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吃饭啦!”莫殇端着一碗莲子猪肚汤走来,对黄道子招呼着。
“小友,先放那吧!”
“师父,快点,今天我娘可是托我带了你最爱吃的茄盒子!”说完看了拍了下一旁莫溜那双不安分的手,“再不来就没剩几个了!”
“阿姊!”被拍手的莫溜委屈极了。
“小溜,师父还没吃呢!不能那么没礼貌。”莫殇安慰道。
“小友,我来了。”黄道子喜笑颜开地看看了桌上的茄盒子,赞道:“小友诚不欺我!”
“大家都吃吧!”黄道子招呼着。
两年前,自从尝过莫殇娘拖莫殇给他带去的饭菜后,便念念不完,时常念叨着。莫殇见他如此喜欢,于是就时常将莫殇娘做的好东西带过来与他一起分享。
待吃过饭后,黄道子放下碗筷,对莫殇说道:“好久没吃到这味了,要我说,你娘着茄盒子做的比宫廷里的御厨还好!”
一盘子的茄盒子,莫溜就吃了几个。他纳闷地看着黄道子想:能不好吃吗?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老头。
莫殇问道:“师父,您在刚才屋里做什么呢?”
提起这个,黄道子乐了:“小友,你绝对想不到,我刚才整理旧时书籍时。发现了一本丢失已久的南阳居士的字帖真迹,你刚好可以拿给你家小子连一下,他那字……唉!”
“啊啊啊!不是吧!我才刚练完了一本啊!”莫溜的心里狂泪:“呜呜呜!这几天又有事干了!”
黄道子无视莫溜的哀嚎,吹胡子瞪眼道:“你这小子,你以为老夫的字帖是这么什么东西!南阳居士的真迹,那可是孤本,万金都难买的东西,你还敢嫌弃?”
“不不不,我练,我绝对练,我一定练得比那个南阳居士还好。老先生,我错了,你就饶过我吧!”莫溜立马狗腿地给黄道子锤腿,嘿嘿笑道:老先生,你对我最好了。”
“大话不惭!”黄道子故作严肃地训道,“臭小子,真不给我省心。”
莫殇看着这两人,心中微软。
这俩年来,与其说是师徒,不如说师父是真正地将她和小溜看做自己的亲人。虽没有收小溜为徒,但却是打心眼里将莫溜当做亲孙子看待了,该教的教,该给的给,该骂的骂,是半点不含糊。
莫殇和莫溜的爷爷奶奶在莫殇五岁那年相继逝世,因此莫殇对爷爷的记忆也不多。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也在爷爷给她和莫溜所取的名字——此生莫伤,一世莫溜。
莫殇回过神来,看向捶腿的两人,笑道:“这样也好。”
……
回家的时候,月亮已经出来了。莫溜是莫殇叫醒的。看着弟弟睡得迷迷糊糊的模样,莫殇直接背起了他。借着村里的灯光回了家。
快睡着的莫溜突然对莫殇来了句:“阿姊,你有没有觉得老先生好像爷爷啊。“
莫殇看了眼眼皮已经半耷拉的莫溜说道:“那,小溜。以后先生老了,我们得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我会的,阿姊。”莫溜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我以后请他吃比茄盒子还好吃的东西……”
莫殇回头一看,莫溜已经睡着了。
……
月亮圆了,真好。不远处的黄道子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