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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唐朝末年,天下大乱,狼烟四起,群雄逐鹿。一时间,那些节度史、刺史等,纷纷拥兵自重,自立山头。中华大地,出现了若干个小国。

这个其中就有先唐西统军首领后来的陇川节度使刘怀。

公元907年,梁王朱温篡唐称帝,国号大梁,史称后梁,唐朝正式覆灭。刘怀因不承认朱梁正统便率领军队西往川蜀北部,凭陇之地,于公元917年称帝(尧太祖),建立大尧政权,史称小蜀国。

大尧天历三年,先帝刘怀因病仙逝,太子刘灵君(二十二岁)继位,史称尧成宗,年轻的王意气风发,励精图治,经过三年的建设大尧国力强盛,又凭借蜀地天险少有人犯。天历五年末,大尧基本进入全盛时期。

直到大尧皇历二年年,成宗迎娶一位妃子入宫,庆典办的轰轰烈烈,十分盛重。这位妃子被封为华妃,成宗被华妃倾国倾城的容貌所迷惑,从此不理朝政,荒淫无度。朝中百官对刘灵君倍感失望,不久之后大尧便迅速国力衰弱,对于这位华妃娘娘的来历民间广有流传:

那是大尧皇历元年初春时节,成宗感天授时,爱惜民力,请来崆峒派大法师作法佑国,按照“天地玄黄”的道法改年号为“皇”。年秋九月,成宗心情大好,带领朝中大臣于玉玺城郊林怀清河畔游猎。

那天落叶飘飘,怀清河畔一只五色鹿儿正在低头饮水。突然,不知何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右将军西门彦对皇帝刘灵君喊道:“皇上,怀清河畔有一只五色鹿儿!”说着手指向了怀清河上游方向。皇帝拉着马绳向前望去,果然有一只健美的鹿儿正在低头饮水。众人议论纷纷都道这是祥瑞之兆,忙向皇帝道贺。皇帝大笑道:“那只鹿儿是孤王的了,尔等休要于孤争抢,驾!”说着他便钳马首向前几步,拉弓搭箭,右手向后撤出,弓箭弯曲足够的弧度,“嗖!”一箭射出。那刘灵君的箭法甚好,众人向前望去,只见那箭飞出射中了鹿儿的后股,五色鹿便狂向林中奔去!待众人正要前去查看时,却起了一阵浓雾。浓雾消散后却已不见鹿儿的身影。

皇帝对将领文臣大呼道:“众位爱卿,那鹿儿已身重一箭,定是跑不远,倘若谁找寻的见,孤王定重重有赏。”于是士兵将领纷纷入林寻找那只五色鹿。

许久,众人散散归来,都表示找寻不见,皇帝正心疑那阵奇怪的浓雾,会不会……正思量时,一名小卒来报:“启奏皇上,我等在林中并未找到五色鹿,只是在林中大树下发现了一名受伤的采女!”

刘灵君爱惜民力,听完道:“那还不快快救起。”

小卒们把受伤的采女带到皇帝面前,采女立即叩首跪拜:“民女彩儿拜见皇上。”皇帝叫她起身,抬起头来。可这一抬头便改变了刘灵君的命运,也改变了大尧国的命运。

公元927年,大尧皇历五年,晋王李存勖率兵西来,加之梁国朱友贞东南面加兵侵犯,大尧国不堪重负,摇摇欲坠。大将军西门彦率领西门军抵住了几波进攻。向刘灵君几次飞书求救,然而等来的只是使吏来报:“皇帝沉迷酒色,醉于华妃怀中不理朝政。”终于,西门彦对成宗彻底失望了,放弃了抵抗,于九月叛逃,率领西门军西入山林,从此再无音讯,似是人间蒸发一般。没有西门彦的尧国,不久便被晋军扫荡。

同年九月末大尧灭国,共历二十年整,成宗自杀,华妃不知所踪。

后人叹道:“自古红颜多祸水!”

