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伴喜叫了一声。
百里缘抬手示意,“刚刚你们在门外说的老子都听见了。”他在正厅的椅子上跷起二郎腿,“意思就是,这位看起来安静如鸡的姑娘有问题是吧?”
伴喜点头。
“可是你刚刚说了个大概,细节也没说清楚,你再仔细说说。”
伴喜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把假丫鬟留下的瓶子递给了百里缘。
“这是那名女子留下的,据她说,这是解药。”
百里缘就笑了,“合着,毒了又留药,这是在过家家?我荣幸的成为了主要角色?哈,有点意思。”
“少主,那这药?”
“来来来,伴忧,你去。把这东西给王大夫看看,看下是真药还是假药。”百里缘把瓶子丢给了门边儿的伴忧。然后他看向了一直低头不吭声儿的苏然。
“这位……嗯安静如鸡姑娘,你一直不说话是觉得伴喜说的对吗?”
苏然低着头翻了个他看不见的白眼,“奴婢和那贼人没有关系。”
“哦?”
“只是因为那贼人开始套出了奴婢的名字,所以后面才想嫁祸给奴婢,扰乱公子视听。”
“你……你是这庄子里的,管事?”百里缘问。
“奴婢是才调来尚晴院的,粗使丫鬟……”话一出口苏然觉得要糟。粗使丫鬟?她?说话这么滴有逻辑?被人怀疑还这么镇定?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啊!
一直低头都要犯劲椎病的苏然这下猛地一抬头,“公子我!”她看见百里缘审视的目光,心里拔凉拔凉。只有弱鸡一般再次低下头,“……我真是个粗使丫鬟。”
“呵。”
百里缘笑,手摸上了桌子上的茶杯。“你看啊安静如鸡姑娘,你自己都觉得有问题啊,这个我不怀疑你都难。”
莫得办法也莫得牌面。苏然紧皱着眉。那能怎么办?老子只晓得自己叫阿花三个月前被卖了进来,其余一概不知。说实话,跟失忆也没什么分别了。这托马开始追究真实身份起来鬼知道啊!?
啊!
啊啊啊啊!恶龙咆哮!
“那这件事咱们不慌,慢慢聊。要不,”百里缘邪魅一笑嘴角上挑,“要不姑娘你喝杯茶?”
说完,苏然就感觉一股强劲的力道直冲脑袋瓜子而来,她一抬头,那个茶杯就要砸脸上了。
逃不开的。
她在心里说。可诡异的是,那股被砸了之后就流窜在身体里的气,不断翻涌愈演愈烈,要冲开似的。她往后退。脚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退就退到门边儿了。
这么远?!
苏然感觉惊悚又神奇,刚刚就像有人操控了她一样。
然而她还没缓过神,百里缘就下来给了她一套连招。躲都躲不急。苏然又凭借着刚刚的力道跳到了门外院子里。
“呦,你这轻功贼俊啊姑娘。”百里缘停下来,笑着看她。“那你这样就等于默认了你是有问题的啊。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没?”
苏然跳到一棵树上,狠狠咬了下牙,这是个什么事啊。“我……我虽然有武功,不是,我是不知道自己会武功的,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也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