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万丈的石峰,山顶岩石广阔平坦,上面建造有一座石殿。殿宇是由灰白岩石搭建而成,殿柱和墙壁上描绘有日月星辰图像。一副副星图精细美妙,随着时代地推移,星图有序地排列,当中星辰走势变幻莫测,而最近的一幅星图,则和头顶这座星空相似,又有微毫的迥异,让整座石殿显得古老且神秘。
石殿前方是一座宽广的岩石广场,坚硬的地面上雕凿有一座方形阵台,正方形里面雕凿有一个圆形,圆和正方形的四条边正好相切,在正方形以内圆以外的四个顶角部分描绘有山川地理,在圆里面则描绘有日月星辰,象征着天圆地方。阵台上放置有一张长条木桌,桌面放置有笔墨纸砚,还有一些精密的仪器,主要用作测量之用,还有一些古怪的器物各有妙用。这是一座观星台。
夜色清朗,皓月明亮,亿万星辰闪闪发光,它们在编织一个美丽的梦,奇妙而神圣。
观星台内,一老一少两人相对站立。老者身着灰色的长袍,他须发皆白,苍老的脸庞爬满皱纹,目若朗星,身躯挺直,背负着双手,颇有仙风道骨之风韵。少年穿着白色的衣衫,他容貌清秀俊俏,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眼睛炯炯有神,挺立的尖鼻,薄红的嘴唇,十分地讨人喜欢。
两人头顶上空,无数星辰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它们在快速地运行,又形态多变,各种宏伟壮观的天象频现,不管是是彗星横空,还是星雨降落,还是星旋轮转……多种异象变化多端,美轮美奂。他们眼神明亮,好像有奇特的魔力,星空中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两人的眼睛。
灰袍老者问俊秀少年道:“明儿,你跟着爷爷学习天文已经有了五年的时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每日里认识星辰,观测天象,从不熟悉星辰到如今已识得星辰七七八八,从不懂得天象到如今天象变化也略知一二,我记得你说过,你想成为一位伟大的监天师对吗?”
少年听闻,他一对瞳孔发亮,有如夜空里的明星,这一个伟大的梦想,一直生长在孩子幼小的心灵,他连忙激动地回答道:“是的爷爷,明儿想像爷爷一样,成为一位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监天师!”
哈哈哈,灰袍老者开心一笑,他高兴地说道:“那好,我现在就考考你,看你有没有成为一位优秀监天师的特质?”
少年听闻内心大喜,他兴奋道:“爷爷尽管考,我不会让爷爷失望的!”
老者收起一脸笑容,露出严肃的表情,认真地考查道:“那我问你,那个星官是什么?冰晶一样的星辰叫做什么?代表着什么”他皮包骨头的手指指向半空中排列成线的三颗星辰,其中右边一颗星辰散发着冰晶一样的光芒,连续地向男孩提出三个问题。
少年站在观星台里,他的眼睛好像能够穿透亿万公里,直视三颗星辰。片刻后,他脸色从容,认真地回答道:“那是三亘星官,它由三颗星辰组成,分别是左边的阴星、中央的紫微星和右边的冰星。右边像冰晶一样的星辰乃是冰星,它代表着蛮族!”
灰袍老者满意地点头,他夸赞少年道:“你说得很好,回答的知识完全正确!”这番话惹得少年开心一笑,随即他又考问道:“冰星周围的天象有什么变化?正在发生什么,将要发生什么,或者说预示着什么?”他一步步推进,逐渐深入地考查少年。
少年再次将有神的眼睛投向冰晶一样的星辰,他双眼凝视,仔细地观察,在他眼中有大量的星辰正在快速地熄灭,既有明亮的大星,也有暗淡的小星。他眉头一皱,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发现了什么,内心担忧?他脸色严肃地回答道:“冰星周围有数目极多的星辰熄灭,说明蛮族蛮人有大量的族人死亡,这或许是浩大且残酷的战争造成的。”
灰袍老者追问道:“你还看到了什么?”
经灰袍老者地提醒,少年睁大眼睛,瞳孔射出亮光,他观察得更加仔细了。片刻后,他回答道:“这些熄灭的星辰中,除了少部分的星辰位于其他帝星周围,大部分的星辰都围绕着一颗明亮的帝星,说明是蛮族的一支大部落发生了大战,这支蛮族部落或许有灭亡的危险!”
听完,灰袍老者内心惊喜,少年的答案回答了十之八九,还有些欠缺,但是丝毫不影响这是一个优秀的答案,他大声地喝彩道:“说得很好,天空中的每一颗星辰都代表着一个生灵,就像是一本登记亿万生灵的生死谱一样,夜空中的一颗星辰熄灭,生死谱的一个名字划去,它所代表的生灵就会死去。一场大战动辄百万人死亡,他们的武器就能堆出一座高山,他们流出的血液就能淌满一座湖泊,他们的尸体就能填满一座深渊,这是一场多么残酷的战争,你害怕吗?”