再后来,坊间便流传开:西门彦当年率领西门军西入山林,在那里建城修筑,世代生活,称之曰‘百刃门',西门彦便是这百刃门的第一位统领。

唐末,一批欧氏族人被迫从福建迁徙到四川合江,又为躲避西南土贼迫害他们继续向西僻入山林。

是日,风急天高,归雁不成行,林间飕然。一群匪贼的冲乱声让竹林徒增了几分肃杀之气。为首的斜眼右手横刀直指前方,却回过头来对着身后小众呼道:“兄弟们,欧冶子后人就在前面,他们手中有欧式名剑,只要我们夺来宝剑,在这西蜀之地,我们黑风寨便可安居高位,少有敌手了!”

斜眼身后一小匪转转眼珠嘻道:“大哥,咱们干脆抓住这欧冶子后人,再带回山寨胁迫他为兄弟们每人都铸一把好兵器,哈哈!到时候,咱们黑风寨可就真的能在这西蜀站稳脚跟了。”

斜眼眼睛忽的瞪大,笑道:“哈哈哈,哎呀,三儿,出息呀,跟着大哥我没白混。兄弟们,这次谁立头功,我就让谁当我黑风寨的二当家!”说完,小匪们顿时如若打了鸡血一般冲向前去。

再看那不远前处,男女老少约摸几十人正在狼狈窜逃。一位稍年长的男子,短须青衣,拔出手中张剑转身向后嗔道:“三弟,凡儿你们快带大叔伯二叔伯还有乡亲们先走,我来断后。”

“二哥,我和你一起吧!”另一男子急道。少年欧凡神情紧张,忙道:“爹爹,你一个人……”

还未讲完,方才那男子便大声道:“凡儿听话,三弟,你们快走,我虽然只是个铸剑师,但就区区几个山匪,我手中这把玄霜剑还应付得来。快走,你们快走。”

话音刚落,山匪便追了上来,斜眼笑道:“欧良大师,这是要往哪里去呀?你这一帮男女老少的,不如跟在下去黑风寨小住几日可好?兄弟们,给我围起来。”说着,一帮小匪就提刀围住了欧良等人。

欧良怒道:“你……哼!想必你们这帮匪徒也是身逢乱世,从外地流亡到蜀地的吧,不过我告诉你们若敢伤我族人一分半毫,我定灭了你什么狗屁黑风寨。”

“哟!说你是大师是抬举你,一个打剑的铁匠好大的口气啊!先吃我一刀。”斜眼举刀飞身向欧良砍去。欧良向后撤了一步,提剑挡住。斜眼明知这欧冶子后人虽说是铸剑能手可都武艺平平,没想到这欧良还能接着自己全力一刀。于是便使出更多力气往下压刀。

若非欧良武力平平,刚才那一招,凭着手中的玄霜便可让斜眼的大刀碎掉。欧良吃力地撑着剑。眼看着欧良不行了,斜眼起身举刀又是一砍,欧良来不及躲开便又要举剑遮挡,他没想到区区山匪竟有如此武力。众人深知斜眼这一刀下去,那欧良就算不伤也要倒地,如果斜眼乘机稍给几招,这欧良就是刀下亡魂了。

欧凡眼看着爹爹要败,大喊道:“爹,爹……”便要冲上前去。只是他那三叔拉住了他。

妇孺皆闭眼哭泣,当下时,一只飞箭“嗖”的一声飞国人群直击向那斜眼,他来不及躲开,便撤刀回档。欧良看准时机,一剑上刺,击中了斜眼胸部,斜眼口吐鲜血便倒了下去。众小匪眼看大哥受剑,三儿喊道:“大哥,兄弟们,杀啊!”小匪们便要冲杀民众。

谁知,忽的林间又是几只飞箭,个个击中小匪。三儿惊道:“兄弟们,看来他们有帮手,大家快撤。”说完,来不及带上斜眼的尸首就草草逃去了。

欧凡扶起欧良问道:“爹,你没事吧!”

