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原主一家人闻惯了,云诺却不习惯这种味道。
只是现如今没有条件,也只能凑合着过了,云诺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明天再说吧!
天亮了,云诺把昨天的粥热了一下,和云忆一起吃,云忆昨天感受到了云诺的亲近。
小孩子忘性大,一时间只记得云诺的好,和云诺也是很亲昵,(云诺是这样认为的。)
云诺先喂云忆,捧着小碗一勺一勺喂,云忆乖乖的吃着。
吃完了饭,等到云诺把碗收拾好了,才怯生生的拉着云诺的衣服,“姐姐,妈妈呢?昨天没有回来。”
云诺抱起云忆,轻声道,“妈妈忙了点,很快就回来了,我们乖乖的等她好不好?”
记忆中云诺对这些琐事也只有一星半点,只依稀记得云母这个时段是在一家小超市上班,每天早出晚归,可也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啊!
说实话,云诺对这个软弱的女人没有好感,却也没有恶感。
按原主的记忆,这几个人中,该断不断,心软柔软的母亲是推他们两姐弟的直接原因。
但站在云母的角度,云中天是她的丈夫,她的思想是在家以父从父,出嫁以夫为天。
云诺不知道该说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好似谁也怪不了,可偏偏原主也是无辜的,她没有想过去挣什么抢什么,噩运却接连不断,最后还丧命。
原主恨云母,不只是因为她死了,还是因为她连累了她的白月光朱砂血,这是云诺一辈子无法释怀的伤。
现在要么把自己和原主弟弟彻底和云家一家人断了关系,要么不能让云母和云中天有半分和缓的可能,或许对云母不公平,可原主两姐弟的悲剧百分之八十是云母造成。
一个母亲承担两个稚子,负担很大,也很辛苦,还要面对外面的风言风语。
所以原主没有说过要报复云母,但云母的横插一脚让他们丧命,这是云诺不能原谅的。
若是计较起来,这笔烂账永远算不清,如今只有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云诺把云忆小朋友抱到房间的小板凳上,摸了摸他的头,“你乖乖的,姐姐把屋子里收拾一下。”
云忆乖巧的点点头,撑着下巴看着转过身去干活的云诺,目光一片清澈如水。
云诺半分不得闲,云母不在家里,家里只有两个小人儿,还是不太知世的两个小人儿。
昨天实在是疲乏,现如今可不能偷懒。
现今柴火只够一天的量,想不挨冻,得去砍柴,院子里东一块垃圾西一块垃圾,厨房里除了摆放碗筷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带着一层细细的灰尘,得清扫,家里的米面油也没有几天的了,得买一些回来……
云诺拿起云母的围腰,头发用一块干净的毛巾包起来,把毯子被褥脏衣服放到大盆里,没有洗衣粉,用肥皂浆了衣服后泡着,把屋子打扫了一遍又一遍,边边角角不放过,直到洁白如新才停下。
没办法带着云忆去山上,告诉了云忆除了妈妈和自己,谁来也不要开门,就背起背篓,拿起镰刀就往山上去。
在她离开的瞬间,云忆看了看云诺的方向笑了笑,眸中干净如初,清澈见底。
云诺把砍的捡的半背篓柴背在背上的瞬间,一个趔趄,好重啊啊啊!
(鉴于宿主第一个世界,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本系统建议宿主购买力大无穷药水。)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云诺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身子一个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啃了一脸泥。
云诺一脸生无可恋,背后的背篓里的柴火好些落了出来。
她挣开背篓,把裤脚一掀,她的克膝头被蹭得破了皮,云诺一瘸一拐的找了把还算得上不怎么枯黄的艾蒿,用石头砸得稀烂,放到腿上,把原本在背篓上要捆东西的布条弄想来包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