少年目瞪口呆,随后低头不语,他被灰袍老者的话惊到了,想不到死亡的人数竟有百万之巨,一个人的生命是脆弱的,百万人死亡就有百万条脆弱的生命死去,这是多么的惨烈,背后就有百万个家庭破裂,这是多么的悲惨,他虽然没有见识过战场中凄惨的流血画面,但也能想象到大战是多么的悲壮残酷,他不知道为了一场战争牺牲那么多的生命破碎那么多的家庭值得吗?他是应该害怕,祈祷这样的战争不再发生,还是为那些失去生命的人感到同情,心生怜悯?
灰袍老者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看到了少年心中的犹豫,继续告知道:“这是一场种族之战,它已经超越了生死的范畴,这是一场种族存亡之战,大战从一开始,它就是以种族存亡为出发点,豪堵上了一族的气运,输,种族将走向衰败,甚至是灭绝,赢,种族将越挫越勇,攀登于世界民族之林高峰,那些死去的战士,都是为了自己的亲人家国种族而战,你愿意看到自己的亲人成为敌人的奴隶,成为暴徒的禁脔?他们是可敬的。所以,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一颗勇敢的心,失去了为家国种族而战的信念!”
少年恍然大悟,他喃喃低语:”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一颗勇敢的心,失去了为家国种族而战的信念!”他抬起头,眼神变得不再彷徨,充满了蓬勃朝气,向灰袍老者坚定地道:“爷爷,明儿明白了!”
灰袍老者满意地点头,称赞道:“明儿,你做的很好!”他再次问道:“那你可知道那颗明亮的帝星代表着什么?”
少年思索一会儿,微微摇头,以示不知。他昂起脑袋,用疑惑的眼神投向灰袍老者,希望得到灰袍老者地指教。
灰袍老者看着男孩的眼睛,衣发无风而自动,一身气势袭人,冲击在少年身上,让少年难以睁开眼睛,只能眯着眼缝望向他,他声音铿锵有力地道:“殇州铁木部落酋长铁木真。”说完,他收起一身气机。
少年内心一震,这是他第一次听说过这个名号,但是,他能从灰袍老者的话语中感受到这位大人物的不同凡响,那人,应该说是一位枭雄,绝对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强者。
灰袍老者一改前面逼人的气势,语气和蔼地道:“这些你都还不懂,等到你入世之后便会明白,天下,也有如这漫天星辰一样,有迹可循。”
少年称是。
灰袍老者看着身前长大不少的少年,肯定地点点头,告知道:“明儿,你通过了爷爷的考验,你有着成为监天师的优秀特质。”
呼,少年听到这个好消息,他松了一口气,呱唧,他蹦蹦跳跳的,抚掌大笑,兴奋地道:“真的吗?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可以成为监天师了。”
“停下!”灰袍老者将男孩叫停。
少年依然满面笑容,小跳到灰袍老者面前停下,他收起笑容,眼神明亮,兴奋之色不减。
灰袍老者语重心长地道:“明儿,爷爷将观星秘术传授给你,你习得之后,以星辰为棋,以大地为盘,洞悉天下格局,运用无穷智慧,施展无双手段,摆弄天下局势。你想要天下和平,种族之间友好地相处,人民幸福地生活,这些都需要你不屑地努力,这套观星秘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少年认真地道:“是,谨记爷爷教诲!”
灰袍老者将手伸入宽大的衣服袖口,从袖袋里取出一块闪烁着星辉的丝帛。丝帛表面群星闪烁,仿佛有数以亿计的星辰汇聚其中,一个个闪耀出钻石般的璀璨光芒,将两人的身子照得明亮。仔细地往丝帛里面深处看去,丝帛有着一层层的空间,众多星辰存在不同的时空当中。他将丝帛递到少年身前,叮嘱道:“明儿,这是家族的传承秘诀,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你可要好好地保存!”
少年小心翼翼地接过丝帛,他看着丝帛一脸欣喜。丝帛拿在手,轻盈如纸,却更柔滑,仿佛女子的肌肤,微风拂来,吹动丝角轻轻地漂浮,表面星光闪烁,有如钻石般夺人眼目,美妙神奇。他展开丝帛,丝帛表面浮现出天地观星诀五个星光晶莹般的大字,令人惊叹,他轻念道:“天地观星诀。”
丝帛里的星辉在少年的瞳孔中放大,有如眼睛里装满了星辰,少年仿佛置身于浩瀚无垠的宇宙之中,入目所及,皆是一片闪亮,璀璨的星辉,火红的太阳,皎洁的月亮……亿万星辰在围绕着少年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