒是也乐得不行。
这小辈之间的感情,倒是也颇为波折,就如同自己当年嫁给那个影子潇洒的少年,他是那么的明媚阳光,以至于让所有的少女都倾心不已。在众多人之中,他们能够在一起,倒是也经历了很多。
可为何却生下来柳荣这样的家伙,幸好,他倒是也给自己带来了柳汐,这个像极了自己的丫头。
“你和爷爷之间,到底是如何认识的?坊间传着的那些版本,倒是也七零八落的,我倒是也不信,哪个都不像是你能够和爷爷之间发生的,你便是给我讲讲!”柳汐这般说着,拉着秦氏的胳膊,露出了一点儿小女孩儿的神态晃悠着。
秦氏看见她这般缠人的样子,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将她的手拨开,说:“那些事情为何不像是在我和你爷爷身上会发生的?”
“那般都是太过的儿女情长,我心中你与爷爷的相遇,应该是电光火石,一见面就省却人间无数的那种!”柳汐这般说着,倒是也眨巴着眼睛,看着秦氏。
秦氏即便是老了,也仍旧是慈眉善目的,依稀能够看出当年美艳无比的样子,听见坊间仍旧有些传闻,说当年的秦氏那可是只要露出面容,便是能够让无数人直接跟着她的脚步走的程度。
所以柳汐能够有如此倾国倾城的美貌,自然也是不意外。
“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太多年,我便是都不记得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妙月特意来嘱咐我,说是过了三更天你若是还不睡,就直接将你打昏了。”看着秦氏抬起来的手,柳汐赶紧捂着自己的脑袋,跟着墨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床榻上,柳汐还有些埋怨的念叨着说:“这奶奶和妙月一起对付我,我这边可一个人都没有。唯一的墨绿还是个墙头草,随风倒。谁说什么就听谁的!”
“小姐,我可是就在外面呢!您说我坏话的时候,小点儿声可好?”墨绿就在外面收拾着东西,听见柳汐这般说着,脸上倒是有些尴尬和无奈,开口冲着这软榻上喊着。
柳汐捂着自己的嘴巴,躺在床上,倒是也迟迟没有什么困意。这夜,注定是无眠的夜,不管是为了怀念,为了兴奋,还是为了一丝自己也想不通的思念,都没有人会睡着。
在祠堂之中,秦氏看着那一个字迹,轻轻的点燃了三炷香,对着上面的人说道:“今日,柳汐倒是问起了我们相遇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你走的时间也太长了,长到我当时都愣了一下,我不会说我们遇到的故事,不过,你还记得吗?若是到时候我去寻你的时候,你不记得,我便是要找你的……”
秦氏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才终于露出了一点儿小女孩儿的情愫,那娇羞,即便是在多年之后,相爱之人已经入土为安,可想起他,自己仍即使被宠在手心的少女。
而望月楼,今日更是一夜无眠,妙月清晨的时候看着自己身边的软榻上空无一人,只是桌子上留着一张字条,几个龙飞凤舞的笔记写着:“妙月,等我……我便是不会让你等太久,定会用八抬大轿,将你风光娶到我肃王府中来。”
“其实,不用八抬大轿的。”妙月这般轻声地说着,墨绿在门口就叫门,怀中还揣着好几个少妇用的东西,她把东西递给了妙月,然后有些不解的说:“我家小姐说是让把这些东西给你送过来,说是你能够用得上。”
妙月本还有些干洗额,可低头查看了上面到底是写什么东西之后,就愣着一张脸,有些无奈的说:“柳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好!”
“妙月小姐,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这芙蓉阁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呢!”墨绿见状不好,赶紧要跑,可妙月却扎住他,把配好的药,又多加了好几两的黄连塞到里面,说:“这是给你家小姐的回礼,便是拿好了……”
墨绿点头,回芙蓉阁的时候,看到今日喝药的时候表情更加狰狞的柳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倒是一脸茫然。可柳汐却心里埋怨,这也太狠心了,她只是送了几件少妇的东西罢了,她真的能用得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