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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合伙生意

寿宴结束第二天,就有无数高官显贵家里的妇人开始带着各种小孩礼物来皇宫再度拜见皇后娘娘,美其名曰九皇子天资聪颖,送点小小礼物,希望多多走动,临走时却都是在打听这玫瑰精华的提取和眼镜的制作。迷人的香水自然是无数贵妇和大小姐们的最爱,而眼镜则是这些朝堂大员们也大多老眼昏花,看着皇帝的一番吹捧,也都想试试。看着这些一波一波的帖子,皇后娘娘也是哭笑不得,最后只好去找这件事情的“元凶”姬宁算账。姬宁被皇后召来问话,他二哥姬庆也没逃掉,不但自己的望远镜被皇帝收走,说是国之利器不可轻传,还要和这古灵精怪的九弟一块应付无数达官贵人的求宝差事。就这样,姬宁、姬庆还有留月小公主和皇后商量许久,终于决定成立一个皇家商行,但小九和五公主还小,只能在家里出出点子,皇后更是不能时常外出,抛头露面。姬庆平素纨绔,又担心他一个人没有照应,便打算在一帮亲戚朋友中物色几个一起干一番“大事”--炼制香水,制作眼镜。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二皇子第一个就想到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二舅--王继虎,也就是定北侯家的二公子。这甥舅二人都行二,生得一副好皮囊,家境优渥,也算聪明伶俐,但正事不干半分。王继虎对大姐的两个儿子都还算喜欢,奈何大皇子力争上游,大多时间都用在练习武艺,熟读兵书上,对这个二舅非常客气,但总是不够融洽,当了太子后就更严肃了。但姬庆刚从西灵寺回京,王继虎就与他对上了眼。二皇子去西宁西灵寺学习,喜读佛教经义;他二舅有事没事就过江跑去洛山少隐观专研道家渊源。他两人泡在一起不是吃喝玩乐,就是高谈阔论理佛论道,于朝廷政务这些俗事全无半点兴趣。家里人也知道他们平素秉性,虽然有点放荡不羁,但还算知礼守法,让几个稳重点的下人跟着就行。一听说有这么新奇的买卖,王继虎立马来了兴趣,还推荐了御史大夫、文定侯司马庄家的二公子司马纯英,这是他在少隐观学道时认识的怪人,对道家典籍里的算学非常痴迷,一个管账的好手,但不知道他老爹是否同意。

得到皇后许可后,姬庆就和王继虎去司马府上找司马纯英,接待他们的是司马家的大公子--司马正英。司马正英颇有乃父之风,生的一身正气,略显严肃,生性跳脱的司马纯英跟在大哥后面也不敢多说话。他已经入仕七八年,现在户部任七品的员外郎,户部计算众多,他二弟的算学还帮了不少忙。想想自己十八岁开始进入御史衙门帮杂,明年就要外放郡县,二弟现在二十有三还无所事事,他心底也是赞成他做点事的。有两个皇子和定北侯家的二公子,也就是皇后在后面撑着,应该无碍,当然一切得等父亲大人最后定夺。几人一番商讨后又约了下次见面吃喝的地方,各自回家等御史大夫的消息。然而,这位二舅却异常活跃,仿佛人生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连夜跑去找到“罪魁祸首”姬宁,商量一干细节。皇宫不能夜宿,他便带着姬宁回了侯府,大有秉烛夜谈之势。二舅所学颇杂,居然在道家典籍里还见过人造水晶的记载,对这些神神叨叨的研究很有一点心得。这样姬宁和二舅交流起来的简单多了,慢慢引导着他开始尝试怎么研制玻璃--也就是人造水晶,同时还要准备大而壁薄的铜壶及各种铜管,准备提炼各种精油。接着又是人工培训、作坊选址、原料供应、销售网络等乱七八糟一番讨论,大半夜下来,王继虎思路开阔许多,觉得自己真是不出世的商业天才,虽然小外甥也帮了点忙。

没过两天,司马纯英就得到了老爹的允许,决定搭伙入行。也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宁怡侯左连山在京城学习的世子左军得到消息,一定要参一股,更关键的是他老爹镇守西南,别的不多,各种鲜花多不胜数,而且还一年四季都不会断货。就这样,“周盛商行”正式成立,凤仪宫里皇后两成,出银15万两,九皇子和五公主各一成,负责技术指导和设计;二皇子二成,出银20万两,王继虎二成,出银20万两,司马纯英出银10万两,占一成,左军一成,出银5万两,还负责鲜花和矿石供应及销售。大量鲜花风干后,在西山城外的港口装船,沿南江而上,三天两夜便可抵京,回程还可捎带京城的货物到西山城,只要两天两夜就可到达。

就这样一个多月后,传说中皇宫中嫔妃都用的香水浓重上市了,早已得到消息的有钱人家一大早就已经派了得力的下人来排队抢购。预料到这些情况的姬庆早就请了京兆府的衙役过来帮忙维持秩序,看到人实在是太多,还开始限购,一人限购两瓶。玫瑰精露银八十八两一支,百合精露六十八两一支,玉兰精露四十八两一支。不单是香水难得,就连装香水的琉璃瓶那也是难得一见的宝贝。而制作眼镜的无色玻璃刚刚才有眉目,还在想办法消除里面的细小气泡。目前来看,只要有了香水的收入支撑,倒不用担心研发经费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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