欧良摇摇头,环顾四周神情严肃道:不知哪位高人就我性命,可否现身一见,在下感激不尽。”

说完,林间风动,从他们身后便走出五人。为首的男子白衣长须手握弓箭,作揖而笑道:“欧良大师,在下西门彦,这几位是我的门人。”说着指了指身后几位,又道:“今日外出游猎,没成想有幸碰到大师。”

欧良一听,忙道:“阁下就是当年尧国大将军西门彦啊!江湖人都道您带领着西门军神秘失踪,原来是隐蔽山林了啊!”

“哈哈哈,往事就不必再提了。我看欧良大师携家族老少这是要去往何处?”

“唉,中原战乱,本想带族人西来蜀地躲避战乱,没想到会遇到山匪追杀,并且一路上又有许多江湖游侠散步我们西来的消息,便要夺取我们手中所铸玄剑。”

“哦?大师们既无去处,可先到我逍遥城中暂歇供给,日后在做打算。”

欧良正位族人去处而发愁,一听西门彦邀请立刻笑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西门将军了。”说完一行人在西门彦的带领下往深林中走去。

后来,江湖传闻西门彦为欧冶子后人修筑一城供其所住,世人称之为铸剑城。欧良为感谢西门彦拯救族人的恩情,特把玄霜剑赠与西门彦。

公元960年,后周诸将发动陈桥兵变,拥立宋州归德军节度使赵匡胤为帝,建立宋朝。宋朝建立后,太祖不断向南发兵逐渐统一全国。

受统一战争波及,川蜀汉族、怒族、水族、瑶族、苗族、侗族、土家族、傈僳族等多个民族进入山林躲避战火,西门城主不忍看百姓流离,就收留了这些少数民族的人民,并为他们在逍遥城附近又建了一座新城。

城池建好之日年近耄耋的逍遥城城主西门彦,登上城头侧目西望,天边落云浅耀,归鸿翔宇,幕晚的风吹动老城主雪白的胡须和长长的衣衫。再看城中,各族百姓来往交集,甚是祥和。西门彦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着自己的长髯,轻笑道:“我看此城就叫‘凌霄城'吧!”

左边同样年迈的铸剑城城主欧良上前叹道:“唉,你我终究是老喽!这三城也是时候交给小辈们了。”

西门彦“哈哈”一笑,回头对身后的众人说道:“哎,你们觉得这个名字如何啊?”

人群中挤出一人,这人年纪轻轻,持一骨扇,一副飘飘欲仙之态,微笑道:“归鸿落霞,天高云暮,此城又依着大凉山而立,城中百姓靠小长江而居,大凉山高大渤险,爷爷‘凌霄'之名可谓恰到好处啊!”

众人听完高论欣喜而笑,西门彦也笑道:“哈哈哈,业儿此番高论实在是妙啊!那好,就叫‘凌霄城'了。”说完顿了顿又道:“我听闻江湖上的人都那咱们这儿称作什么……百,哦,对,‘百刃门’,是吧?业儿。”

西门业摇着骨扇微笑着点点头道:“不错,爷爷,确有此事。”

“那好,从今往后,我们这里对外就称百刃门。”说罢,西门彦又捋捋他的胡须。

旁边又有一位长着道:“既然如此,那您就是咱们百刃门第一任统领了!”话音刚落众人齐呼:“百刃门万岁!统领万岁!百刃门万岁!统领万岁~”

此时,夜幕织上了天空,众人的高呼声依旧响彻云霄。西门彦等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城外不远处的密林一阵马蹄声惊起了一群归鸟。一个黑衣男子便骑着马向远处奔逃。城墙上,一中年男子引弓搭箭便要射出,西门彦伸手拦下,微微笑道:“不必了,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这就是江湖嘛!”

文末,笔者自叹:“你懂个屁!江湖,就是一个人开始,一个人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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